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些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葉燃目光中露出狠厲之色,取出那結丹修士的金丹丟入口中。
一股靈力瞬間在葉燃體內爆發,若不是他提前有思想準備,再加上他此時已經無限接近於結丹期的修為和堪比結丹初期的心神強度。
恐怕只是這一次爆發,他就會直接被撐爆。
葉燃將體內爆發出來的靈力,盡數注入凝霜劍中。
這凝霜劍的一大好處就是,其仿佛能夠承受無窮無盡的靈力,葉燃給它注入多少靈力,它就會爆發出多少威力。
那些追擊之人眼看著雙方距離拉近,卻是突然間從葉燃身上傳出一股龐大的靈力,緊跟著,葉燃的速度就提升了兩倍不止,一下子跟這些人拉開了距離。
那些人一看,也紛紛施展秘術,加快了速度。
天空中,藍芒閃爍,如流星一般的飛走,後面各種虹光緊隨其後,雙方之間始終間隔著一定的距離。
葉燃的心情越來越沉重,無論如何,他都要堅持回到洞府中,身後追擊的這些修士中,最高也只是結丹後期的修者,假如他能夠達到結丹期,識海中那道劍意的攻擊力應該也能夠有所提升。
先前他還只是築基期時,便能對結丹修者造成影響,若是達到了結丹期的話,能將對方一擊必殺也說不定。
即便那劍意有使用次數的限制,也終有了跟結丹修士一戰之力。
而且他隱隱感覺自己的靈識在跟那青龍魂獸龍珠融合之後,又吸收了那一絲本命龍氣,其強大程度跟之前恐怕會有十分明顯的區別。
到時候對付這幾個結丹修士,應該不在話下。
此時他的身體中,只剩下了最後一次融合,便能夠衝擊結丹期,可以說他現在也是一隻腳邁入結丹的修士。
葉燃這一路上,盡挑偏僻之地而行,遠遠的躲開城池的範圍,即便如此,這一逃幾追的情形,還是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越來越多的修士加入了追擊的隊伍,原本只有十幾個人,現在已經有四五十人了,而且極遠處,還有一大團黑霧正急速飛來。
葉燃面色陰沉,現在是一個死局,唯有他回到洞府中,憑藉無數陣法的阻擋,給他創造一定的時間,讓他衝擊結丹期。
一旦成功,他就有可能扭轉戰局。
距離洞府越來越近,往日裡人跡罕至的修魔海邊緣,這一日卻是異常熱鬧,越來越多的修士知道了這個消息,越來越多的修士加入到追擊的隊伍中。
葉燃身體中,那個結丹修士的金丹之力,已經消耗殆盡,眼看後面的人與他越來越近,他一咬牙,拿出一瓶丹藥,直接倒進了嘴裡。
這般不要命的吞藥,即便是後面那些修士,也是一個個面露震驚之色。
不過葉燃這一路上發現,他的身體自從在那寒丹融合時,經脈被擴寬了之後,靈力流轉順暢了許多,若非如此,只是那金丹之力,就會讓他受傷了。
遠遠的,葉燃看到了自己洞府所在的位置,他在趕路的同時,也將中丹田那顆已經融合了的寒丹向著下丹田轉移。
終於,洞府出現在葉燃的視線中,他目光閃動,毫不猶豫的沖了進去,在進入洞府的瞬間,葉燃伸手一指,四周的陣法頓時瘋狂的運轉起來。
三息之後,那些追擊之人便落在了他落地的地點,一落地,這些人就順著葉燃的方向沖了過去。
可是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剛走幾步,頓時眼前一花,無數攻擊憑空出現。
這些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十分狼狽,甚至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在這無數攻擊中,直接被打成了重傷。
並不是所有修士在落地之後都沒腦子的衝上來,大部分修士都選擇了觀察情況,在那群觀察情況的修士之中,最前方站著兩個修為波動最為強烈之人。
這兩人中,一個人周身瀰漫著一條條血霧,像絲帶一般不斷的飄動著,其上散發出濃濃的血霧。
而另一個人則是手持一桿魂幡,那魂幡長九丈,其上無數魂魄進進出出,將此人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其中。
這兩人站在追擊之人的最前方,後方那些人似乎對他們有所忌憚,跟他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洞府之中,雪瑤擰著眉頭站在自己密室的門口。
這十年來,她被困在這密室之中無法離開半步,當日葉燃說離開去尋煉丹爐,這一走便是十年時間,不知道多少次,她都猜測葉燃在去尋找煉丹爐的過程中被人給殺了。
這十年中,她很無助,嘗試了很多次,想要離開這密室。
可是葉燃留下的陣法太過強大,以她之力,根本破解不了這些陣法。
即便她是以前恆岳派的天之嬌女,但對陣法也只是知曉一些基礎知識。
可是她所掌握的那些陣法基礎知識,在這些陣法上面,幾乎用不上,一開始,她甚至都找不到這些陣法的陣基在什麼地方。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她越來越感覺到孤獨,越怕自己會被困死在這洞府之中。於是她就一邊修煉,一邊研究這些陣法。
隨著她無數次的嘗試,她也終於能夠走出自己的密室了,可是到目前為止,她所能到達的位置,也只是離開自己的密室十步而已,不過她的修為卻也提升到了築基中期。
僅僅是從密室離開的這十步,就兇險萬分,甚至有好幾次,她都差點被陣法抹殺。
不過這無數陣法,倒也不是沒有任何可去之處,這十年裡,曾經有幾次,幾個修士誤闖陣法之中,在那無數陣法同時的攻擊下,那些闖入的修士都被一一抹殺在內。
從那幾個修士對抗陣法的程度看,其中一人甚至達到了結丹期的修為。
一個時辰前,正在打坐吐納的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心神不寧。
這十年來,這種情況,尚還是第一次遇到。
她停止了修煉,走出自己的密室,走到第十步的位置,向外看去。
儘管站在那裡根本看不到外面,可這已經是她所能移動的極限了。
她的心裡越來越害怕,恐懼不斷的在她的心底滋生,讓她都不由得有些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