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風看他爹雖然摔了一下,但因為身體一向硬朗一點事沒有,他才搖著扇子慢慢笑道:「是你和爹一直不信,我從小喜好本就不與別人相同,娘,阿衍真是個姑娘,我已經將玉佩給她了,就等她和季兄回來,我就去提親,將我和她的事給辦了。」
「好好好。好好好。」國公夫人樂的樂不攏嘴。「等攝政王回來,我和你爹都陪你一塊去提親。」
阮國公卻老眉皺起,沉吟道:「這女子上戰場,這要是有貢獻,勝了還好,這要是沒勝,也無任何貢獻,就是給人話柄了。」
阮沐風搖著扇子,氣定神閒的笑道:「爹,你以為皇上不知阿衍是姑娘家嗎?就不說阿衍吧,是攝政王妃疼她,將她一起帶在身邊的,讓她安心些,不為真讓她殺敵,我們就單說攝政王妃,攝政王妃就那樣裝扮著,誰不知道她是個女子,但皇上怎麼一句話沒說,還讓兵部給打造兵器?這就算沒聖旨,也是許了的,爹你就放心好了,不會因為是不是女子出什麼大事的。」
「而且,」說著,阮沐風聲音壓的極低,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兒子還要告訴你一點,攝政王妃是大能之人,此戰必勝,不出兩月,季兄定大勝歸來。」
阮國公心中大驚,面上卻一點沒顯露。
……
因六王爺的人的努力,沒幾天,關於季驚白這個攝政王中毒、時日無多的消息就傳遍了東昱。
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
又皇上年幼,又北杲大軍壓境,東昱情勢極其危急……
整個東昱真的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
一開始大家是不怎麼信的,但奈何三人成虎,都這麼說,大家就從不信,到疑慮,到現在的人心惶惶。
帝京,文臣一得知這個事,立刻上奏給盛君乾知曉。
朝廷不寧,百姓不安,為了穩定局勢,怎麼也不能承認他舅父中毒之事,盛君乾只能說是謠言,是有心人士故意放出的消息,就為了讓他們自亂陣腳,並下令,誰敢再造謠亂說,格殺勿論。
別的地方還沒那麼快平息,但帝京反正是一天之內就平息了這個事。
如此沸沸揚揚,自然也傳到了軍中。
各軍中大將自然也跟盛君乾一樣,不管消息是真是假,第一時間就是平息此事,穩定軍心,造謠亂說者,軍法處置。
護京軍當然也聽說了,不過他們剛跟攝政王分別沒幾天,就發生了這個事,而且看這個事也不像是今兒個發生的,肯定發生了好幾天了,不然這事不可能鬧的這麼大,而分別之時,攝政王明明好好的,完全沒中毒的跡象,他們自然是都不信的。
自然也就沒影響到護京軍一點,也就不用李縛堯穩定軍心。
葉果果、季大丫、衛六在趕路的時候聽說了這個消息,當即都覺得是有人故意為之,引得東昱上下人心惶惶。
季大丫還氣的大罵:「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咒我哥中毒的,我一定不放過他!」她哥是家裡的頂樑柱,也是家中唯一的男子,竟然有人說她哥中毒、時日無多,這跟咒她家斷子絕孫有什麼兩樣!
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