第582章這個「三公子」是誰?(感謝)
余則成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九點半了,只剩下一個半小時了。他壓制著內心裡的焦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知道,時間每流逝一分鐘,黃征夫就多一份危險!
徐金根也很著急,他說:「我想到一個辦法,你看行不行?」接著,他將這個方案說了出來。
余則成最擔心的還是徐金根的安全,他問道:「這會不會影響你?」
「不會!」
余則成說:「按照我們特工的原則,一旦你在哪一方面總是失手,你不是嫌疑也是嫌疑。」
徐金根擺了擺手,說:「五華書店這個案子,即使是在我手中出了問題,沒有抓住第二個下線。馬嘯天肯定將泄露情報的責任歸結於那個副隊長等人。跟我沒有關係。」
余則成為了保險起見,問道:「你確定?」
徐金根內心裡一暖!說明相比較那個密派,余則成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安全,他說:「我確定!」
余則成也知道,即使是有點冒險,還是要去干一下,否則,黃征夫就會被抓進去,對抗日戰爭損失就大了。他說:「那好,我先去安排!」
余則成離開之後,先去了一家喪葬店買了一些東西,隨即朝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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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飯店斜對面有一家茶館。
黃征夫按照往常的慣例,在十一點先來到茶館裡喝茶,順便觀察對面五華書店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這次,黃征夫更加小心。他從敵人內部得到消息,政警總署最近抓捕了大量的軍統特工。
首先,在茶館內,黃征夫就感覺有兩個茶客不是太正常。這就引起了他的警覺。本來,他馬上就要進去的。他覺得應該再等一等看。
「啪啪啪!」
三聲響聲在茶館邊響起。
黃征夫立刻抬起頭來。
這時,從五華書店內衝出五個拿著手槍的特工。
在五華書店兩隔壁,也衝出來幾個特工。
在茶座里的兩個特工也拔出手槍站了起來。
黃征夫立刻明白了,敵人破獲了這個聯絡點。正在埋伏著等待自己上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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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金根向余則成提議的就是這個方案。他埋伏在五華書店內,只要外面搞一點動靜,他們就衝出來。這樣給黃征夫示警。
徐金根一看,是一個杵著拐杖的老頭。
那老頭胳膊上掛著一個籃子,裡面有一疊黃表紙。一邊走,一邊撒著黃表紙,嘴裡在不斷地念叨著:「兒啊!兒媳啊!殺死你們的鬼,要被閻王殿收去!你們在陰間不要放過他!兒啊!兒媳啊!那些殺害你們的鬼,都是惡鬼!要在十八層地獄裡鉤舌頭、剁手。閻王爺會給你們報仇的!」
一個組長要衝上前去抓捕那個老頭。
徐金根伸手攔住了。說:「抓回去,你養啊!」
那老頭走了幾步,又拿出三個鞭炮點燃了往地上一扔。又開始念叨……
徐金根在心裡感嘆道:『老余來到南京僅僅幾天時間,在哪裡招募到這一類人?老余真乃諜界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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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征夫沒有馬上離開。直到十二點過了,在五華書店、茶社裡埋伏的特工撤離了。他才結帳離開茶社。
走了五百多米,黃征夫是老特工,他感覺身後有人跟蹤。他蹲了下來,將鬆了的鞋帶繫緊。順便回頭看了一眼。
一個身穿長衫的男子走了過來。他輕聲喊道:「老黃,我是老闆派來的。在偶然的機會得知你跟五華書店要聯繫,因為不認識你,所以,採取了放鞭炮的策略。聯繫人-是我愛妻。」
那個人的步伐一直沒有停,走向前去。
黃征夫很難回應了!如果說這個人是自己人,但對方沒有對暗號。按照組織原則,不管這個人說的是天花亂墜,沒有暗號就不能接頭。
但眼前五華書店被敵人端了。自己跟組織失去了聯繫。而這個人能判斷出自己,又使用了特殊手段向自己告警。如果是敵人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麻煩!至於會不會是安置特洛伊木馬?他印象中政警總署那幾個人毛根本沒有這個智商。
怎麼辦?一邊是組織原則,一邊是近在咫尺的新的聯繫人。
最後,黃征夫覺得還是要堅持組織原則。他站了起來,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著彎離開了。
說話的人是余則成,他在安排雷爺爺之後,就在附近一間飯館裡坐著喝茶。他早就觀察到了黃征夫,身穿長衫、氣宇昂軒,十一點來到茶社喝茶。他判斷這個人極大的概率是黃征夫。所以,他冒險出來接頭。
看到那人沒有理睬自己,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余則成更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有了這個基礎,只要黃征夫接下來幾天覺得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他就會聯繫自己。
余則成從巷子裡穿梭,回到了聯絡點。
繼續開始向十二個學員灌輸社會主義思想、傳授特工的一些基本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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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介被殺之後,處長晉輝因為忙不過來,必須要抽一個人出來翻譯一些次要的電文。考慮來、考慮去,他還是覺得周鼎老實可靠。
在余介被殺的第三天,周鼎就接手了余介翻譯電文的那部分工作。目前,他還不能算是代理副處長。只能算代理副處長最重要的那部分業務。
周鼎一下子拿到了二十一本密碼本。他內心裡既興奮、又有些覺得燙手。
在分類之後,周鼎看到有兩本密碼本是民國的小說。他記下了名字和出版號。
當晚回到家裡,周鼎便將這兩本書的名字、出版號以及電台聯絡的頻道告訴了李秀琴。
李秀琴很快就將這個絕密情報傳遞到了余則成那裡。
余則成拿到這個密碼本沒有什麼卵用。他沒有監聽台。他需要將這一份情報上報給組織上。
其實,組織上用處也不大。周鼎能接觸到的電文,大部分是內部的電文。而特工總部最高層有關路在聯繫。最重要的電文都會優先通知關路。
至於是不是要想軍統局本部匯報?余則成還想等一等。否則,你這麼快在南京就拿到了這麼絕密的密碼本,將來指不定會指派什麼高難度的任務。
余則成準備這兩天抽時間去跟組織上接頭。他向組織上請求的徐金根的女朋友應該快到南京了。早點將她接來,也能避免自己經常跟徐金根接頭。
而徐金根最近肯定在馬嘯天的嚴密監視中。他倆見面多了遲早會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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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膽子小,其他密碼本他可不敢拍照。不過,他的記憶力特別強,每天中午、晚上回家前,都會記下二十個字符的密碼,回到家裡之後,再抄寫下來。當晚就傳遞出去,在家裡不留一點痕跡。
這天,周鼎收到了一份上海發來的密電。他用密碼翻譯出來:
【三公子於下午三點抵寧。】
周鼎不知道三公子是誰,他將這一份電文拿去交給機要科。對科長說:「這份電文要及時送到處長的手裡。」
那科長對周鼎不服氣!不過,也很正常,周鼎在大家眼裡就是個書呆子,他怎麼能晉升為副處長呢?他冷著臉接過電文,說:「知道了!不勞副處長叮囑!」
周鼎現在最怕別人叫他副處長。他連忙說:「別……不是!我還不是副處長。今後恐怕也當不了副處長。切不可亂了處里的規矩。」
那科長嘴角里流露出一絲鄙夷之色,轉身離去了。
周鼎內心裡很好奇:『三公子是誰呢?誰有這麼大的派頭還要用密電來告知今日幾點來南京?』他想不出個所以然。
這個疑問一直纏繞在周鼎的大腦中。到了中午下班,他回到家裡,看到李秀琴拿出筆紙,這才想起自己今日忘了背密電碼。他說:「今日忘了背了!晚上回來再抄寫吧!」
李秀琴嗔怪地說:「這麼重大的事,你都能忘記,你是不是不想給南京的老百姓報仇雪恨了?」
周鼎臉上露出尷尬的一笑,說:「我今日大腦中一直在纏繞著一個問題,忘記了。」
李秀琴將熱飯熱菜端出來,說:「吃飯吧!」他看到周鼎坐在那裡發呆,又問道:「是什麼問題啊?看把你搞得痴不痴、呆不呆的!」
周鼎抬起頭來,說:「很可能是一份很重要的情報。秀琴,你馬上將這一份情報上報給老大。」
接著,周鼎害怕李秀琴說漏了什麼,將那一行字寫了下來,將紙條摺疊成指甲蓋大小,塞在了李秀琴的髮髻中。
李秀琴看到周鼎這麼慎重,便說:「好!那我去了,你在家吃了飯,別洗碗了。等我回來吃了,我自己洗。你一個大老爺們,洗碗會消耗了你的官運。」
每當看到李秀琴這麼在乎自己時,周鼎都覺得很幸福!他端起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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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份情報很快就轉到了余則成手裡。他拿著紙條仔細看了看。
這份情報里只有一個看點,就是「三公子」!余則成跟周鼎一般想到:『誰他媽的有這麼大的能量通過汪偽政府電訊總台密電來發這麼一份電文呢?』
余則成在大腦中一排查,無非是周佛嗨和汪精賊!
汪精賊只有兩個兒子。周佛嗨只有一個兒子。這兩個人都沒有三公子。那這個三公子是誰的呢?
王千滾在樓上教授十二個學員快手術和撬門溜鎖。當然不是要讓她們學會之後去做不要本錢的生意,而是了解快手術的內涵,如果有潛質呢?自己練一練;說不定在關鍵時刻能起到作用。沒有潛質的話,也要了解別人是怎麼施展快手術的。以免今後自己被別人「借」走東西。
王千滾休息一會,下樓跟余則成倆在一起喝茶。他說:「這十二個人中,資質好的有兩三個。可惜啊,她們年齡大了。否則,培訓幾年,還真的能出人才啊!」
余則成一門心事在思考著這個三公子,他沒有搭理王千滾。
王千滾看出了問題,他問道:「老大,你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余則成將這個「三公子」的問題提了出來。
王千滾一臉肯定之色,說:「老大,這個三公子一定是汪精賊的。他明面上有兩個兒子,私下裡肯定還有個私生子。」
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
余則成立刻想起後世的一個說法---「汪三公子」。
這個「汪三公子」在後世是鼎腚大名。他叫矛魚食;是最大的幾個公彘之一。他除了翻著花樣給他老爹汪精賊翻案、美化之外,就是不斷地攻擊太祖。
這個「汪三公子」是資本家的代言人,在國內到處放狗屁。他為了配合美爹顛覆Z府,居心叵測地到處攻擊國家十八億畝耕地紅線政策。要不是這次疫情,很多人還都被他迷惑了。
這個「三公子」為何不姓汪呢?這是汪精賊風流成性、借雞下蛋的。也是他為自己留下的一條隱秘的血脈。
余則成興奮地站了起來,他一拍大腿!大叫一聲:「好!狗賊!你真是雪中送炭啊!」
王千滾眨巴眨巴眼睛,問道:「老大,你知道這個三公子是誰了嗎?」
余則成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笑容,說:「我太知道他是誰了!他今年十二歲!跟汪二公子是同齡!」他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是兩點了。他說:「今日看樣子是沒有辦法請他來了!」
休息時間到了,王千滾繼續上去講課。
樓上的兩扇窗戶都拉上窗簾,再在後面蒙上了一床被子。室內也不允許喧譁,女人除了上大小號,都不准下樓。進行封閉訓練!
余則成開始謀劃「汪三公子」得事。
「叮鈴鈴……叮鈴鈴……」
前幾天,余則成讓趙獵手去按了一部電話。他拿起電話,喊道:「找誰?」
「你這裡是『聯繫人是我愛妻(四五二七)』嗎?」
余則成內心裡一陣驚喜,是黃征夫!他說:「是啊!是老黃吧?」
「一個小時後,我倆在夫子廟附近的雅聚酒樓見面!」
余則成笑了!要說熟悉,他是最熟悉雅聚酒樓的。當初就是在這裡勾到了武奎元和吳憶梅。他說:「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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