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下，方城竟然敢帶著郭海和江南摔杯子。
瘋了，肯定是瘋了。
孫曉吞了口唾沫，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方城。
方城走上前，在孫曉耳邊小聲說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爸在紫荊小區、南陽小區、順安小區都有一棟房子，每個房子都有一位不同的女主人，年紀大的有四十多了，年紀小的不過十七八歲，當然，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憑你爸的性子，這些年，這種隱私的地方肯定只多不少，你先別急著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呢，就喜歡打聽點花邊新聞，你說我要是把這些事往外面抖出去，你公司的股票會不會再次跌停。」
「你！你……」
「我勸你最好別激動，這麼多人看著呢，我既然敢這麼說，手裡頭自然有證據。」
「方城！你到底想怎麼樣？」
「鞠躬道歉，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孫曉怒道：「你不要太過分，你當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以為你那些破事我不知道。」
「證據呢？」
孫曉啞口無言。
方城當初雖然是浪蕩了些，但在眾人面前確實沒做過太過荒唐的事，孫曉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證據。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我什麼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什麼都乾的出來。」
孫曉漲紅了臉，心裡恨不得將面前這個面帶笑容的人碎屍萬段。
但他不敢！
孫曉很清楚，方城這個人確實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如果方城真把老爸那些破事抖出去，以他現在的名氣，公司的股價十之八九要跌停。
前段時間，公司因為一個打假視頻的事就已經跌停過兩次，好不容易緩過來了，若是再次跌停，公司說不定就要面臨退市的境地。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孫曉雖然紈絝，但在利益面前，還是知道輕重的。
猶豫許久。
孫曉握緊拳頭，鞠躬成九十度，一字一句地道：「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滾吧。」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從方城嘴裡說出來，孫曉的臉青一陣紫一陣地離開了，他當然不敢在宴廳里繼續待下去，眾目睽睽之下，他直接離開了現場。
郭海上前，呵呵一笑：「和城哥斗，他還差點遠啊。」
江南也笑道：「城哥，你是真有證據嗎？」
「沒有，就嚇嚇他。」
身後兩人啞然。
兩個女服務員將地上的紅酒杯碎片清掃乾淨，看到三人有說有笑地聊著，服務員也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簡單，於是很快就端來了新的紅酒。
三人就在宴廳角落的沙發上，肆無忌憚地聊了起來。
……
一群名媛聚在一起，時不時地往那個角落看上一眼。
「小愛，那人是誰啊？還挺帥的。」
「看著眼熟，不過能讓孫家那個流氓卑躬屈膝的道歉，想來也不是一般人。」
「這還要你說，能和萬江集團的少爺、字符跳動的江南混在一起，能是一般人嗎？」
一個穿著晚禮裙的年輕女生尖叫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旁邊的名媛們紛紛看向她。
「方城啊，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好像還是城海娛樂的股東。」
「你們…敢不敢跟我去認識一下他。」
「這有什麼不敢的。」
「走唄。」
……
五個年輕女生端著紅酒杯，邁著優雅地步子從人群中慢慢走來。
方城的聲音戛然而止，站起身來饒有意思地打量這幾個人。
「你好，我叫陳妙妙。」
一個最大膽的女生率先伸出了白皙小手。
方城沒擺架子，笑著把手伸了過去：「你好，方城。」
兩個人的手恰到好處的鬆開。
其他四個女生也一一上前。
方城受寵若驚。
「你們好，你們好。」
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自然不會和普通女生一樣，一上來就要簽名合照什麼的，只是友好地聊了兩句後，一群名媛就離開了。
尺度保持的恰到好處。
方城表現的也很紳士。
正想坐下來時，郭海笑道：「我爸叫我過去呢，城哥，江南，一起吧，站在我爸旁邊的人可都是上過富豪榜上的人，多認識幾個，總歸沒有壞處的。」
「好。」
三個人並排走了過去。
郭振江很意外，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需要歷練的地方還太多，但是在同齡中，郭海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至少跟剛剛的孫曉相比，郭海出色太多了。
就算不說郭海，旁邊的江南，也是青年才俊中最出色的一個。
為什麼，這三個人走在一起，站在C位的卻是方城？
郭振江從這一點，就對方城起了很大的好奇心。
「爸，這就是我經常說到的方城。」
「郭叔叔你好。」方城微微一笑，頷首問好。
郭振江伸出大手拍在了方城的肩膀上，力度並不輕，但方城的臉色一點沒變。
還是個練家子。
「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
「郭叔叔過獎了。」
在這種大佬面前，方城刻意把姿態擺底一些，完全沒有剛剛對孫曉那樣的盛氣凌人。
能進能退。
小海跟著他，確實能學到很多東西。
這樣的人才，只可惜不能收為己用。
郭振江笑道：「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幾位叔叔伯伯。」
「這是佳能電器的老闆蔣明玉。」
「這是達江集團的總裁宋奇。」
「這是……」
郭振江一一介紹過去，方城、郭海、江南三人也都一一問好，最後拿到了不少名片。
雖然只是一張小小的名片。
但若是身份普通，身價沒過億，一般還真拿不到這些人的名片。
方城把這些名片收好，官方性地聊了幾句後，便主動退出了交流圈。
……
九點三十。
宴廳里響起了舞曲聲。
男男女女抱在了一起，踩著曼妙的步伐，挑起了交際舞。
方城坐在角落饒有興趣地看著舞池裡的人。
郭海馬上要結婚的人了，自然不會參加。
江南以身體不適為由，也拒絕了許多前來邀請的名媛。
「胖子，你爸是不是入伍過？」
「嗯？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
「站姿、氣勢，能看的出來。」
郭海順著目光看過去，呢喃道：「為啥我看不出來。」
江南看了一眼，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江南，有空去趟我家，我們聊聊字符跳動未來的發展方向。」
「好。」
「胖子，你不是一直想要買一棟寫字樓嗎？明年怎麼樣？」
「啊？我們的錢還不夠吧。」
「明年我至少寫三十首歌，五部劇本。」
「好啊！」
「明年就他媽干一票大的，幹完直接退休。」
江南和郭海對視一眼，各自臉上浮現出笑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