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秀娥被馬金貴氣得憋紅了臉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上次自個一家帶著人販子要把楚新月綁了賣了的事情,已經成為村子裡的笑話了。
茶餘飯後,有事沒事的大夥都喜歡拿這事說,自家人起先也沒太在意,但是後來說的人多了,再加上他們又去鬧了一次,卻又被拎著斧頭的楚新月嚇得屁滾尿流。
現在她是感覺自個一家,在村子裡任何人的面前都要矮人一截,而現如今導致這些的,都是拜那個賠錢貨所賜。
想到這些,王秀娥的心裡更來氣了。
新仇加舊恨,她都恨不能馬金貴在這個林子裡能對楚新月做些什麼。
這麼一想,王秀娥滴溜溜轉著的她的眯縫眼開始上揚了起來,一個惡毒的詭計上了心頭。
「我說馬家兄弟,這看得到,摸不到又碰不到的滋味,難受得緊吧?」
王秀娥話鋒一轉,對馬金貴的稱呼由原本直接的喊名道姓突然變成了親熱的馬家兄弟,同時臉上還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看著這樣的王秀娥,馬金貴直覺王秀娥的心裡一定是打起了什麼鬼主意。
「哎喲,難不成嫂嫂你還有什麼好主意不成?」
馬金貴對王秀娥的稱呼也變成了令人作嘔的嫂嫂,同時他的臉上也堆上了讓人噁心的詭笑。
躲在石頭縫裡的楚新月,聽著兩人假惺惺的對話,噁心的差點都要吐了出來。
她躲在那裡沒有動,想知道王秀娥和馬金貴到底要合夥打什麼鬼主意,反正不管他們對自己打什麼鬼主意,她一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瞧金貴兄弟你說的,我能有什麼好主意呢!」
「倒是金貴兄弟你,你是見過大世面的,腦子又靈活的很,你能跟著她來,心底定是有了什麼主意的。」
王秀娥是真恨不能馬金貴對賠錢貨做些什麼。
這樣賠錢貨沒了名聲,不僅她自己在村子裡呆不住,劉致遠也不可能會讓她繼續留在家裡。
哪個男人願意留一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女人當媳婦。
賠錢貨要是走了,那劉家的日子可就又能滋潤起來了。
「我?我能有什麼主意,我不就像你說的那樣,有賊心沒賊膽的來瞧瞧嘛!我可不敢真的做什麼。」
王秀娥精,馬金貴也不傻。
就算王秀娥真的和楚新月水火不容,自己真的對楚新月有什麼想法,他也不能就這麼在她的面前承認了。
萬一這事被王秀娥抓住了把柄,劉致遠要和自己算帳的話,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喲!金貴兄弟,這以前在村子裡,你可是數一數二的大能人,凡事只要你想做的,就沒有你做不成的。」
「現如今這般的沒膽,別不是上次被我家老五揍怕了吧?」
「難怪現在只有賊心沒有賊膽了!既沒有膽子,你還做什麼男人?」
王秀娥看透了馬金貴心裡的想法,見既然釣不上鉤,只能用激將法激他上鉤了,什麼難聽的話她都說了出來。
反正不管是什麼法子,只要他能弄走賠錢貨那就是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