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米是想換顏色了?」麥爾淡淡問了一句。
蘿米身邊的那三個雄性都是白毛特徵,他們老爸可是黑毛啊。
斯夏思索著認真說道:「也有可能是白色看膩了,想看看黑色。也有可能是因為種族的關係。蘿米也是狐獸一族,看著比較想親近吧。」
蘿米是狐獸一族的,但並不是九尾黑狐那一族的。
狐狸跟狐狸貌似更親近一些。
老大冷著臉色說:「不管她怎麼想的,老爸都是老媽的。」
大家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堅定無比。
「不過蘿米那手段搞不過老媽的,我們還是繼續喝湯吧。」老三沒心沒肺地來了一句,低頭繼續喝肉湯。
蘿米喜歡是一回事,搶有伴侶的雄性,風險可是很大的,一般不會有雌性敢去嘗試。
有意思是有意思,敢出手去搶又是一回事。
大狐狸長得好看也不能不讓人家雌性看吧。
比起戰鬥力,自家老媽完全碾壓蘿米,現在身邊又有里赫跟著,崽崽們完全不擔心,繼續放心的喝湯。
……
林子那邊,郁然看了眼默默跟在她身後的大白狼,嘴角輕勾,他們前往古吉的孔雀窩。
到那邊之後,他們對上了正在大樹下有些可憐兮兮烤著一條大魚的白孔雀,這是發現他們過來立馬變成獸形了。
郁然開口問:「滄邑呢?」
古吉幽怨地說:「早走了,我想去你們那邊蹭吃的,那隻黑狐狸居然不讓。」
他隨後想到什麼說:「回去的時候好像被蘿米喊住了。」
「怎麼了?他還沒回去?」
古吉猛地反應過來,緊張地拍動翅膀飛到她面前,低聲詢問:「是不是人魚之母想把滄邑殺了?」
郁然:「……」
按照之前透露給他的情況是,蘿米被人魚之母操控,可能會監視夏秋秋,做出點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按照這個邏輯,在古吉心裡夏秋秋跟郁然一家生活在一起,那些小崽子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但滄邑的戰鬥力不容小視,要想對付夏秋秋或是做點什麼,把滄邑解決了更容易下手。
回想蘿米喊住滄邑已經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古吉心裡頓時焦急起來。
郁然皺了下眉頭,目光看著遠處篝火上的烤魚說:「魚有點焦了。」
他愣了下,下一秒迅疾衝過去給烤魚翻了個面。
「到底什麼情況過去看看不就行了。」她丟下話,往蘿米他們所住的樹洞方向過去。
天色已經暗了,林子中的光線更是暗,郁然緩慢走著。
她隱約能聽到前方的說話聲,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她站到一棵大樹後,看向遠處在篝火旁說話的蘿米和滄邑。
邊上本奇他們三個都在,但一個個臉色並不是很好。
郁然所在的位置距離他們不遠,雄性們都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但大家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蘿米站在滄邑面前,低頭一副委屈弱小的姿態,本就是還未成年的小雌性,身子嬌小,和成年健壯的滄邑一對比,兩人個子相差明顯。
最萌身高差這種說法就算了,因為大狐狸的臉上滿是不耐煩,他緊皺的眉頭在發現郁然過來後變得更加凝重,整個人都釋放出瘮人的壓迫感。
這讓蘿米緊張地後退了幾步,含著眼淚惶恐地說道:「我也有發表我自己心意的權利,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了。」
「如果我讓你為難了,那我以後不說了。」
那淚雨梨花的樣子讓本奇他們疼惜不已,但也只能強忍著不敢靠過來。
滄邑毫不客氣地說:「你既然知道讓我為難,還說這樣的話?」
冷冰冰的語氣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反而帶著不耐煩。
「你明知我有伴侶還對我表白,你的居心我不敢想像,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算計,真可怕。」
「如果你覺得郁然死了,我就能成為你的雄性,那你錯了,我會在郁然死之前先把你殺了。」
一字一句帶著警告和殺意的話從他的薄唇中飄出來。
蘿米整個人都感覺發毛起來,無形之中滄邑在對她進行力量的壓迫,那種強者的威懾力是她根本難以反抗的,她強忍著心底湧上來的恐懼說:「我是狐獸族的雌性,我們兩個更配不是嗎?」
「郁然是人類,是人魚之母的祭品,你怎麼能在人魚之母的手下保住她,她早晚都得死。」
「閉嘴!」隨著滄邑惱怒的一聲低喝,紅光乍現,釋放出來的強大衝擊直接把蘿米的身體撞飛。
切爾茲速度快,立馬過去抱住蘿米,讓她免去了撞在大樹上的傷害。
「滄邑,你過分了,蘿米只是這麼說說。」本奇不悅地說道。
滄邑冷眸一瞥,嘲諷地看著他說:「只是這麼說說?那你覺得她心裡有了什麼念頭?」
「她這是等著郁然早點死!」
他心裡怎麼痛快的了。
蘿米早已被滄邑的威壓震得瑟瑟發抖,一臉惶恐地縮在切爾茲的懷中,她估計怎麼都沒有料到滄邑會對她這麼不客氣的出手。
他們都知道了郁然的身份,也知道了一些人魚族的事情,知道人魚之母早晚會對郁然下手,蘿米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如果郁然死了,滄邑守寡了,她不嫌棄他沒有獸印接納他這沒毛病。
也是有這樣的現象。
挑在這個時候表明自己的心意,這是想讓滄邑提早放棄郁然,這樣在人魚之母出手的時候滄邑就可以全身而退。
同時也是仗著自己年輕進行引誘。
雄性的獸印只有一個,給了自己的伴侶後就會隨著伴侶的死亡而消失。
蘿米不在乎獸印的問題。
可郁然是郁然,滄邑是滄邑,想動搖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絕對不可能!
本奇他們被滄邑的話堵得無話可說。
他們在知道蘿米對滄邑有那樣的心思後都驚呆了,可他們又沒有資格阻止,只能憋屈地在旁邊聽著他們說話。
有雄性失去伴侶獨身一人了,要是有其他的雌性願意接納,就算沒有獸印也能在一起生活。
可問題是,現在郁然還活得好好的,蘿米就對滄邑表白,確實很不妥。
同時這也是一種挑釁。
還有一種說法是,雌性要是看上一個結侶的雄性,手段狠一點的就會把對方的伴侶弄死,用強硬的手段搶奪雄性。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蘿米不管是單純的勾引滄邑還是在提醒她要對郁然出手,這都是滄邑不能容忍的。
在他的地盤上,有其他不懷好意的雌性居然要傷害自家媳婦。
沒有直接殺了,他已經算手下留情了。
切爾茲抱著懷中被嚇到的蘿米,又是心疼又是咬牙切齒,他開口對滄邑說:「我們……會離開的。」
蘿米一聽有些不死心地說:「不行,我不想離開這裡。」
遠處看熱鬧的郁然緩步走了過去。
她似笑非笑地打趣著:「什麼時候離開還是留下由你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