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樹枝當筆在地上練的時候,季大丫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但當現在用毛筆練字,她就將字寫的特別歪扭,覺得根本控制不好力道。
但看阮大哥一副好像第一次拿毛筆寫字的人都是這樣的樣子,季大丫就也沒有不好意思了。
看季大丫好像會寫她的大名和小名了,筆畫一筆沒少,對的,就是寫的挺難看,不過這個不著急,以後勤加練習就是了,然後,阮沐風就不讓季大丫練了,而是從桌上拿了本《三字經》打開,正面對著季大丫,一隻手又搖著扇子,對著自己扇風,一隻手將這《三字經》給季大丫推了過去。
並道:「這是《三字經》,我小時候認字的第一本書,大家一般都是用這當做第一本識字的書,接下來,我會按這本書,教你先認全上面的字。」
「《三字經》?」季大丫想了想,才篤定了一樣的說道:「阮大哥,這本書我會背!」
阮沐風一愣:「你不是不識字嗎?」
「是啊,我不識字,但我在鎮上給大戶人家當長工的時候,那人家有個小少爺,正是識字的年紀,那小少爺天天在後院假山背這本書,我幹活的時候天天聽到,慢慢的我也就會背了。」說到這,季大丫還似模似樣的背了起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一見真會背,阮沐風立刻一合扇子,打在另一隻手心上笑道:「這正好!你都會背了,那認識起這上面的字來就簡單多了。」
「欸!」季大丫滿臉喜意,就跟自己已經認識了一本書的字一樣。
「那你按你背的認這上面的字吧,不懂裡面的意思你就問我。」阮沐風說道。
「欸!」
一炷香後。
正給季大丫解釋《三字經》某個字句的意思的阮沐風注意到季驚白駕著馬車回來了,他立刻就住了嘴,鳳眼含笑,不解釋了。
季大丫一見她哥嫂回來了,就趕緊下去,幫她哥嫂拿東西進屋。西樓也下去幫忙拿東西了。
阮沐風以眼示意東樓將他推到護欄邊,對院子門口正忙著將東西從馬車裡拿出來的他季兄笑道:「大樹~」
季驚白拿東西的動作就這麼頓住。
葉果果抱著一大壇酒,正準備搬進屋裡、等成親的那天給客人喝,聽到大樹這兩個字,她就停住了腳步,還眨了眨眼。
東樓和西樓都一身冷汗。公子,你就不能不找死嗎……
季驚白也只沉默了一下,就抬起頭來,星眸平靜,看著上面的阮沐風,淡淡的喊了句:「狗子。」
阮沐風:「………………」
東樓和西樓都瞬間瞪大了眼。怎麼回事!他們公子的季兄怎麼知道他們公子的小名?這不是國公府最大的秘辛嗎!
葉果果忍笑。哈哈,相公好絕啊。
季大丫已經拿了些東西送進屋了,一送進屋,她就又出來了;一出來,就聽見她哥喊她阮大哥做狗子,她立刻倍感親切,驚喜的大聲道:「阮大哥,原來你小名叫狗子啊!」
阮沐風手上的扇子都掉了……
東樓趕緊給他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