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耳邊有詭異的聲音響起。
杜歸眼睜睜的看著,餓鬼的雙手,嘴巴,肚子,身體,腦袋全都冒出了一個個孔洞。
那個看不到的索命鬼的未知能力,把餓鬼全身都給洞穿了、
這太可怕了。
要知道。
餓鬼都快變成怪異了。
索命鬼卻能和它打的有來有回。
這種詭異的殺人能力,要是張全有對上,以他的輔助能力,一個照面就會被殺死。
即便是換做他人。
活下來,反殺索命鬼的機率也幾乎為零。
此時此刻。
杜歸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民調局裡,大部分都是張全有這種沒殺死過索命鬼的人了。
確實難搞。
以人的狀態,看也看不到,攻擊也攻擊不到。
什麼手段都是沒用的。
還好,自己沒把戰場放到如家飯店。
不然都沒法帶著張全有逃命。
而正在這時。
許多大燈燈光照射了過來。
塑料模特和陳老闆開著鬼公交和靈車行駛在最前頭。
一上來,就撞上了餓鬼。
直接把餓鬼連帶著那個看不到,碰不到的索命鬼撞飛了出去。
噗嗤……
餓鬼的身上,再次冒出了無數的傷口。
那個貫穿了它的索命鬼,掙脫了餓鬼的束縛,再次撲了過來。
杜歸面色不變。
「我的摩托車呢?」
剛說完,一輛鈴木機車就行駛了過來,由一個怨鬼騎著,停到了杜歸面前。
杜歸立馬把張全有背出來,像是放貨物一樣,掛在了摩托車后座。
然後。
他騎上了鬼摩托。
而就在這時。
冷不丁的……
杜歸面色微變。
他猛然抬頭看向過去,在那黑暗中,有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渾身像是橡膠組成的身軀,突出兩道尖刺,向著自己扎了過來。
此時此刻。
杜歸面色慘白一片,根本看不到絲毫血色。
他的眼睛,更是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有的只是死寂和空洞。
「只有鬼才能看到鬼?」
杜歸反手一刀砍向刺過來的兩道尖刺。
之前他的手段沒有任何作用。
可現在。
一刀砍下去,那兩道漆黑如同橡膠組成的尖刺,直接被一刀砍斷,化作了黑煙。
索命鬼抬起頭。
露出的面孔,看不出半點人形。
杜歸看著手中的菜刀,他忽然笑了起來:「這就是索命鬼?」
「不過如此罷了。」
一把將張全有扔在地上。
「看好他。」
立馬就從鬼公交上下來幾個鬼物,將張全有護在身後。
而杜歸則活動了一下肩膀。
他拿出絲襪套在頭上,然後騎著鬼摩托,就撞了上去。
這一刻。
杜歸像是九十年代的飛車黨,騎著摩托車,揮舞著菜刀,一刀就砍了上去。
索命鬼先前能無視他的所有攻擊。
現在卻不一樣了。
風水輪流轉。
只是一刀,就把索命鬼的腦袋砍了下來。
但它並沒有死,掉落的腦袋反而化作一團粘稠的物質,再次刺向了杜歸。
杜歸獰笑道:「傻逼,你這招對老子沒用了。」
一刀將攻擊過來的東西砍成灰飛。
鬼摩托也撞上了索命鬼,直接將其撞飛了出去。
索命鬼渾身顫抖。
現在,在場的都是鬼。
它的所有特性都是針對活人的,卻沒法對鬼司機杜歸起到任何作用。
我能看到你,那就能殺你。
「按住它!」
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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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鬼,凶神小女孩,以及其它的鬼物,便立馬撲了上去。
將這個索命鬼給按在了地上。
任憑它瘋狂掙扎,那尖刺刺的再狠,也不得動彈。
眨眼間,鬼公交,靈車,這些鬼員工們,也紛紛圍了上去,將索命鬼圍在了一起。
那可怕的氣息,讓索命鬼只能瑟瑟發抖。
這時候。
杜歸才騎著摩托車,一臉獰笑的湊了上去。
「要是在飯店裡,我還真拿你沒辦法……」
「我本來想的是,讓我的手下把你抓住,然後我再弄死你,但沒想到你還挺邪門,我的手段都對你沒用。」
「搞的我都被你這傻逼整懵了,差點忘了,我也能變成鬼。」
「來,咱們看看誰更凶一點。」
杜歸大半個身子往摩托車前面探,用菜刀的刀身抽索命鬼的嘴巴。
一下又一下。
一次比一次更狠。
「動手啊?怎麼這麼拉胯了?」
「你剛剛的那股橫勁呢?」
他臉色兇狠無比。
胳膊上的傷口,在變成鬼司機以後就不疼了。
這是之前沒有發現的。
但不代表,他會不當回事。
「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讓你偷襲我!」
「還裝神弄鬼,你搞的花樣還挺多啊?」
索命鬼掙脫了束縛,雙手化作尖刺,卻不管杜歸,直接撲向了張全有。
它是張全有的索命鬼。
只要殺死張全有,就能變得更加可怕,甚至是占據張全有的身體,再不濟,張全有一死,它也會消失不見。
誰都留不住它。
可杜歸卻伸手一抓。
直接捏住索命鬼的脖子。
索命鬼顫抖著,它似乎非常恐懼這種狀態的杜歸。
「碾死它。」
杜歸懶得再搭理這索命鬼,反手將索命鬼扔在地上,抽出剔骨刀一甩,直接釘穿了它的腦門。
下一秒,幾輛鬼公交碾壓了上去。
……
民調局大院,一片燈火通明。
那些隊長們已經在院子裡站到現在了。
他們一直在看著三樓的那間病房。
許久過後。
忽然……
病房的門打開。
一陣熟悉的咳嗽聲響起。
所有人的臉上,頓時掛滿了激動之色。
唐元清推開病房,站在三樓的窗戶口,一臉欣慰的看著下方的隊長們。
「唐老!」
「唐老您醒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您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眾人激動的不能自己。
但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唐元清的目光,卻逐漸變得冰冷了起來。
身後,錢友亮走過來,站在窗邊。
兩人身上的氣息,都沾染了一種莫名的恐怖。
別人看來,四周一片入場,燈火通明,顯得非常溫馨。
可在他們看來。
四周處處透露著危險,那個襲擊了唐元清和錢友亮的幕後黑手,已經將民調局大院給包圍了。
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裡。
有一個個類似怪異的存在睜開了眼睛。
黑暗在蠕動。
但卻並沒有立即動手。
錢友亮冷酷無比的說道:「他是在向我們下戰書,真是可笑,上次我砍下他一隻胳膊,還沒嚇破他的膽嗎?」
唐元清的語氣很平靜:「那就應戰,找個安靜的地方,別嚇壞了這些年輕人。」
錢友亮拿起拐杖,戳了一下地面。
周圍的光亮瞬間暗淡了下來。
兩人立馬消失不見。
而在大院暗處隱藏著的那些類似怪異的存在,也立馬隱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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