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葉和朴南珠很滿意他們五個人的表演。
郭海則一直關注著方城的表情，等李雪兒他們都表演完後，郭海發現方城還一臉嚴肅，就趕忙問道：「城哥，怎麼樣，你說句話啊？」
「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
「離我的預期還差得遠。」
李雪兒、林乃西、吳希文、戴圖圖、安柒柒聽完這句話，臉上都不太高興。
這場表演五個人足足準備了一個多月，可到頭了，還是沒有達到方城的期望，這換做誰，誰都是不能接受的。
朴南珠用很蹩腳地中文說道：「我覺得在國內像她們這樣的，已經很好了。」
方城扭過頭道：「朴老師，你是韓國人，你說她們在國內已經算很好了，但跟你們韓國的練習生相比呢。」
「這……」
眾所周知，韓國是世界上最大的造星工廠，每年從韓國歸國的明星數不勝數，而這些新人歸國後，往往都能取得不俗的成績。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韓國的練習生體系，苛刻，嚴謹，有規矩。
所以每天想去韓國簽約練習生的人都數不勝數。
跟韓國的練習生相比，國內的氛圍就像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壓根不是一個層次的。
要不然，韓國明星來國內撈金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呢？說白了，就是技不如人，這點雖然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方城實話實說道：「如果你們只是想紅一陣子就過氣的話，那現在完全可以出道，但你們要是想一直火下去，甚至想成為國內的最好的女團，那就還差的遠。」
朴南珠也不說話了。
方城說的這些，確實很有道理，基礎不紮實，就算能紅，也撐死只是一陣子，像那些從九十年代就火到現在的，哪個不是真的有本事？
郭海看到李雪兒五個人都要哭的樣子，特意用手在桌子底下戳了戳方城的大腿。
方城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所以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現在就出歌，公司盡一切努力來推銷你們，能不能火看你們自己；二是繼續學習，直到你們的基礎練得紮實，不再像剛剛那樣，跳舞趕不上拍子，唱歌走音。」
「選前者的好處是你們說不定很快就有粉絲，但不見得會一直會紅。」
「選後者的好處是，如果你們的基礎達到我的要求，我會給你們直接寫一首專輯出來，我保證專輯裡的每一首歌都比逐夢演藝圈要好的，但過程會很困難。」
「你們五個考慮一分鐘，給我答案吧。」
五個人都很糾結。
但一分鐘過去的很快。
「說吧，選哪個？」
李雪兒努努嘴，捏緊小拳頭道：「我選擇繼續學習。」
「我也選繼續學習。」
「那我們都一樣。」
方城點點頭，扭過頭朝兩位培訓老師說道：「接下來給她們單獨進行輔導吧，像李雪兒和林乃西跳舞好的，就讓她們練習聲樂，其他人聲樂還行的，就讓她們練習跳舞。」
「好。」
「方藝坤和上官子良，你們也表演你們準備的節目吧。」
方城剛說完，郭海就小聲說道：「他們這段日子一直是跟著李雪兒她們在一起訓練，應該也沒準備什麼，還是下次吧。」
方城假裝沒聽到，問道他們兩個：「你們沒什麼要表演的嗎？機會可是自己爭取來的哦。」
方藝坤聽完，硬著頭皮上前，跳了一段街舞。
方藝坤，今天十八歲，長得還行，就是氣質差一點。
上官子良，今天才十六歲，很清秀的一個小孩子。
兩個人家境都不錯，方藝坤是為了鍛鍊自己，才選擇來城海娛樂當新人的，而上官子良則是一直都有個明星夢，他們兩個都只簽了一年的短約，而且上官子良，只有周六周末才能過來培訓。
他們原本以為今天要考核的是李雪兒等人，沒想到方城卻點了自己的名。
最後一個表演了街舞，一個唱了一首流行歌。
方城看完後，笑道：「方藝坤的基礎不錯，看得出來有舞蹈的功底。」
朴南珠也附和地點頭道：「確實基礎還行。」
「上官子良好像正處在變聲期，說實話唱的算不上好聽，但至少沒走調，等變完聲，說不定會好一些。」
「嗯。」
「一起加油吧，下次考核你們要是表演的好，我給你們兩個也一人寫一首歌。」
方藝坤和上官子良激動道：「謝謝方老師。」
自從離人愁問世之後，方城的創作能力，就沒人再懷疑了。
考核結束之後，郭海苦著臉說道：「城哥，還要等啊？」
「尊重她們自己的選擇，胖子，放心吧，我有把握。」
「行吧，誰讓你也是公司的老闆呢。」
方城牽著晴晴笑道：「你是老闆，我只是合伙人。」
「這不一樣嗎？」
「誰說的？老闆是要做事的，合伙人只負責分紅就行。」
「你大爺。」
……
入夏之後。
晴晴一天比一天變化大，現在除了喝奶之外，方城也會餵一點軟米飯給晴晴吃，基本配置都是軟米飯1碗、5勺肉湯、一小塊魚肉、青菜、1個蛋黃。
晴晴走路也越來越穩當了，方城也不需要每次都跟在身邊怕她摔跤。
早上七點鐘，太陽就已經升到了頭頂上，方城懶洋洋地從床上坐起來，喝了一口保溫杯里的枸杞水。
等晴晴醒了，方城就把她抱到床上，順手從衣櫃裡拿出兩套楊悅悅之前買來的衣服。
「今天我們穿黃顏色的裙子呢？還是粉紅色的裙子呢？」
晴晴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將粉紅色的裙子給拿了起來，方城臉上一笑，給晴晴穿好了衣服。
「粑粑~」
「啊？」
晴晴揚起小腦袋，舉起一雙小手，一臉期盼地看著方城說道：「抱抱~」
呆萌的眼神，可愛的臉蛋。
方城忍不住在晴晴臉上親了一口，就抱著晴晴走到樓下。
把電視打開，播放小豬喬治，晴晴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方城則在廚房裡做著早餐。
七點半，方城喝著牛奶，吃著麵包和煎蛋。
晴晴兩隻小手抱著奶瓶，喝著泡好的奶粉，奶粉喝完後，方城又餵她吃了半個雞蛋黃。
半上午的時候，方城帶著晴晴在院子裡看池子裡的金魚。
晴晴一手叉著腰，一隻手在水裡來回擺動想抓魚，但金魚已經養大了，反應比之前快了許多，在水裡抓了半天，也沒抓起來。
「粑粑~，抓魚~」
「粑粑不抓魚，晴晴也不要抓魚了好不好？」
方城給晴晴擦乾手，主動提議道：「我們去摘花怎麼樣？」
「好~。」
晴晴點點頭，大步跑到花圃前，開始凌虐起那些剛剛綻放的花朵，不一會兒，地上就滿是花瓣。
方城也沒阻攔，反正花摘光了，就再打電話叫人送一批過來，只要閨女不鬧，做什麼都行。
「粑粑，出去玩~」
「你要出去玩啊？」
晴晴瞪著大眼睛，使勁點頭。
方城想著是好久沒出門了，便回客廳拿上鑰匙，給晴晴戴上一頂帽子，父女兩個這就出門了。
「粑粑~」
「嗯？怎麼了？」
「粑粑背~」
方城蹲了下來，晴晴興高采烈地走到方城身後，撲到了方城背上。
「晴晴，抱緊了嗎？」
「嗯。」
方城托著晴晴的一雙腿，站了起來。
「咱們出發嘍。」
「呵呵呵呵。」
晴晴笑得格外開心。
路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