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引好,她就掙!
一心裡有了決定,她就用手背一抹嘴上的酒漬,另一隻手卻將大碗猛地朝她相公遞了過去:「再來一碗!」
季驚白怔了一下,為何他有種小媳婦現在在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隨即覺得自己想多了,小媳婦這應該是在開心有那麼多酒喝了。
於是,他就又給小媳婦倒了一大碗。
一又幹了一大碗,葉果果才完全將這十壇酒帶給她的衝擊給放下了,然後她抱住她相公的腰,就仰著小臉笑盈盈:「謝謝相公!」
都是相公為她買的,她還是很開心的。
不過相公也是真敗家。
好在她養得起!
……
當晚,葉果果窩在她相公懷裡,看著那十壇……不,還有之前的一壇,是十一壇酒,她就覺得好開心。
「還不睡嗎?」季驚白閉著眼,摸摸懷裡人的小腦袋。這都看多長時間了,竟然還在看。
「再看看。」葉果果還兩眼亮晶晶的盯著房間裡、牆邊那十一壇酒直看。
季驚白只覺好笑,睜開眼,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看,完全不能理解他小媳婦為何那麼喜歡酒。
小媳婦又看了好久,才肯閉上眼睡覺。
季驚白這才將油燈熄了,也睡覺。
直到半夜,聽到細微的聲響,季驚白才倏地睜開了眼,醒了過來。
這聲響他極其熟悉,跟一般聲音不同。
是暗衛。
這又不是帝京,沒那麼多危險,他沒讓暗衛時刻呆在身邊,大部分暗衛都被他丟在了鎮上,但每日都會有暗衛在他周遭巡視,確保他的安全萬無一失。
平時,他不會叫這些暗衛出來。
上次,他讓衛七去帝京找阮沐風,其實根本不用他親自去一趟鎮上,他只用叫出附近的暗衛吩咐一聲就行,不過酒鋪跟那酒樓在同一條街上,他想著反正是要去一趟鎮上給小媳婦買酒,不想借他人的手給小媳婦買,想親自給小媳婦買,他就親自去了,順道吩咐了衛七。
至於朱大牛的事,根本不用他吩咐什麼,暗中在這周圍巡視的暗衛一發現,自然即刻前去縣衙解決這一切。
外面月色很亮,透過窗戶紙打灑進來,季驚白依稀能看到東西,低頭,垂眼,看了看懷裡還乖乖睡的香甜的小媳婦,他先是勾了勾嘴角,才輕手輕腳起來,出房間,去看看暗衛找他有何事。
暗衛衛七就在院子外那顆大槐樹上,一身黑衣,一見季驚白出來,他就從樹上躍了下來,抱拳單膝跪地行禮:「爺。」
因怕別人聽見,他聲音壓的很低。
而一聽聲音,季驚白就知道是衛七了,也知道衛七這是復命來了,就問:「阮沐風人呢?」
「阮將軍他……」衛七很是遲疑,「還在帝京!」
季驚白皺眉。
「他……他說……」衛七又遲疑:「他說他腿腳不便,不便前來,要在帝京養傷,也不知要養多久。」
季驚白:「他腿腳怎麼了?」
「呃……」衛七更是遲疑,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阮將軍一聽爺你想將妹妹許配給他,就當即打斷了自己的雙腿。」
季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