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隊,那群大量天界生物混居的世界,你要怎麼處理?」想起關牧歌手中還有一個綜合戰鬥素養遠超正常世界的超凡世界,蘇明鏡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顯然不用他直接說出來,關牧歌都知道他對那群能夠使用聖光,在某個世界裡被稱為天使的生物有了足夠多的好奇。
他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怎麼?其他幾個世界的科研項目還沒有做完,你現在又饞上了新的項目了?」
蘇明鏡揣手手,一陣訕笑後說道:「這不是習慣使然嗎?關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對於那些天使其實並沒有那麼感興趣,但我很好奇他們所說的聖光的本質。
畢竟這東西在很多歌世界都曾出現過,不要說關隊你對此絲毫沒有興趣,畢竟光是聖光這東西,卡師文明憑藉此成為傳奇卡師的人也有那麼好幾個了。」
關牧歌笑了笑,他又不可能不知道蘇明鏡這傢伙的性格,於是他只是說:
「要說我對升官號不感興趣,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現在都已經是傳奇阿卡師了,任何能夠滋養我們傳奇卡師世界壯大的資源,我都願意去爭取一下。
只不過,做事還是要有輕重緩急的,這一點交給你自己把控,我就不多說了。
天界生命那邊,相較於其他世界還是好處理很多的,那群天界生物,只認世界之主的位置,不認人,基本上誰掌控了按個世界,誰就是他們的主人。」
蘇明鏡撓撓頭,臉上露出了些許古怪的表情:「怎麼聽你的語氣,充滿了一種『這位天界種,你也不希望你家前任上司出事吧』的味道。」
「這位霓虹網友,請收收味。」關牧歌沒好氣的說道,「再多說上一句,就別想從我這裡要到能夠配合你研究聖光本質的天界種了。」
聞言,蘇明鏡立刻閉上了嘴巴。
雖然口嗨一時爽,但是比起研究項目來說,什麼都是假的,只有能夠將研究項目握在手上才是真的。
倒不是說蘇明鏡真的就這麼喜歡研究。
實際上研究過程中的額枯燥乏味的程度,向來都是他所苦惱的問題,但對於一個專精於法師的卡師來說,研究本身就是他們最簡單的提升實力的手段。
他斷然是不可能放下研究,放下自己實力快速前進的腳步,去選擇沉迷於其他事情之中。
更不要說在獲得了大量算力的加持之下,很多他過去想到但沒有去實踐過的腦洞,也初步擁有了展開的基礎。
有一說一,對此關牧歌還是很期待的。
整個團隊中有機會對於忍法體系從零開始吸收並徹底改頭換面成為更強體系的人,目前來看也僅僅只有蘇明鏡。
寧文君擅長的是挖掘能量體系的運用手段,在開創新體系方面顯然是不如蘇明鏡的。
而陸林和孔曉瑜兩個人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原本是MT,現在轉變成了強攻手,另一個之前負責的是後勤,晉升後負責的還是後勤。
指望他們在短時間內開創體系……能夠融會貫通這些新世界對他們來說都已經要花費不少心思了。
所以思來想去這種事情還是要交給蘇明鏡去做,關牧歌這邊能夠提供給他的,是更多算力的支持。
準確一點來說,是源自於自己核心能力「璃月女神」的支持。
晉升後的天羽玥和天羽璃,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初步具備了型月世界抑制力的雛形了,有了他們的幫助,想來蘇明鏡很多苦惱的沒辦法處理的問題,也能好處理不少。
而另一邊,關牧歌這裡也有新的安排。
或者說,他現在有必要去找一個人談談心。
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一名神靈?
是的,正是巫師之神。
想來巫師之神那邊也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對勁了。
畢竟真要追究起來,自己的分身能夠獲得如此快的成長,順利踏入到傳奇生物的層次,真的離不開這位「老師」的大力支持。
關牧歌倒不至於會認為「分身的記憶不是我的記憶」這種愚蠢的話題。
就算自己在巫師之神麾下的時候並沒有在卡師文明的記憶,依舊不能否認那個分身本質上是另一個自己。
他所經歷過的一切,他的成長之路,他和巫師之神在一起共同學習研究的日子,對於他而言都是真實不虛的記憶。
按照現在晶片巫師世界那邊的情況,缺乏了自己的幫助下,巫師之神必然會被拉入戰爭的泥潭,最終就算是寰宇這邊不動手,阿美利加那邊估摸著都要想將其生吞活剝了。
畢竟實力又衰弱一截的巫師之神怕是真的難以承擔一群傳奇卡師圍剿的負擔。
所以他想嘗試著去勸勸這位自己實際意義上的導師,成為了傳奇的他可是知道,只要傳奇生靈願意同意與卡師文明簽署一份生死契約,保證不故意危害到卡師文明本身,還是有一定機率從外來戶轉職為內部人士的。
比起因為鬥氣而直接被阿美利加的傳奇們打殺了,連同手下的資源都被生吞活剝,關牧歌覺得然購物時只剩加入到自己這邊的陣營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感覺自己作為實際獲利的人,這話說起來多少有些不恥,但關牧歌還是打算掙扎著去嘗試一下。
萬一成功了呢?
不過,他這樣的想法還沒有維持多久,就接到了寰宇卡師協會那邊的消息。
基本意思大概就是關於全球卡師聯賽那邊的一些事情。
之前關牧歌和寧文君兩人在商討了以後,又和狩小隊內部成員開了個會議,最終確認下來了開個卡師俱樂部的事情。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委託重明卡師協會那邊來辦理的。
結果萬萬沒想到自己小隊成員晉升的速度太快,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這個在全球卡師聯賽中戰鬥晉升的快樂,就匆匆忙忙的成為了傳奇卡師。
在成為了傳奇卡師以後,他們想要去打聯賽的欲望就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開玩笑,對於傳奇卡師們來說,每耽誤下的一分一秒,都是在影響自身實力的提升。
在這種情況下,真要全程打完聯賽,那麼關牧歌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去參加聯賽呢!
畢竟這樣一來至少還能給自己更多的發展時間。
邪卡師之神始終是橫在他喉嚨中的一根刺,不將這根刺拔掉,幹什麼他都感覺不痛快。
但是出人預料的,在關牧歌說了他們的想法後,寰宇卡師協會那邊依舊建議他去報名參加全球卡師聯賽。
那從電話里傳出來的總會那邊的傳奇卡師大佬是這樣和他說的:「牧歌啊,大家都知道去打聯賽對於你們來說完全是浪費時間,但是,如果只讓你們在總決賽上作為特邀嘉賓出場一下呢?」
關牧歌愣了一下,無奈說道:「有必要嗎?這有什麼意義嗎?」
那名傳奇卡師笑的深沉,最後低聲說了一句話:「你們需要一個萬眾矚目的機會,去向世界宣告你們的到來。」
聽完那位大佬的話,關牧歌在倍覺無語的同時也大概明白了協會那邊大佬們的想法。
簡單來說就是讓他們狩小隊去人前顯聖一下。
畢竟無論如何,到了他們這一地步,至少也要讓其他人了解到寰宇這邊誕生了新傳奇。
倒不一定說傳奇對於與寰宇競爭世界霸主的其他大國們來說真就是到了多出五個人就能讓局勢完全改變的程度,但是確確實實能夠壯大國內的士氣。
或者說在現在同時和N多個世界為敵的情況下,卡師文明內部也像是拉滿了的弓弦一樣,緊繃著完全無法動彈。
但是現在關牧歌他們一出來,不敢說寰宇內部就不需要繃緊了,但是確確實實能夠鬆一口氣,因為有關牧歌他們的支持,好說歹說都能騰出更多的手來處理更多網圖進攻卡師文明的異世界。
更不要說,還有切切那邊對基礎迷霧地帶的統合能力了。
時間拖得越久,寰宇就越是能統合自身已有的作戰能力,只要時間線拉得足夠的長,寰宇內部有足夠的信心通過資源優化的方式,節省出一批能夠反擊其他迷霧地帶的人手。
在這種情況下,寰宇需要短時間內誕生出足夠多的中端人才,更需要作為卡牌擁有者的關牧歌能擁有足夠多的保障力量。
但是又有什麼保障力量能比得過自身直接成為傳奇卡師呢?
就算是寰宇,都很很難為了保全一名低階段卡師,長時間讓一名傳奇卡師跟在身旁當保姆。
所以最簡單的方法還是直接做出選擇,那就是讓關牧歌本身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讓關牧歌他們組成一個體系互補的小隊是為了這個,菁英領航計劃也是為了這個,專門定製了一系列完成秘銀之狩的計劃和手段的培訓,並花費巨大代價拿到了時間扭曲卡,同樣是為了這個。
而現在,就是他們努力培養的果樹碩果纍纍的時刻了。
至於會不會有想要突然跑出來摘桃子的人。
寰宇卡師協會只會送出一句話:「想屁吃!」
他們不僅要將果實培養的又大又好,還要直接向世界宣告,這支實力強大的小隊是我的人!
這樣的想法在關牧歌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最後他微微勾起嘴角說:「既然如此,那全球卡師聯賽的外場嘉賓那邊就加我們一個吧!
人前顯聖這種事情,雖然我們做得少,但也不至於討厭,或者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在這樣的對話中,參加總決賽外場嘉賓的事情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掛斷通訊之後,關牧歌這才發現一眾人都在看著他。
「協會那邊的想法還挺堅決的啊,真就是想著讓咱們去人前顯聖一下。」寧文君笑了笑,對此倒是樂見其成。
之前沒有未來目標的時候,她也想著去參加一下全球卡師聯賽,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順便不負青春。
結果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的成為寰宇最年輕的傳奇卡師。
除掉某些因為特殊原因而直接繼承了祖上傳奇基業的傳奇卡師外,別說是在寰宇,放眼全球都找不到第二個和狩小隊這樣的。
他們已經能夠預想到,等到狩小隊盛大登場的時候,國內甚至整個世界會陷入到多大的輿論風暴之中了。
……
而此時,在關牧歌他們還淡定的聊著到時候在全球卡師聯賽上要使用多少分的力氣去打敗對手的時候,在一片渾濁的黑海上。
腥浪如血,濃郁的腐敗味充斥著這片空間、
在那腥臭的浪花之中,忽然有黑泥滾滾,破開一方黑水,浮現在水面之上。
沒有多久,那黑泥之中就出現了一道人形。
潔白無暇的人形,和這片空間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是那個人形好像沒有任何的想法,就像是感受不到剩下那污穢而邪惡的黑泥一般,一步一個腳印,從如同噴泉一般滾動的黑泥之中淌過。
這是冥河所在的空間,更是那位傳說之中邪卡師之神所在的居所。
按個閃耀著無盡光輝的人形仰望著天空,好像想起了什麼,低聲的笑了。
「找打你了!」那存在呢喃了一聲,那污穢的黑泥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拉扯著那個人形,逼迫祂重新融入黑泥之中。
那個人形也不反抗,冷淡的笑了一聲。
任憑那股黑泥的力量將他拉入到漩渦之中。
「留給我的時間可不多了。」祂這樣說道。
下一刻,祂就被黑泥吞噬了。
……
寰宇卡師協會總會,總部辦公室內,一名老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突然身體動了一下。
他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擅長占卜的他分明感受到,一直以來都將自己的命運剝離出卡師文明,游離在無盡迷霧地帶的那個老對手,竟是在那麼一瞬間被自己捕捉到了他的氣息。
「你終於要忍不住動手了嗎,邪卡師之神……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逃掉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方的盛世圖景,冷哼了一聲後說道:「誰也別想破壞我們來之不易的安寧,但凡你敢,我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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