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最近真是忙瘋了。
第一批練習生天天出去接通告，第二批練習生還沒出道，就有無數選秀節目打來電話邀約。
辦公桌上的文件已經堆得有一米高了，郭海看都看不過來。
陳夢敲門走進辦公室問道：「郭總，蘋果娛樂那邊發起了一個交換練習生的活動，問我們要不要參加？」
「還交換練習生，他當是在讀大學嗎？他那點彎彎腸子就別想在我面前裝了。」
陳夢道：「那我直接回絕？」
「說的委婉一點。」
「我明白。」
陳夢剛走不久，孫婉言又走進辦公室說道：「郭總，這是我部門需要招聘的人手，您看一下。」
郭海接過文件一看。
「經紀人要招這麼多嗎？」
孫婉言乾淨利落地嗯了一聲，沒有多解釋什麼。
郭海也沒多想，直接吩咐道：「你把文件給陳夢，讓她掛在網上招聘，你和張艦來負責面試。」
「好。」
孫婉言走後，郭海看著桌上的文件夾，長嘆一口氣後，繼續忙碌起來，就這樣一直忙到傍晚，腰酸背疼的郭海，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最後拿出手機撥通了江南的電話。
……
離城海娛樂不遠的另一棟寫字樓內。
江南走到技術部負責人工位旁邊問道：「怎麼樣？今日頭條最後一個BUG修復了嗎？」
「嗯，已經修復了。」
「你讓小韓把各方面功能再測試一下，另外看看不同型號的手機適不適配。」
「好。」
穿著一身西裝，渾身上下張揚著活力的江南也同樣在忙碌著公司事情。
偌大的辦公室，不停響起敲擊鍵盤的聲音，這對已經習慣了這種環境的江南來說，是一種享受。
「江總，設計那邊已經做好了今日頭條的圖標，你要不要看一下？」
「發給我吧。」
打開郵箱，兩張PNG格式的圖片出現在了眼前。
江南覺得不太對勁，但一時間又想不到哪裡有問題。
「江總，另一款短視頻軟體的名字我們還沒定下來，雖然這款軟體還沒做好，但涉及的註冊商標，您看…？」
江南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
是郭海打來的。
「胖子，什麼事？」
「晚上老地方喝點？」
江南想了想：「正好有事要問問城哥，你約城哥，我忙完手裡的事就過去。」
「好咧。」
……
晚上七點。
兩輛車停在了大排檔門口。
「小麗，你媽呢？」
正在店門口攬客的小麗立馬回道：「我兒子生病了，我媽帶他去醫院了。」
郭海笑著問道：「你們小夫妻兩個忙的過來嗎？」
「還行。」
「包廂給我們留著吧？」
「留著呢，你們直接進去就好，要不菜還像上次一樣，我就不進去點菜了。」
方城笑道：「好，就和上次一樣，先來幾瓶啤酒吧。」
「好，馬上送過去。」
三個人在包廂里坐了下來。
郭海一坐下來就發起了牢騷，抱怨著公司事太多，現在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江南難得也附和了幾句，還說國外和國內不同，國外一到下班的時間員工就都走了，國內員工不加個幾小時的班都不會走，員工不走，江南這個當老闆的自然拉不下面子走。
方城全程當個聽眾，時不時地和兩人喝一杯，這偶爾的小聚倒也津津有味。
菜很快就上齊了。
江南拿著筷子吃了兩口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把白天的圖片遞給方城道：「城哥，你幫我看看，這幾張軟體圖片哪個好一點。」
方城瞅了一眼，搖搖頭道：「都不好，太花里胡哨了，既然是做新聞方面的軟體，就弄簡單一點。」
方城用筷子沾了沾桌上灑出來的啤酒。
一邊畫，一邊說道：「背景就用報紙頭版的樣式，然後在上半部分以紅色打底直接寫頭條兩個字，簡單粗暴還吸睛。」
「好，就按你說的這個弄，哦對了，你上次說的短視頻軟體，我們還沒定叫什麼名字，要不你也給取一個名字。」
方城想也沒想：「就叫抖音吧。」
「抖音？」
江南嘴上重複了兩句，而後笑道：「好，就用這個了。」
郭海喝紅了臉道：「你們倆有意思嘛，出來喝酒還聊工作上的事，神經病吧？」
「死胖子，沒喝兩瓶就臉紅的跟關公一樣。」
「喝酒喝酒。」
「等下喝醉又要陳夢開車送你回家，對了，讓你給陳夢加工資，你加了沒有？」
郭海道：「你都發話了，我還能不加嗎？」
「多吃點菜，別tm一個勁的喝啤酒。」
「勞資今天就想著喝醉，明天一覺睡到大天亮，多好。」
「江南，等下他喝醉了，我們直接走，別管他。」
郭海哈哈笑道：「城哥，你就刀子嘴豆腐心。」
「……」
三個人喝到了十點多，最後又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方城這次沒有喝醉，回家之後還很清醒，看到楊悅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方城笑道：「晴晴睡著了？」
「嗯」
方城脫掉外套，自己倒了杯茶後問道：「你怎麼不去睡。」
「我在等你啊。」
方城在楊悅悅旁邊坐了下來，湊到楊悅悅耳邊：「等我幹嘛啊。」
「臭死了，一身的酒氣。」
「我想要……」
楊悅悅直接打斷道：「要你個頭呀，我親戚還沒走。」
方城蹭了蹭楊悅悅的胳膊，小聲道：「那我不管，我忍不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楊悅悅起身推著方城往浴室走，嘴裡不停道：「快去洗澡，快去洗澡。」
方城把茶喝完，把杯子放在桌上：「那我洗完，你幫我啊？」
楊悅悅瞪了方城一眼，把方城趕到了浴室門口。
方城很快衝了個溫水澡，包著浴巾就從浴室里出來了。
……
「大晚上的，你幹嘛啊？」
「你親戚不是應該昨天就走了嗎？」
「我哪知道啊。」
「你是不是在騙人，讓我檢查檢查。」
方城伸手就要掀裙紙。
「流氓。」楊悅悅白了一樣方城：「去把門關上。」
「院門我已經反鎖了啊。」
「我說的是客廳的門。」
方城老老實實地上前關上了。
「現在行了吧？」
「去樓上拿那個。」
「你現在不是安全的時候嗎？」
「我不管。」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不是啊。」
「那就不用了。」
楊悅悅輕抿嘴唇：「那…你輕點~」
「我不是一直很輕嗎？」
「可是我怕疼。」
「還疼啊？」
「嗯。」
「行吧，那我慢一點。」
「就在沙發上嗎？」
「不然呢？萬一吵醒了晴晴。」
「那我去拿毯子。」
「不用，一會就不冷了。」
一個小時後。
方城熄了燈上樓，和楊悅悅躺在一起，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