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臥槽,那是哥斯拉嗎?

  羽田越生,現在處於懵逼狀態。

  他怎麼都想不到。

  本該降臨的百鬼之一,此刻卻在畫卷上變成了空白。

  要知道,這畫卷雖然不是什麼特殊的靈異物品。

  可卻對應著百鬼。

  如果畫卷上的一位百鬼變成空白。

  那就意味著,這個存在已經被幹掉了。

  嗯……

  渣滓都不剩的那種。

  「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那幾個民調局的人幹的?可是他們的實力,不可能做到啊!」

  百鬼是一個稱呼。

  它們的名稱,準確的說是百鬼眾。

  想要弄死它們,最起碼也要是殺死了三次索命鬼的強者。

  而張全有和羅城,都沒到那個級別。

  唯一一個可能。

  就是那個杜歸。

  可正在這時,忽然,羽田越生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恐懼。

  手下更是驚呼道:「快看,天上的那是什麼東西?」

  眾人抬頭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讓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本來星辰漫天的夜空,眨眼間變得漆黑一片。

  一個無法窺探。

  無法看到其真容的存在,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他們甚至都無法看出,那個存在是怎麼冒出來的。

  只能看到,那存在周圍被黑霧覆蓋。

  他就像是黑暗的主宰一樣,可怖,卻又強大。

  又好像是某種鬼物。

  身上散發著極度陰冷的氣息。

  雖然只是遠遠望去,羽田越生他們,就有種想要下跪,匍匐顫抖的衝動。

  噗通……

  羽田越生直接跪了下去。

  他驚恐的喊道:「那是什麼存在?百鬼夜行錄上,根本就沒有這麼恐怖的東西。」

  「不,在整個日本,都沒有出現在這麼可怕的鬼物。」

  「這是神嗎?」

  話音剛落。

  更讓他們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存在身處黑霧之中。

  黑霧覆蓋一切。

  顯得其無比高大,與其說是鬼物,到不如說是某種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魔鬼。

  緊接著,這個魔鬼張開大嘴,噴出了一道漆黑的吐息。

  吐息橫掃一切。

  直接將一個鬼蜮給當場摧毀。

  羽田越生手中的百鬼夜行錄,又有一處變得空白。

  然後,那個魔鬼好像又發現了什麼。

  對著更遠的方向,再次噴出一口黑霧吐息。

  然後,又是一發。

  ……

  在這一刻,局面徹底失控。

  這裡是東京,不是安州,更不是九州。

  杜歸更是索命鬼的狀態。

  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對東京更是不感冒。

  因此,一動手,就沒有任何顧忌。

  黑霧吐息之下。

  今夜百鬼節第一天,將要降臨的鬼物,來一個死一個。

  還沒降臨的,那就連鬼蜮一起摧毀。

  降臨的,不開眼的、敢對他動手的,直接一腳踩爆。

  「爽啊!」

  「爽死了!」

  杜歸興奮無比。

  可他的聲音,在任何人聽來,都宛如地獄之中魔鬼發出的可怖笑聲。

  桀桀桀!

  桀桀桀桀!

  這一幕,已經徹底失控。

  本來,日本對靈異事件一直就隱瞞的很深,不想讓群眾知曉。

  畢竟這就是一個彈丸小國。

  一旦事情鬧大,根本無法控制。

  但杜歸肆意妄為。

  現在看到這一幕的人越來越多。

  只是,所有看到他的人,全都不受控制的下跪。

  他的意識橫掃四方。

  被掃過的任何人,無論是什麼實力,都有種生死不能自已的恐懼感。

  還是那句話。

  不知道那些鬼物有沒有學會恐懼。

  但東京市民們,現在是學會恐懼了。

  一個個人發出哀嚎。

  「天吶,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是神?」

  「還是天照大御神派來懲罰我們的使者?」

  所有人都在恐懼杜歸。

  而杜歸卻把這些話聽的清清楚楚。

  他一把捏死一個奇怪的鬼物,不屑的說道:「什麼天照大御神的使者,我他媽是杜歸!」

  說話間。

  杜歸又一個吐息,將最後一個躲藏在鬼蜮之中,瑟瑟發抖的百鬼之一弄死。

  然後,他就聽到一個被嚇成狗的人,跪在地上驚恐的大喊。

  「我懂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天照大御神的使者,這是哥斯拉!靈異版的哥斯拉!」

  「這黑霧吐息,明明就跟哥斯拉的原子吐息一樣!」

  「天吶,這是賽博朋克靈異嗎?」

  「這怎麼跟我在網上看的都不一樣。」

  聽到這話。

  杜歸臉都綠了:「你他媽才是哥斯拉,你全家都是,我是人,是人!」

  ……

  而此時此刻。

  羽田家族內。

  那名老者躲在黑暗中,一臉驚恐和崩潰。

  「杜……」

  「杜歸……」

  「是杜歸?」

  只有杜歸,才能給他這麼強烈的恐懼感。

  老者忍不住崩潰大吼:「怎麼可能,這王八蛋不是去了紐約找他表哥嗎?怎麼跑東京來了?」

  「他沒有任何理由來東京啊!」

  「他該不會是沖我來的吧?」

  老者驚恐萬分,想要立馬逃離東京。

  可是他轉念一想。

  「不行!我不能出去,杜歸那個王八蛋現在肯定沒有發現我,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死了。」

  「如果我現在離開羽田家族,他一定能察覺到我的存在,到時候我死的更快。」

  「可是,我就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啊……」

  「冷靜,冷靜,我是徐福的人皮,我得想個辦法,我一定能活下去,那怕是苟活著,我也不能死在他手裡。」

  「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一旦抓住我,肯定會把我千刀萬剮,到時候我想死都難!」

  ……

  另一邊。

  在遙遠的紐約。

  北布魯克區,這裡正在下著一場暴雨。

  時差原因,這裡還是白天。

  在教堂內。

  許多人金髮碧眼的白人正在進行禱告。

  但在這群白人里,卻多出了一名格格不入的存在。

  那是一名東方男人。

  穿著黑色的風衣,在室內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表情冷漠,目光不帶有絲毫感情。

  他的行為表現的非常怪異。

  可所有人,都像是把他忽略了一樣。

  甚至,不由自主的給他讓開了一大片空位。

  突然。

  雨傘向著一旁傾斜,露出男人的英俊的面孔,仔細看,他和杜歸的樣貌,隱隱有幾分相似。

  只不過,氣質卻完全不同。

  沒有那種流里流氣,跟流氓一樣的感覺。

  男人看向遠方,冰冷的目光中,罕見的生出了一絲柔和:「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是你嗎?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