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傳來滄邑淡定的聲音:「好的,我會盯住老三。��
直接指名老三,他又何嘗不知道老三最容易和麥爾掐架。
老三幽怨地嗷嚎了一聲。
郁然笑著說:「我做好了晚餐送下來,今天我們在樓下吃。」
滄邑:「好。」
她做好晚餐,給麥爾留了一些,她對他說:「明天再讓你和他們玩,今天乖乖的。」
麥爾覺得她可能是關心自己,知道自己歷練的時候消耗那麼大,身上還留下了傷痕,她是擔心其他崽崽會來鬧自己。
這麼想著,他心裡很開心,他接過那些食物,低頭認真地吃起來。
郁然貼心地在木桶旁邊放了一張小桌子,方便麥爾可以放食盆。
樓下,崽崽們都被滄邑盯著,沒有一個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來上樓。
把麥爾的飯餐安排好了,郁然帶著食物下樓和崽崽們在樓下吃飯。
樓下的屋子中,滄邑已經把篝火堆燒得火熱,屋子中的溫度雖然沒有樓上這麼溫暖,但也不至於讓她感到冷。
吃飽喝足後,老三那不安分的主開始作妖了。
「媽媽,我們可以在院子裡再挖個水坑,比取水的水坑挖得再大點,裡邊放多點的火焰石,讓麥爾待在水坑裡啊。」老三很認真地提議道。
你怕不是想直接把他煮了。
郁然挑眉:「他又不是睡我的藤床,他待在哪裡你就這麼關心?」
「他睡不睡你的藤床我又不關心,關心這種事情的是老爸,我就是覺得麥爾住樓上,我們住樓下,我不樂意。」老三說道。
老大不客氣地回了一句:「那只是你不樂意,跟我們沒關係。」
里赫他們幾個很有默契地點點頭。
別說是在待在樓上的外間,就是麥爾待在郁然的藤床邊上,有滄邑在,那條小人魚又能折騰出什麼事情。
老三白了他們一眼,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郁然揉揉她的腦袋說:「麥爾現在身體虛弱,你不要去欺負他,等回頭他恢復過來了,你們在院子裡挖個大一點的坑,隨便你們怎麼玩。」
聞言,老三的狐眸閃閃發亮,這才開心地應了聲。
與其說老三壞,倒不如說他皮,他就是想跟麥爾一起打架玩。
是單純的屬於男孩子的調皮,沒有太壞的心思。
畢竟,家裡的其他幾個崽崽,他都打不過……
郁然很理解老三內心想跟麥爾一起玩鬧的心情。
以後怎麼打怎麼鬧隨便他們,但在進行任務的這24小時內,是絕對不允許他們鬧矛盾。
那可是5萬積分的懲罰!
對待這個任務,郁然從未有過的嚴肅。
而滄邑是最寵妻的大狐狸,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把崽崽們隔離開,那他自然得牢牢盯著,尤其是老三那個重點提防對象。
他也跟麥爾一樣,以為郁然不讓崽崽們湊一起是怕影響麥爾休息。
一些皮外傷不是多大的事情,不過既然她在意,那就隔離一下也無妨。
郁然看著大狐狸帶著小狐狸收拾餐具,之後燒洗澡水,洗漱上樓。
麥爾早已吃完東西,無聊地趴在桶沿上,在聽到他們上樓的聲音,那雙藍眸中暗涌光芒。
郁然裹著獸皮下進來,進入屋子後,她看了眼麥爾,邁腳直接走到種植間查看,
後邊的滄邑進來後,把門口的獸皮堵得嚴嚴實實。
堵完門,他走到篝火旁查看那些烘著的食材,給它們翻面繼續烘製。
「麥爾,要是人魚被人魚族驅逐了,一般會待在哪裡?」郁然蹲在花盆旁採收著幾棵大白菜,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麥爾說:「隨便在海底找個洞穴居住,或是一些海島的礁石區,有些礁石下方也有洞穴。」
「如果找到喜歡的雌性了,就會待在雌性身邊。」
「如果沒有伴侶那就在大海中流浪。」
那就跟陸地上的流浪獸性質一樣。
郁然輕笑道:「這麼說起來,我們居無定所,就是流浪獸了。」
只不過不是那種作惡多端的壞獸。
滄邑淡淡回道:「也不是所有的流浪獸都是壞的,但每一個流浪獸都不能放鬆警惕。」
「我們跟那些流浪獸不一樣。」
麥爾贊同:「海域也會有很多流浪獸活動,尤其是入春的時候,偶爾也會出現雌性被搶的事情。」
郁然:「我可不會亂跑。」
聞言,滄邑一臉的滿意。
麥爾看著郁然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眯著眼睛犯困了,他就趴在桶沿上迷迷糊糊地睡了。
郁然給正在生長中的農作物都加了化肥和催生劑,起身伸著懶腰走向藤床。
「早睡早起,身體棒。」
滄邑把已經烘乾的竹蓀收入獸皮袋中,還有些還差點的竹蓀直接用自己的異能烘得乾燥。
今天的這一波烘製結束了。
干製品比新鮮的更容易保存。
寒冬後期的不穩期已經過去,之後就是漫長的酷寒狀態。
寒風凜冽,冰雪瀰漫,整個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層灰濛。
正式的過冬開始了。
凌晨時分,郁然被凍醒,一股寒意直襲全身,她下意識地看了下旁邊石盆中的火焰石。
那些火焰石都靜靜燃燒著,沒有一顆熄滅。
但屋子裡的溫度猛然低下,這是入冬以來第一次感到這麼冷。
很突然。
「怎麼那麼冷。」她呢喃著伸手抱住身邊的大狐狸,炙熱的身體,溫暖的狐尾都讓她身上的寒意消散了不少。
滄邑微微釋放異能驅散了房間中驅散的寒意。
溫度急劇低下,這才是寒冬後期的開始。
「之後會越來越冷。」滄邑輕聲安撫著,哄著她繼續進入夢鄉。
溫度的降低對他們雄性來說能感覺到,但不會有太大的反應,但雌性沒有那麼強壯的身體,很容易被突如其來的寒意凍到。
郁然已經不止一次感慨自己的伴侶擅長火系異能是多麼幸運的事情了。
有滄邑這個人體取暖器在,她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外面的溫度還在走低,入侵到屋子中的寒意也逐漸加重。
郁然沒有醒來,滄邑也不敢起身,生怕她又感覺到冷。
一直到她睡夠了醒過來了。
「我現在有些擔心竹屋會不會被凍裂?」她迷迷糊糊的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