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驚白先是禮貌的喊了陶鐵樁一聲陶大叔,然後才回答:「她這兩天就有些不舒服,現在都有些發熱了。閱讀」
葉果果只蔫蔫的叫了聲:「大叔……」
「欸,好孩子好孩子。」陶鐵樁立刻應了,更擔心了。他還沒見過這丫頭這個蔫蔫樣子呢。天天這丫頭跟脫韁的馬一樣,精神著呢。
隨即,趕緊跟季驚白說道:「驚白,你快帶果丫頭回去吧,去給周大夫看看,這個月份,最容易頭疼腦熱的了,應該只是感染風寒了,不是什麼大事,你也別太擔心了。」
說完,他還往旁邊一讓,讓季驚白先過去。
陶梨花恨的要死。她爹對外人都比對她好!
但沒辦法,她也只好跟著讓路。
「那陶大叔,我們就先走了。」季驚白說了聲,見陶鐵樁又催著他趕緊帶他小媳婦回去,他這才繼續朝前走。
陶梨花右腳踝痛的要死,不甘心季驚白就這麼走了,眼見季驚白就要走遠了,她又急又不甘心,就有些不管不顧了,急急喊道:「驚白哥哥!你、你將果果嫂子送回去,能——」再回來一趟嗎?我腳崴了,走不了路了。
可她話還沒說完,她爹的拐杖就重重打在她身上,讓她立刻痛的叫了起來,並哭了:「啊,爹,你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陶鐵樁卻還在打。
狠狠打。
老臉氣的鐵青。
他一向最要臉,哪怕窮,也清清白白,沒被人說過一句閒話,如今他竟然有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女兒,叫他如何不生氣。
但見季驚白停下腳步,回頭,他第一反應是掩下這個家醜,朝季驚白笑道:「沒事沒事,梨花只是想跟你說,要是你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她娘來找,就跟她娘說一聲,我們已經回來在路上了,讓她不要著急。」
「好。」季驚白答應了,然後背著他小媳婦繼續朝前走。
葉果果看似蔫蔫的,卻將小臉埋季驚白頸項間偷笑。
弄的季驚白薄涼的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
見季驚白背著葉果果走遠了一點,陶鐵樁又拿起拐杖,對著陶梨花就打,還罵:「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
陶梨花被打的直哭著讓她爹不要再打她了。
怎麼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讓陶鐵樁真的打死了,陶鐵樁也不忍心,所以,陶鐵樁也只是又打了幾下,就算了。
但氣卻是一點沒消。
只見陶鐵樁也不管陶梨花了,就這麼拄著拐杖就回家。比方才慢慢的走路等著陶梨花的步子要快很多。
這天都黑下來了,四下無人,陶梨花怕啊,一見她爹都不等她,她也顧不上身上被她爹打的痛,更顧不上右腳踝上的痛,只趕緊從地上起來,哭著急急在後面一瘸一拐的追著她爹。
兩人都一瘸一拐的,再快也快不過季驚白的大長腿。
哪怕只是跟平時一樣的步伐,但也只一會就將陶鐵樁和陶梨花甩老後頭了。
葉果果從她相公頸項間微微抬起一點小腦袋,悄咪咪的往後看,見離的夠遠了,根本都看不清了,就連聲音都聽的不真切了,她才樂道:「相公,蓮花被大叔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