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歸一腳把那洞口踹了個稀巴爛。
直接走了進去。
他一進來。
那口枯井便微微震盪。
並且，有白霧在緩緩冒出來。
似乎在歡迎杜歸的歸來一樣。
跪在枯井邊上的兩個鬼物，更是瑟瑟發抖，瘋狂的磕著頭。
「饒命！」
「饒命啊杜老闆！」
「我們兄弟倆，可是你最忠心的走狗啊！」
這下子。
杜歸震驚了：「臥槽，你們是活的？」
兩個鬼物，看氣息怎麼都是怪異了。
而且還是擁有移動鬼蜮的那種怪異。
實力不算弱。
這種鬼，怎麼可能還會說話。
就沒見過有鬼說話的。
那兩個鬼，不是別的，正是賈富和賈貴兩兄弟。
天知道，這倆兄弟當時，可是唯一一個，誤打誤撞確定了源頭所在處的人。
可惜的是……
他們倆壓根就出不去。
一直盼望著有隱靈會的人來救他們。
結果盼星星盼月亮，什麼都沒盼來。
反而是自我PUA，在杜歸不知道的情況下，成了杜歸的走狗。
賈富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杜老闆，你看看我，我是賈富啊！」
賈貴不甘落後的說：「老闆，我是賈貴啊，我們之前到你飯店吃過飯，你眼熟我啊！」
此話一出。
杜歸腦海中，回想起了之前被遺忘的記憶。
的確，自己出問題那天。
賈富和賈貴確實到了飯店吃飯，結果當場鬧肚子。
「好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王八蛋。」
「你們長能耐了啊，敢偷我後廚的東西，看我不弄死你們。」
杜歸當場就有了暴起殺人的衝動。
更何況，這倆兄弟還是隱靈會的成員。
賈富和賈貴跪在地上，瘋狂磕頭。
「老闆饒命啊……」
「我們兄弟倆已經棄暗投明，已經是你最忠心的走狗了，您不要殺我們啊！」
「老闆，您是墓主人，您是源頭啊！」
「您沒必要殺我們啊，我們不可能背叛您的！」
杜歸殺心更重了：「你們居然也知道我的秘密。」
賈富磕著頭說道：「自從我們變成這副鬼樣子以後，我們就已經知道了您的身份，那時候我們兄弟倆就已經被您PUA成功了。」
「老闆，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您就把我們之前犯的錯，全當成屁放了吧。」
「現在，您只要一個念頭，就能讓我們兄弟倆去死，您要是真想弄死我們，我們也沒辦法，但您留著我們，我們一定忠心耿耿的效忠您啊！」
聽到這話。
杜歸眯了眯眼睛：「還有這種事。」
於是，他立馬就實驗了起來。
一個念頭生起。
賈富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賈貴則懸浮在了半空中。
「咦，居然還真行。」
杜歸驚訝了，他冷不丁的發現，自己真的可以操控這倆吊人的生死，就跟操控自己的鬼員工一樣。
但什麼時候，他們變成了自己的鬼員工。
還有他們倆的狀態。
究竟是人是鬼？
賈富似乎看出了杜歸的疑惑，趕忙說道：「老闆，我們現在就是您的員工，是您的鬼奴，我們日日夜夜，都跪在井邊朝拜，但是您壓根就沒回應過我們。」
「您好像每天都在外面干架，回來就睡覺，看小視頻，要是您肯往地底下探查一下，早就發現我們了。」
「我們現在，半人半鬼，即是人，也是鬼。」
他弟弟賈貴則說道：「準確的說，我們之前就被您用耗子藥給鬧死了，但是沒死透。」
杜歸恍然大悟：「原來那大黑耗子，是你們倆！」
賈富和賈貴瘋狂點頭。
生怕杜歸真把他們給宰了。
這時。
杜歸卻又冷笑著說：「可我為什麼要留你們呢？你們倆實力又不強，還偷了後廚的吃的，之前還想弄死我，要不是之前我以為你們倆死了，你們的名字到現在還沒被我從帳本上劃掉。」
賈富趕緊說：「您之前每次記帳的時候，我們都能聽到，您非常痛恨隱靈會那個王八蛋組織，我們可以給您當內應啊！而且我們知道隱靈會的大本營。」
「您留著我們倆當走狗，豈不是美哉？」
「呵呵！」
杜歸冷笑不止：「你們要是就這點本事，那還不如死了得了，我如家飯店，不需要廢物員工。」
賈貴瘋狂點頭說：「對對對，咱們如家飯店不需要廢物員工，不過我們倆可以陰人啊，只要我們不說話，沒人知道我們是活的。」
「誰會對兩個鬼提防呢？」
「而且，我們有錢，有存款，一千多萬呢。」
杜歸冷哼道：「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不過你們好像確實對我有點作用，那就先饒你們一條狗命，把你們的存款都轉給我。」
賈富和賈貴尷尬的說：「那您得給我們倆手機，不然我們沒法給您轉。」
杜歸冷笑道：「這種小事，還要我給你們倆準備？自己偷不就得了，你們的思維不要太僵化，不然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兩人立馬恍然大悟。
「是是是，我們這就出去偷。」
說話間，兩兄弟直接消失不見。
杜歸感受著賈富和賈貴消失的方向，那種無形的聯繫，那怕是離開了自己的活動範圍，也能一個念頭就弄死兩人。
「這不比無頭鬼機靈？」
杜歸其實心裡樂開了花，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平白無故得了兩個手下。
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但是。
再看看地底下的這口枯井。
杜歸忍不住皺眉，走上前觀察了起來：「這是源頭？我明明已經把它融合了，怎麼這裡還有一口井。」
這口井的確是源頭。
但實際上，其大部分力量已經進了杜歸的身體裡。
也就是他背後的枯井圖案。
之所以在如家飯店還有一口枯井，是因為，當時杜歸融合源頭和墓主人以後，便從地下河的河道，一路來到了這裡。
杜歸伸出手，按在了枯井邊上。
那滲出的白霧，不停的鑽進他的身體裡。
「我才是源頭，這是殘留的力量。」
杜歸心頭明悟，再一低頭看向井內，清澈的井水已經涌了上來。
緊接著。
杜歸看到了一幅詭異的景象。
他看到了一條長河，分成了九個主支流，然後密密麻麻的，分出了無數的支流。
伸手抓了一把井水。
杜歸若有所思的說道：「九州啊，揍翻九州，我的鬼蜮就可以輻射全國，我可以鎮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