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帝國皇城,二皇子府
啟稟殿下,西南楚家家主楚懷仁已到,正在府外求見,一個下人在二皇子的臥房外稟報導。
二皇子此時,正與一嬌媚女子進行著合歡,大戰正值酣處,二皇子平躺在臥榻之上,雙眼眯成一條線滿是欣賞的瞄著嬌媚女子的表情。
嬌媚女子臉上呈現著極度忘我的舒爽的表情,隨著二皇子的不斷的攻伐,極大的刺激感讓嬌媚女子的雙眼一片迷離,高昂的吟叫聲,一聲聲的鼓勵著二皇子,不要停下對自己的愛虐。
聽到下人的稟報,片刻後,二皇子的動作才停了下來,一臉的掃興與不悅。
帶他到後堂等待,本皇子隨後就來,二皇子喘著氣說道。
這名嬌媚女子,也甚至懂得觀色,立馬使盡渾身解數。
二皇子低沉的長長舒了口氣,滿臉的意猶未盡的表情。
小賤人,功夫又長進了,本皇子先辦了正事,再回來辦你,二皇子露出一臉的賤笑,拍了拍女子的頭頂,便起身更衣去了。
片刻後,二皇子來到了後堂。
西南楚家一行人趕忙行禮。
罷了罷了,只見二皇子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入座。
楚懷仁,我此次召你來京,需要你以楚家家主之命,帶楚玉兒回家族祖地,你可清楚了?二皇子居高臨下的問道。
奴才清楚,殿下在給奴才的信中,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奴才知道該怎麼做,楚懷仁一臉諂媚的回答道。
哦?你知道該怎麼做? 說與本皇子聽聽,二皇子故作疑問的問道。
奴才以家主的身份將楚玉兒帶出,說是回祖地問話,實則暫時將她控制在我楚家在京城的宅子裡。
北境王爺若有異動,可用之挾之,北境王爺若無異動,此事過後,我便將楚玉兒送至殿下您的府上,供殿下您享樂,以表我楚家對您的孝心。
楚懷仁知道二皇子對楚玉兒垂涎已久,簡直就是心頭的一塊禁肉,我楚家既然登上了二皇子這條船,自然要伺候好與二皇子的關係,楚玉兒,不過是二房頭楚無敵的女兒罷了,楚懷仁絲毫不在乎。楚無敵逃到北境,自己一直拿他沒有辦法,這次趁機噁心他一下也好,至於北境,什麼鎮北王府,什麼混無極,我可不怕,我西南都護府也不是吃素的,何況這裡是京城,難不成這混無極還敢帶兵打到京城來?
二皇子滿意的點點頭,你不用擔心什麼混無極,他已經被我師父打成重傷了,正在飛鷹堡養傷呢。
還有,你去帶人之時,儘量製造出一些動靜來,大皇子的兵馬隨後就到。
好了,你去吧。本皇子就在這等你的好消息了。二皇子大手一揮,示意楚懷仁可以去辦差了。
楚懷仁隨即告退出了二皇子府,一行人向宰相府走去。
此時此刻的楚懷仁,國字形的方臉上,散發著一絲威嚴,絲毫沒有剛才的諂媚。
很快,便到了宰相府門口。
一個隨行的侍衛搶先一步上前扣門。
緊接著門裡傳來一聲小廝的詢問聲:誰啊,上官大人說了,辭官賦閒在家,不理任何事物,概不見客!
我是西南都護府楚家家主楚懷仁,前來接家族之女楚玉兒回祖地有要事詢問,還請通報一聲上官大人。楚懷仁大聲的朝院內喊去,心中莫名生出一絲不對勁。
你光天白日的,整條街都熱熱鬧鬧的,這宰相府怎麼大門關閉的嚴嚴實實,仿佛知道我要來似得。
過了好一會,也不見有來人打開府門迎接自己進門。
楚懷仁有點不耐煩了,他堂堂西北都護府的節度使,楚家家主楚無敵,竟然被人晾在了門口,若不是顧忌到這是在京城,早就下令手下兵丁強行破門了。
就在他按耐不住,正欲再次叫門之時,院內傳來一個聲音。
楚家主還請回吧,我家主母還在午睡,不便通報。說完便又一片安靜了起來。
楚懷仁愣在了當場,甚至懷疑他的耳朵聽錯了什麼,我家主母在睡午覺?合著自己在這門口站了大半個鐘頭,楚玉兒連通報都沒有收到,還在屋中午睡。
此時此刻的楚玉兒,哪裡是在睡覺,正在後花園裡與凰兒他們一起賞著花兒。
即將離京返回北境,考慮到一路可能得危險,凰兒從北境調來了一支軍隊前來接引,眾人只等接引衛隊一到,便正式啟程返回北境。
這幾次閒暇無事,也不想出門,免得平生事端,便每日在這園子裡喝茶賞花,眾人好不愜意。
楚玉兒深知父親與楚懷仁的矛盾有多深,這些年,她這一脈族人是如何被對待的,使得她對楚懷仁這個大伯根本沒有半分的親情可言。
在此關頭,楚懷仁突然從西南來了皇城,還以楚家家主的名義企圖帶楚玉兒回家族祖地。能安什麼好心?
不管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先晾他個幾小時再說。
楚懷仁在宰相府門口,從太陽當空站到了太陽快落山了,還是不見宰相府有任何人打開府門出入。
再也忍耐不住,惱羞成怒的大著個嗓門在門外喊道:楚家逆女,得知家主前來,還不出門迎接,是何道理,你的父親楚無敵就這麼教你的嗎?
大膽的族女,以下犯上,若不趕快開門請罪,我定要以家主之名給你定罪,處以責罰。
。。。
。。。
突然,院內傳來一聲呵斥:「住口,西南都護府楚使節,你聽好了,現在你所指責的是我北境的玉主母,立刻住口,否則,我北境可以將你的行為解釋為挑釁」
這聲呵斥來自於楚玉兒的一名護衛,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北境主母的威嚴,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面對一個護衛的訓斥,楚懷仁氣極,胸中的怒火快炸了。
仗著自己是楚家家主的身份,楚玉兒身為楚家之女,應該會禮讓自己三分,沒想法,楚玉兒壓根就不買自己的帳。
還派了一個侍從出來訓斥了自己一頓。
堂堂西南都護府節度使,楚家家主,竟然被一名侍衛訓斥。就在剛剛楚懷仁在宰相府門口大聲呼喊的時候,就吸引了很多附近的人前來圍觀,此時,周圍圍觀的人數更多了。
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到楚懷仁的耳朵里。
「真夠丟人的,自己家的族女都管不了」
「你也不看看那是誰,北境的主母,雖然曾經是楚家的族女,現在的身份也是楚家能觸怒的?」
「這楚家雖也是一方封疆,但跟北境王爺家怎麼比的了,還是算了吧」
楚懷仁滿臉脹的通紅,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這楚玉兒的不買帳把他給掛在了這裡,不知道是太自信了,還是意識還停留在幾年前隨意打壓楚家二房一脈,習慣的認為,楚玉兒不敢違逆自己的命令。
楚懷仁臉上滾燙,雙眼通紅的幾欲滴出血來,奇恥大辱啊。
突然,楚懷仁惱羞成怒,豁出去了一般大聲喊道:楚玉兒呢,叫她出來說話,天香帝國有法,族也有族規,家族女子不管嫁到哪,都還是家族的子女,應受族長之命。
天香帝國的法令的確有此一條,但也算不上是正式明文的法條,最多算是一種解釋,而楚家家族的族規倒是確有規定,出嫁之女,也應服從族長的命令。
可是,想用楚家的族規去要求北境的主母,是不是太過天真了一點?
此時此刻,楚懷仁也顧不得思考那麼多,一股腦就怒吼了出來。
哼哼,只聽到兩聲清冷的冷哼聲。
楚家主,本宮是不會見你的,還請你從哪來就回哪去吧,至於,你說的本宮楚家之女的身份,從現在開始,本宮代父親向你宣布,脫離西南楚家,從現在開始,我父親這一脈,是北境楚家。你就莫要在這裡自取其辱了。楚玉兒說的極其冷淡,也很不客氣,絲毫沒有將楚懷仁放在眼裡。
就好像隨意的攆走一個普通的無賴,隨意的知會一聲,再見,閃開,請走。
圍觀的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繼續竊竊私語起來,看著吃癟的楚家家主,不少人都明目張胆的指指點點起來。
少數膽大的人,甚至還大聲的起鬨的起來。
「人家攆了,還不走嗎,留在這裡吃晚飯吶」
「人家都說了,脫離家族,怎麼,還死皮賴臉的自稱族長在這糾纏?」
。。。。。。
。。。。。。
。。。。。。
楚懷仁腦子氣的嗡嗡作響,可耳朵卻異常的靈敏。
周圍圍觀人群的冷嘲熱諷一字不差的清晰的傳入了自己的耳朵里。
正不知如何下台之時,突然,楚懷仁想到,二皇子說過,要搞出動靜來,大皇子的兵馬隨後就到。
楚懷仁心中一狠,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北境主母怎麼了,等二皇子登上皇位,你北境王爺的封號都不一定保得住,無論如何,要牢牢地傍住二皇子這條大腿。
楚懷仁徹底瘋狂的歇斯底里的吼道:楚玉兒,我再次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出門請罪,國有國法,族有族規,不是你想退出家族就可以退出的,再敢抗命,我就調兵強行破門,抓你回去。
來來來,快,快,把宰相府給我圍起來。
就在楚懷仁幾欲瘋狂之時,大皇子姬尤見時機已到,帶著大隊的皇城守備軍,向上官無憂的府邸開來,還未到近前就聽到大皇子指揮道。
一眾兵士浩浩蕩蕩的行進而來,將人群強行驅散出去,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圈。
突進去的士兵們,將宰相府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看這架勢,連只老鼠都別想跑不出去。
楚大人,你這是?大皇子佯裝不知情的問道。
楚懷仁見大皇子果真帶著兵馬前來了,頓時心中踏實了下來,平復了一下怒火,回復道:
見過大皇子,臣奉族中族老之名,請族女楚玉兒回家族祖地問些話兒,沒想到這楚玉兒大逆不道,見到家主不開門見禮,仗著嫁入北境成為北境主母的身份,反而派一小廝訓斥侮辱於我,甚至還想枉自脫離家族。還請大皇子殿下為臣主持公道。
哦?竟有此事,這宗族之干係,豈是說不認就不認的?哪怕貴為北境福晉,怕也是不妥吧。大皇子明知故問的接話道。
聽到大皇子的話,楚懷仁似乎有了底氣一般,繼續咬牙切齒的說道:臣無能,還請大皇子殿下幫臣請出我族罪女。我楚家必將感激不盡。
嗯,大皇子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你的事本殿下自然要管,不過,本皇子此來,還另有要務先需要處理,你先在旁等候。
鄂圖,前去叫門。
諾,一名小隊長模樣的軍官快步走到門口,咚咚咚的敲起了門來。
一邊敲門,一邊大聲的喊著開門,開門,開門。聲音急促,帶著一股兵痞特有的橫衝直撞的味道。
這夥人平日裡就仗著官兵的身份,橫行霸道,今個有大皇子撐腰,更加顯得肆無忌憚。
如今天香朝朝堂的格局,也不是什麼秘密,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早就在坊間流傳開來。
京城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是知道當今大皇子二皇子得勢,三皇子一無根基二無實權的,是個典型的軟蛋人物。
所以,這敲門聲敲得分外的狗仗人勢,分外的狗眼看人低。
大皇子有何要務還請院外直說,老夫今日家中不便,恕老夫不能開門見禮。只見院內上官無憂淡淡的拒絕道。
大皇子聽到這話,頓時震怒,沒想到這上官無憂連本殿下的面子都不給。
本來還想先不說明來意,誘騙上官無憂先行打開府門,再告知原由,直接破府拿人。
經查三皇子姬成涉嫌謀反,本皇子奉命帶三皇子回兵部問話,趕緊打開府門。大皇子憤怒的斥令道。
大皇子殿下,三皇子今日一直居住於我相府之中,不曾與任何人來往,大皇子莫要無憑無據就前來拿人。上官無憂繼續感情平淡的拒絕道。
大膽上官無憂,本殿下辦差,輪不到你來指點,耽擱了本殿下的公務,你吃罪不起。大皇子舉起手中的長槍,朝著宰相府的門頭方向,大聲的吼道。
三皇子貴為皇子,豈能僅憑你大皇子一句涉嫌的猜測就被鎖拿?
雖然你也貴為皇子,可老夫認為,你並無權利私定三皇子殿下的罪行。
還請大皇子莫要越矩。
上官無憂不愧是帝國老臣,深諳皇家之道,僅幾句話就把大皇子揶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