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我能先看看協會那邊的秘銀卡嗎？」
「你小子倒是鬼機靈。」
顧經緯看向了身後那帶著兜帽看不清人臉的男人：「你給他申請一下權限吧，東西可以先走我這裡。」
兜帽男子點了點頭。
關牧歌的卡師手環微微亮起，一道信息通過消耗精神力鐫刻進他記憶深處。
片刻之後，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顧老師，我選第二種。」
「想好了？」
「我想好了。」
「好，你要的卡牌是哪一張，先告訴我。」
「這張。」
「領域卡？還是一張廢卡？你又想幹什麼？」
「老師，我相信我的判斷。」
「你想好了？」
「想好了。」
「好，卡明天送到你手上，從明天開始，班裡的精神力淬鍊課程你就不用參加了。」
「啊？那我去哪裡修行？」
他還需要接著淬鍊精神力啊，他明顯能夠感覺到，須佐能乎還能再次晉級的。
顧經緯平靜的看著他，那眼神淡薄如波瀾不驚的湖面：
「你必須要不斷向前奔跑，跑的比誰都快……別人有維持在原地的理由，但你沒有。」
「……」
不知道為什麼，和剛剛那個滿嘴騷話的顧經緯比起來，這樣的顧經緯反而讓他有點害怕。
夜已深，重明市的卡師協會似乎發生了一些其他的變化。
……
翌日。
下完課後，關牧歌忽視了寧文君暗示他「留下來」的眼神，略顯抱歉的搖了搖頭，只來得及給她發了個簡訊就離開了。
來到教師辦公室，他看到了和往常完全不一樣的顧經緯。
他叼著根煙，身上穿著一套銀灰色的作戰服，作戰服背後還有著一整個機械外殼的作戰背包。
關牧歌艷羨的看著這套單兵作戰服。
有誰能拒絕這種看上去就代表著暴力與力量的戰鬥服呢？
「看什麼看，過來。」
關牧歌走上前去，顧經緯打了個響指，一張卡牌突然飛到他身上。
光芒散去，他身上已然換成了和顧經緯一致的作戰服和作戰背包。
「【制式士兵突擊Ⅰ型】，量產的單兵裝備，等會你打開通道之前，記得戴上自循環面罩和啟動戰鬥背包，多少能夠起到一些保護作用。」
「好！」
「站好別動。」
顧經緯手上出現了一把閃爍著紅光的八面漢劍，朝著虛空之中劃了個「十」字，一道巨大的裂縫直接出現在眼前。
「走吧，他們在那邊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隨著兩人踏入其中，一片陰影閃過，下一秒又恢復了光亮。
出現在兩人視線中的是一片寬敞的場地，周邊被鋼鐵牆壁給圍了起來，周邊有為數不少的人行靶，看起來應該是卡師協會的某個訓練場地。
「烏鴉，按計劃行事吧。」
那之前關牧歌見過的帶著烏鴉面具的男子朝著關牧歌說：「可以直接打開通道了。」
關牧歌點了點頭，下一秒，切切就出現在他的身旁：
「切切，上次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幫我再打通一下通道。」
切切抓著關牧歌的大腿，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這群身著軍裝的人，然後才走到前邊，伸出小小的手摸了一下空氣。
只見下一秒，那空氣就逐漸扭曲，一個散發著淡淡灰霧的「牆」憑空出現。
「薔薇，投放機械蛛。」
一張卡牌閃過，一群機械蜘蛛以極快的速度跑入灰霧之中。
「報告，機械蛛失聯，常規波段與衛星傳說波段都失效了，機械蛛無靈子化跡象，機體未損毀，是未開發迷霧地帶的可能性極高。」
「薔薇歸隊。」
顧經緯徑直走到通道處，伸手向灰暗的深處探去。
下一刻，那迷霧通道突然消散了，顧經緯笑了：「直接禁止耀金階卡師進入，是黃銅階秘境。」
「呼~」
在場眾人長吁了一聲。
關牧歌點點頭。
和他猜的一樣，雖然天啟病毒非常的神奇和危險，但這個秘境本身的上限是不高的。
或者說，秘境主要居民為普通人類，從普通人身上孵化出的虛空病毒，反而被人類本身限制住了。
天啟病毒現在還沒看到極限，但這個世界的人類本身是有極限的。
「烏鴉、薔薇、獵鷹出列。」
確認了通道對面的信息後，顧經緯收斂了笑容，對著眾人說道：
「同志們，你們也聽到了，通道的對面是一個還未被探索過的新迷霧地帶，接下來你們將作為先遣部隊前去一探究竟。
烏鴉，他們的安全交給你。薔薇，帶回你的機械蛛，對那邊的空氣和土壤進行採樣分析。獵鷹，清除任何一個可能干涉他們調查任務迷霧生靈，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很快，三名秘銀卡師組成的先遣小隊就這樣直接進入了通道之中。
他們的任務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裡摸排好那個迷霧地帶的情況，然後儘可能的標記出迷霧地帶中的危險區域。
十幾分鐘後，卡師小隊全體歸來。
他們圓滿的完成了上頭對他們的任務，並帶回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極其少見的迷霧地帶，從我加入組織以來，第一次親眼見到過這麼大的迷霧區，長官，你知道那片迷霧區有多大嗎？
黃銅階的迷霧區，占地面積竟然和重明市有的一拼。而且，那是個唯我獨法的迷霧區，整個迷霧區里唯一需要忌憚的，就是這位小同志說的，那個依附於天啟病毒而存在的【病毒母體】。」
顧經緯眯了眯眼：「那東西不好處理？」
「很麻煩，唯我獨法類型的迷霧區，萬千力量都匯集在個體身上，整個迷霧區的人類全部都被病毒感染，她成功綁架了整個迷霧區的人類。」
「研製出抗病毒的藥物需要多久？」
「有點麻煩，與其說那是天啟病毒，還不如說是披著病毒外殼的模因，我需要申請相關資源。」
「如果直接摧毀整個迷霧區生命，只留下土地呢？」
「失去人類作為依託，那個病毒母體會虛弱到完全無法反抗，但是沒必要。」
「嗯？」
「那個叫六本木的土地上，有其他國家的大使館，他們……可能留著和我們一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