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杜歸:啥情況?

  現在是晚上。

  新開區內的人,基本已經撤離的差不多了。

  除了一些念舊的老人還在,幾乎找不到半點活人的氣息。

  當代城市家園這座小區,更是寂靜無聲。

  此時。

  杜歸正在記帳。

  帳本上,寫著一行行字。

  【隱靈會:又被我弄死了一批人,這仇結的越來越大了,很好,我很滿意】

  【守墓人:這些吊毛到現在還沒冒出來,也不知道死哪去了,等我的活動範圍再增加一倍,把整個郊區和老城區都覆蓋,就可以掀桌子,到時候把他們都乾死】

  【歪脖子樹:該死的許安源頭,竟然敢扎我的手,還扎出血了,媽的,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許安墓主人:呵,女人,你給我等著!看我不弄死你才怪】

  到許安也就兩天的時間。

  杜歸的生活卻非常充實。

  不是去干架的路上,就是在搶地盤。

  可惜的是。

  現如今,杜歸的確沒啥事可做了。

  他在等賈隊長和無頭鬼非法買賣鬼物回來,好增加活動範圍。

  活動範圍不繼續增加。

  杜歸就算再強,也只能在自己的地盤耀武揚威。

  雖然說,眼下不用擔心被踢出許安。

  但活動範圍的擴大,等同於戰場的拉開。

  一個新開區還不夠。

  因為戰場太小了,許安的墓主人和源頭,完全可以不過來。

  到時候大眼對小眼。

  大家都只能尷尬的瞪著。

  你不過來,我也過不去。

  可活動範圍擴大以後,那就不一樣了。

  占了你許安三分之二的地盤,這戰場已然足夠。

  許安總共就五個區。

  老城區,郊區,新開區,市中心,北海區。

  到時候就不是許安的墓主人和源頭想不想打的事了,它們不得不打。

  關鍵還打不過,這才是最難受的。

  一時間。

  杜歸不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抽著煙,極為裝逼的說道:「想不到我也體會到了無敵的寂寞,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嗎?」

  「看來,只有其他九州的墓主人,能有點挑戰性了。」

  安州是古時候的九州之一。

  如果說,所有的源頭都是一條大河的話,那九州的源頭,便是這條河的主幹,其他城市的源頭,只能算是支流。

  而按照先前守墓人組織提及的信息看,在他們看來,安州的墓主人,那怕是在九州也是排名靠前的存在。

  杜老闆並不知道這回事。

  如果知道的話。

  恐怕他就沒有這麼裝逼了。

  看向窗外的黑暗。

  整個小區都是黑的。

  唯有杜歸一家的電力還能維持,因為那根電線桿子在發揮著作用。

  非常的不科學。

  杜歸抽完了一根煙。

  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無頭鬼和賈隊長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我得找點正事乾乾。」

  說著。

  杜歸就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老司機開車群。

  任何時候,開車群都不會讓他失望。

  一天二十四小時,群里的成員都在瘋狂開車。

  粉紅色的派大星:出來驗車了,ipx534,di069,261ara412 ,ipx583,剛從p站搞來的,大家鑑定一下。

  河豚用來刷鞋:滴,學生卡!

  手沖戰士:謝謝,我已經好了。

  多喝岩漿抗疲勞:[滑稽]不愧是你啊,手沖戰士yyds。

  手沖戰士:基操,勿6

  看著群里的消息。

  杜歸稍稍提起了興趣:「是沒見過的車牌啊,讓我來鑑賞一下。」

  很快,他就打開了迅雷。

  在群里,消息卻還在繼續。

  而正在這時。

  一部片子還沒搜出來。

  冷不丁的,杜歸忽然感覺到一陣噁心。

  他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闖進了自己的地盤一樣。

  最早的時候,那怕是一個怪異,闖入杜歸的活動範圍,都會讓他非常噁心、牴觸、膈應。

  但隨著杜歸越來越強。

  他幾乎已經沒啥感覺了。

  區區怪異,沒一個能打的。

  因此,也就很久沒有出現這種感覺。

  「難不成來了個陪葬者?」

  杜歸站起身,提上背包就走了出去。

  「讓我看看,是誰那麼幸運,竟然上趕著要給我打工。」

  ……

  另一頭。

  兩個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男人,已經來到了私人醫療機構的廢墟之上。

  他們的身邊,立著一具屍體。

  那屍體的身上滿是傷痕,交錯在一起,活像是一條魚一樣。

  這便是要埋下去,化作陪葬者的特殊屍體。

  羅盤的指針在緩緩轉動。

  領頭的那人見此,皺著眉說道:「之前那個陪葬者就埋在這裡,但現在,卻消失不見了,而且這地方也被打廢了,沒法再用。」

  另一人拿著羅盤,轉身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奇怪了,青銅羅盤顯示,好像那邊有個更合適的地方。」

  他指著的方向,便是當代城市家園。

  領頭的那人也發現了情況。

  他點點頭說道:「那邊是個小區,不過現在人應該都撤走了,那地方也不錯,走,現在就過去。」

  說話間。

  兩人帶著那具屍體,遁入了黑暗之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

  他們就到了當代城市家園小區內。

  站在小區的廣場上。

  領頭的那人,指著廣場上的噴泉說道:「邪門了,我怎麼感覺,這地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呢?」

  另一人也發現了:「會不會,這下面也有一個陪葬者,又或者,這裡和許安的源頭有關?」

  埋下陪葬者也是有講究的。

  像民調局,沒有守墓人組織的傳承。

  他們只會找個風水好的地方,把選為陪葬者的存在埋下去,能不能成,全靠天意。

  守墓人卻不一樣。

  他們能找到最為合適的地點。

  領頭的那人說:「不一定有關係,但這裡的確很合適,動手吧,把屍體埋下去以後,我們就守著,等到明天這個時候,差不多其他人就趕過來了。」

  「好!動手。」

  說話間。

  兩人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陰暗。

  他們帶著那具屍體,直接融入了黑暗中,向著地下遁去。

  等他們消失以後。

  一個背著包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杜歸蹲在噴泉旁邊,疑惑不已的說道:「讓我感覺膈應的東西好像下去了,但為什麼是這裡?難不成是想偷家?」

  噴泉下面,便是化作了楔子的鬼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