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要被暗算

  第234章要被暗算

  兩天後,余則成來到局本部里領獎賞和中校的領章。

  從徐處長辦公室內出來之後,呂宗方將余則成叫到辦公室。

  呂宗方一臉疑惑地問:「則成,你是怎麼想到博羅斯基是為了波蘭而翻臉殺人的?」

  在審訊的當時,因為余則成跟博羅斯基說的是英文。呂宗方當時沒有聽懂。現在看到余則成上報的審訊記錄翻譯之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他要問一問。

  余則成還真的不好編,他思考了一下,說:「博羅斯基原來就進入了我的視線。只不過他是外國人,能知道我們的情報有限,這才沒有派人盯著他。」

  呂宗方覺得這個解釋有點勉強,不過,他心機深沉,同時知道余則成這人有點玄乎,也就沒有多問了。他說:「老闆特地將我找去,問德國是不是真的要吞併波蘭?」

  余則成覺得這個事跟軍統和國運沒有什麼關係。他說:「不知道。我當時覺得博羅斯基要殺漢斯沒有道理。他倆可是情報合作夥伴。所以,就想到德國有可能吞併波蘭。只有這樣,博羅斯基才有可能下的了狠手殺漢斯。」

  呂宗方半信半疑的。他說:「老闆問我,願不願意將你單獨列出來擔任科長?我說一切聽從老闆的旨意。看來,老闆挺重視你的。說不定你下次再立功,你就是上校科長了。」

  余則成擺了擺手,說:「老呂,你知道我這個人不願意當什麼科長,給你打下手很好。上了幾次小學,我搞怕了。」

  呂宗方想到余則成目前的狀態,不要說戴老闆,就算是自己有時候也覺得余則成不像是工產黨;老婆有幾個,在外面還勾三搭四的;還有錢;不怎麼求上進;吃的穿的很講究。他點了點頭,說:「你目前這樣確實是有一定的迷惑性!」

  余則成很敏感,問道:「老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呂宗方咧著嘴笑了笑,說:「你以為老闆不知道你有老婆、有小妾,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啊!只不過他希望你沉醉於其中而已。這樣反而能掩護你。」

  余則成下了一跳,下意識地問道:「他知道?」

  呂宗方看著余則成吃驚的樣子,搖了搖頭說:「我都知道,他能不知道?也好,只要你在政治上不讓老闆猜疑,他不會動你的。這也是老闆駕馭人的手段!」

  「在你們這些老特務手下幹活,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余則成想到魏處長等高級特務,哪個不是在外面勾三搭四的?這樣一想,他心裡就平衡了很多。不過,他還是提醒自己,在外面儘量不要再發展了。別太給老闆惹眼。

  余則成從本部出來之後,給王化琴打了一個電話。約她出來買買東西。人家煨的雞湯哪是那麼好喝的?將心比心,也要給人家一些回報。

  一個小時後,王化琴和余則成在重慶大百貨商場門口見了面。

  王化琴一臉幸福地抱著余則成的胳膊,將余則成推向商場內。

  李招娣跟在余則成身後十米的距離,兩眼瞪得圓溜,小嘴巴翹得能掛上尿壺了。

  余則成怕李招娣不高興,對李招娣招招手。

  李招娣這才高興了一點,跑過去抱著余則成的另外一隻胳膊。

  這場景,用目前視頻中時髦的東北話說:「我的媽呀!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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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同時,在戴老闆的辦公室里,坐著毛秘書、徐業道。三人的臉色十分凝重。

  原來,一九三八年十月,在武漢淪陷之前,軍統成立了武漢區站。區長李果堪,副區長唐新、宋岳,下設漢口組、武昌組、武昌郊區組、直屬組、法租界特別組和行動隊。除了在武漢搜集情報之外,主要在武漢搞暗殺活動。

  今年初,軍統特工丁萊跟李果堪產生了矛盾。他一氣之下向日軍特高科舉報了李果堪。

  日本特高科立刻逮捕了李果堪。

  李果堪很快就投降了特高課長伍島茂。這樣,武漢區站的基層組織幾乎是被一鍋端了。

  戴老闆氣得是暴跳如雷!不過,還得繼續運轉武漢區站。好在區站副站長唐新、宋岳倆人聞風而逃。戴老闆又任命唐新為新的區站長,在武漢重建基層組織。

  哪知道這幾個月,不管重慶這邊投入多少特工進去,大都是有去無回。不是被俘,就是不見了蹤影。這樣,局本部急需要派一個人去核查到底是什麼原因?對於這個人選的要求是:第一,他必須在武漢有一定的基礎,不能啟用武漢區站的這些機構。要是武漢站的機構里有敵人的內線,那麼,新派去的核查人員又要重蹈覆轍!第二,這個人還必須具備破案的能力。沒有破案的能力,怎麼能偵破武漢區站內部的問題呢!

  想來想去,徐業道想到了王同奎,最後就想到了余則成,既然自己收了王同奎的金條,就要將事情辦好。他說:「老闆,要不……派余則成去吧?」

  毛秘書第一個反對!他說:「余則成是局本部里的一張王牌,派到武漢去風險太大!」

  徐業道知道,要是自己將余則成搞死了,王同奎至少還會上貢五根金條。想到這是唾手可得之物!他堅持說:「不是要派他去武漢站常駐,無非是去查一查內部的問題。俟查清之後,不是隨時就回來了?再說,誰去都是冒險,既然余則成才能優異,他去反而風險小一些。」

  要是論條件,余則成去一趟是很合適的。可是,余則成在破譯密碼、偵破案件上確實是局本部里一把尖刀。戴笠有點捨不得。

  徐業道看到老闆的臉色,知道不拿出有特別說服力的因素,戴老闆不可能答應的。他說:「老闆!吳憶梅失蹤之事還沒有結論!要是吳憶梅被工產黨策反了,將來……貽害無窮啊!」

  這是戴笠最敏感的神經,徐業道毫不猶豫地用一把尖刀將這根神經挑了起來。他是絕對不能允許一個核心人物有不清不楚的事的。哪怕余則成睡了淑英,他內心裡雖然有些嫉妒,但無關要緊。余則成決不能被工產黨策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