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溫柔說道:「知道了,那種東西我來製作。記住本站域名」
郁然看著他,露出一抹笑容:「嗯,那就交給你了。」
隨後她又說:「其實你們都那麼厲害,聞一下就知道食物熟到什麼程度,以後我用烤箱的時候,你們在旁邊幫我留意著就行了。」
滄邑:「我會幫你確認。」
「不過我們對一些食物需要烤多久,多大溫度並不清楚,有個計時的東西方便你研究。」
這個確實如此。
郁然抬手牽住他的手,心中暖暖的。
大狐狸真的太貼心了。
大狐狸對她寵愛到什麼程度?寵愛到她就算去研究一坨粑粑,他都能很認真地在旁邊幫她確認對方原先是什麼食物。
她不管做什麼,他都縱容,寵溺,也全力支持。
這樣的大狐狸如何讓她不愛,都特麼愛死了!
在烤箱成功烤出一條魚後,昱星他們要了烤箱進行各種食物的烤制。
本來都是對廚藝很精通的,看過郁然烤了一次,大致的情況他們都了解了。
尤其是昱星,簡直就是一邊烤一邊調整火候。
溫度的高度調整無非就是加減火焰石。
食材的不同,所需要的溫度也都不同,那隻小狐狸只要湊近烤箱用鼻子聞一下,他就知道怎麼調整溫度。
不同食材他都挨個放進烤箱中烤了一下,其他小崽子們興致勃勃地圍在旁邊看著。
雌崽崽餓了哼哼響,滄邑把已經周轉到白宿懷中的雌崽崽抱了起來,一手拉過郁然回房間餵奶。
郁然躺在床上餵奶,雌崽崽還沒喝飽奶,郁然就昏昏欲睡。
在床邊看著的滄邑柔聲哄她睡覺,等到郁然睡著後,他就肩負起雌崽崽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
雌崽崽被照顧得很好,她扭動了下小身子,小手小腳做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呼呼睡覺了。
滄邑目光柔軟地看著睡得香甜的母女倆。
一大一小的面容,相似度很高,雌崽崽就像是郁然的迷你版,有著可愛狐狸耳朵的迷你版。
大狐狸心中忍不住感慨,果然雌崽崽比雄崽崽可愛多了。
……
趁著郁然睡午覺的時候,滄邑動身去了趟燒窯,如預料的,那邊已經被沉戚那群獸人占領。
他們大動干戈地圍聚過來搶部落,到了發現部落沒了,海島又攻不下,寒雪紛飛,燒窯是目前唯一可以落腳的地方。
確切地說,他們留在燒窯還是不死心地想找機會搶奪海島。
塔樓部落沒有了,還有海島啊。
滄邑過去直接就是干,目標明確,直奔燒窯的房間,把溫度石拆下來收入種田空間中。
那些獸人根本不會圍攻過來。
一來,滄邑那樣子不像是來打架的。
二來,在不確定他想做什麼的情況下,他們不敢貿然出手,要是把燒窯給毀了,他們在附近就找不到適合休息的地方了。
讓他們無語的是,滄邑的目標是一塊奇奇怪怪的石頭。
現在他們忙著取暖飽腹,就算占據了這個燒窯,他們也對怎麼燒陶器沒有半點興趣,自然也忽略了那個溫度石。
滄邑面無表情的看過那些狀態並不怎麼好的獸人們,他走出燒窯的區域,腳步忽然頓在了白雪之中。
白雪之上是一隻傲然而站的九尾黑狐,威風霸氣,又不失優雅高貴。
他的目光靜靜地看著遠處朝他跑來的另一隻九尾黑狐。
小九尾黑狐。
「老爸。」昂策跑到他面前喊了聲。
滄邑微微點頭算是應答了,他轉身目光冰冷的看著那群獸人,緩聲說:「把他們殺了,任何威脅到你母親和妹妹的獸人,都不該活著。」
一字一句,森嚴刺骨,也是死亡的命令。
滄邑在離開海島過來的時候,就跟昂策交代了一句,讓他晚些時候過來。
他來得剛剛好。
聽到父親這麼嚴肅的命令,昂策眸光冷冽,渾身都釋放出冷冽的氣勢。
黑色的火焰帶著殺意四下蔓延包圍了整個燒窯,讓本就寒冷的天氣變得更加冷森入骨。
那群獸人們感受到這種威壓,瞬間就炸了。
也有幾個獸人試圖想逃跑,但黑火形成結界讓他們根本逃脫不了。
因為他們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股寒意。
明明是火焰,卻是黑色的。
明明是火焰,卻是酷寒無比。
既然逃不掉,大家求生欲炸裂,開始拼命圍攻過來。
戰鬥開始。
殺戮開始。
黑火之中,昂策兇狠暴戾,鮮血染紅了腳下純潔的白雪,血腥味被寒風吹散,這一片土地恍如修羅場。
滄邑站在黑火瀰漫的範圍外,黑眸靜靜的看著那隻完全殺紅眼的小狐狸。
寒冷讓獸人們麻木了身體,現在的畫面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早沅和昱星隱藏在骨子裡的獸性有多少他不知道,至少昂策此刻的模樣像極了曾經的他。
他也曾踩過無數凶獸的屍體,舔過滾燙的鮮血,放縱自己內心的殺戮殺紅了眼。
他的所有暴戾和獸性在遇到郁然那刻,悄無聲息的藏匿起來,到最後,他展示給她的都是最柔和的一面。
看著昂策有些失去理智,滄邑眸光沉了幾分。
殺野獸是一回事,獸人之間的殘殺才是最恐怖的殺戮。
一旦開啟了這種殺戮,以後就會更加嚮往強大的力量,嚮往把其他獸人輕而易舉碾碎在自己身下的感覺,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會迷失心智。
他沒有阻止昂策,一直等到昂策把在場所有的獸人都殺光,遍地屍體,滾燙的鮮血融化了積雪,讓大地血流成河。
黑火慢慢收斂,一身含殺的昂策從黑火中緩步過來。
他渾身都沾滿了鮮血,濕漉漉的從他身上滴落,順著他所走的路線在地上滴出一條長線。
滄邑看著他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他做好了隨時被攻擊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昂策在走到距離他五米左右的位置時,停下了腳步。
原本冷酷殺虐的小狐狸,眸光中的瘋狂退散,變化只是一瞬間,昂策收斂了渾身的氣勢,變回了之前沉穩冷漠的的狀態。
「老爸,我處理乾淨了,沉戚不在這邊,那些獸人沒有全部處理乾淨。」昂策淡然說著話,和他身上殺戮過後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滄邑看著他,心頭複雜萬分。
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他的崽覺醒了骨子裡沉睡的獸性,同時也繼承了郁然的隱忍克制。
能夠在一瞬間收斂氣勢,沒有放縱自己,這是來自人類血脈的理智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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