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牧歌沉思了一下。
他打量了這張卡牌良久，一時之間心緒有些複雜。
跨階如跨山，在自己還沒有晉級之前，想要融合這張卡牌，甚至讓原身都萃取精神力過度而靈魂枯竭。
而對於現在已經是黃銅階卡師時，只要他捨得投入部分精神力，完全可以以極快的速度消磨掉卡牌的抵抗，讓它予取予求。
無非就是與卡牌本身適應性高不高，能不能更加充分的開發出這張卡牌更多的姿勢。
想到這裡，他低笑了一聲。
他剛剛就發現了，自己所在的這個地區，並沒有太多的虛界生靈想要靠近，還算是個比較安穩的地方。
想到這裡，他拿起那張卡牌，比之前質量更高的精神力不斷流入卡牌中。
隨著卡牌本身被自己的精神力填的滿滿的，融合進入也逐漸上升。
50%→55%→65%→85%……
100%！
當他緩緩張開眼時，他發現自己的眼眶中已經紅光瀰漫，一道飛鳥般的花紋在瞳孔中閃爍。
望著鏡子上倒映出的紅色飛鳥花紋，他陷入了沉思。
絕對命令，還有這熟悉的飛鳥花紋……
他腦海里閃過了一個曾經在某部動漫里玩弄世界，掀起零之鎮魂曲的狂人。
「魯路修的GEASE，絕對命令嗎？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啊。」
GEASE，出自前世一步大熱動漫《叛逆的魯路修》，如同宇智波家的寫輪眼類似。
寫輪眼是心靈寫照之眼，帶土抗拒這個沒有琳的世界，於是就有了脫離此世的空間瞳術「神威」。
而GEASE也類似。
在原劇情中，渴望被愛的的GEASE能扭曲他人情感，讓他人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他。
魯路修和妹妹娜娜莉，因為無法反抗身為布列塔尼亞皇帝的父親的命令，被迫前往櫻島國充當人質。
無比痛恨人生被他人主宰的魯路修，獲得的GEASE就是能控制他人的【絕對命令】。
雖然不知道這個迷霧地帶的特殊之處在什麼地方，但這片迷霧中主體的生命是以普通人為基礎的。
對於普通人而言，【絕對命令】這種基於精神力強弱來發起判定的技能，殺傷力甚至還在完全體以下的須佐能乎之上。
無他，弱者收割機，絕對的老六技能。
想到這裡，關牧歌眼珠子一轉，果斷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拖了下來，和微胖的保安杏太郎做了個對換。
沒有多久，迷霧再次傳來了汽車靠近的聲音。
關牧歌將倒在地上的杏太郎擺放在門內，抹了抹地上的鮮血，直接臉朝著地蜷縮著倒下。
沒多久，門口傳來了按喇叭的聲音。
關牧歌充耳未聞，就躺在地上當死人。
黃銅級的精神力擴散開來，充當著他的眼睛，靜靜的注視著警衛室的門口。
沒有一會，按喇叭的聲音停止了。
伴隨著車輛開門的聲音，關牧歌甚至聽見了子彈上膛的響聲。
果然！
他心中暗嘆。
他殺死的這個士兵是有槍枝的，這個研究所明明臨近鬧市區，但這座城市中遊蕩著的居民卻從未靠近過這裡。
這不僅說明這個研究所里有相當重要的研究資料，更能透露出居民對這所研究所的恐懼。
所以他盲猜，這個研究所本身應該是有類似現代軍隊的火力的。
萬一一個不小心，再像剛剛殺死那名士兵一樣，出現槍聲，那些聞訊趕來士兵怕是不好對付。
忍耐，關牧歌，忍耐一下。
門口處冒出了一名身穿便服、手持手槍的男子。
在關牧歌精神力的上帝視角中，他在看到警衛室里倒下的兩人後，臉色瞬間變了。
他把槍枝放到腰間，徑直來到了最近的關牧歌身邊，俯下身來想要看看是什麼情況。
然後，他正面對上了一雙瞳孔里閃爍著飛鳥圖案的眼睛。
「我命令你——」
飛鳥紋宛若振翅一般，在男子和他對視的那瞬間，就被他的精神力宛若車輪般碾壓而過。
他的身體瞬間僵硬。
「無論何時何地，都無法抗拒我的命令。」
本就以開發精神力而稱雄的卡師文明，就算是普通民眾的精神力，也能夠催動白卡。
換句話而言，卡師文明是個人均法師學徒的文明。
更別說是關牧歌這種已經成為了正式卡師的職業者了。
那名男子朝著關牧歌做了個日式軍禮。
關牧歌看了一眼自己的卡師手環，將卡師手環結下，放到了男子手中。
數秒鐘後，他拿回了手環，重新帶上。
卡師手環自帶語言解析能力，已經完成了對這個地帶剩餘語言的解讀。
之前殺死的那個大兵，會的當地語言貌似不多，且多是一些「紗織太太，你也不想你丈夫失去生命吧」之類的奇奇怪怪的語言。
當他重新戴上手環，徹底清楚此地語言知識後，立刻詢問：「車裡有多少人？」
「只有一位，先生。」
「有槍嗎？」
「有的。」
「你去告訴他，警衛室出了點問題，需要他下車過來看看，等會你慢他一步，走到身後，如果他有動作，直接制止他。」
「遵循您的命令。」
片刻之後，一位中年跨步邁入門內。
青年司機突然暴起，扣住了他的手。
「小町，你在幹什麼？」
關牧歌直接上前，飛鳥紋再次綻放：「我命令你——」
在完成控場後，他低聲說道：「有處理掉這名警衛和那套士兵服的渠道嗎？」
那名中年鎮定的說：「如果您希望的話，研究所內多的是這種地方。」
「好，交給你們處理，然後帶我去個安全的地方，告訴我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遵循您的命令。」
……
半小時後，車輛駛入一個深處在迷霧中的小別墅中。
在大廳內，中年開始說起這個「城市」的情況。
這座城市叫做六本木。
在過去，這座城市本來也沐浴在陽光之下。
但是有一天，這座城市迎來了滅頂之災。
大約在兩年前的聖誕節，這座城市爆發了一場可怕的病毒災禍，以六本木為中心，病毒席捲了全世界。
世界各地都有人聽見了女妖吟唱一般的怪異歌聲，緊隨其後的是大範圍的病毒感染。
很多身體虛弱的人在病毒感染之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裡逐漸長出美麗的晶簇，最終身體結晶破碎，走向死亡。
巨大的人員傷亡，裹挾著各國沖宵的憤怒，使得六本木成為了是非之地。
而來自阿美利加的SCAP在各國的默許下，則趁著小日子政壇陷入亂局時，瞬間入場鎮壓。
短短一個晚上，往日騎在小日子身上輸出的大美麗大兵們就換了新花樣，給其拴上狗鏈，試圖用棍棒讓它學會聽從「主人的任務」。
眼看著櫻島政權就要易主（雖然它本來就有主），被重兵包圍的六本木，突然被一陣迷霧包圍……
再然後……他們失去了與外界的全部聯繫，沒有人能離開這座城市。
前所未有的恐慌在人群之中爆發，差不多過了接近一年的時間，這座城市才逐漸恢復了秩序。
……
聽著這人的描述，關牧歌再次感受到了濃濃的違和感和既視感。
片刻之後，他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來：「那個病毒，叫什麼？」
「學名APOCALYPSE VIRUS，我們一般稱呼為天啟病毒。」
「艹，切切，開門，提桶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