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果果又眨眨眼,明白了。
「喏,那不就是她的馬麼!」發現槐樹下的馬,紅梅大娘立刻手一指。
季驚白和葉果果都知道是阮沐風搞的鬼了,都一點不意外。
「她應該已經來了吧,」紅梅大娘還在說,「我不放心啊,你性子烈,就算要動手打驚白和那大姑娘,也不能將人給打死了啊,這你一定要聽大娘的勸,人命關天啊,打死也對你沒好處,對吧?我想來想去,實在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了。」
洗菜的季大丫這才算是知道阮沐風之前裝扮成女子跟紅梅大娘說話是為了幹什麼了。
呆了一呆,她又繼續洗菜。
「還有啊,」紅梅大娘又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知道就行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你們就別鬧了,好好過日子吧,也想個好法子,遮住這丑,將人家大姑娘正大光明給接來,好好跟你們一塊過日子,都這樣了,好好過日子才是最緊要的。」
葉果果眨眨眼。我就聽聽,我不說話。
「阮、沐、風!」實在受不了了,季驚白從齒縫裡擠出這個名字,恨不得將阮沐風給剁了。
阮沐風搖著扇子,一臉笑意的從堂屋緩緩走出來,卻沒跟季驚白說話,而是看向紅梅大娘,問道:「大娘,你仔細想想,我真有說我是他在外面養的女人嗎?」
因為阮沐風男裝和女裝差異很大,著男裝不會讓人誤以為是女的、著女裝不會讓人誤以為是男的,哪怕是同一張臉,紅梅大娘竟一時沒認出來。
甚至,紅梅大娘還板起臉說道:「你這哪來的公子,好笑了,什麼你跟我說,是人家大姑娘說的!」
阮沐風就改用女子的聲音又問了一遍。
紅梅大娘這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指著阮沐風:「你你你你就是那大姑娘!」
阮沐風笑著點點頭,又搖搖扇子,氣定神閒:「大娘,你還是幫我個忙吧,仔細想想,不然,我季兄就要活剝了我了。」
說完,他還打趣一樣的看了季驚白一眼。
季驚白還黑著臉。
紅梅大娘這才回想道:「當時,我問你找驚白做什麼,你突然用袖子蒙著臉,一副羞樣,說有點私事,這意思不就是你是驚白在外面的女人嗎?」
說到這,紅梅大娘猛然反應過來:「你這公子!原來是你故意引我往那方面想啊!這幸好我沒往外說,不然驚白名聲豈不是被你給毀了!看你叫驚白做季兄,跟驚白關係很好吧?真是胡鬧!我家裡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做呢!走了走了。」
說完,紅梅大娘就真走了。
季驚白只喊了一聲:「果果。」
「好的,相公!」葉果果瞬間會意,開心的要死,兩隻小肉手抱起一個大缸就躍起,單手一個反扣,將阮沐風瞬間給扣地上。
蓋住。
阮沐風:「!!!」
「季兄……」阮沐風在缸里哀嚎,「那話真不是我說的,我只哄了嫂子,是大娘自己想歪了,大娘自己不是也說了麼……」
季驚白懶得理他。
倒是坐在缸上壓著的葉果果,一邊開心的晃著兩條小短腿,一邊歡快的說道:「故意引導,罪加一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