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下馬威

  簽好了免責協議,手續的問題算是正式完成了,程諾這也就『入職』了。

  心情愉快的程諾拿著工作證,這一下出入警局的問題不大了。腳步輕快,直奔兇案組。

  「萊恩警探、埃斯波西托警探,好久不見。」

  面對程諾熱情的打招呼,埃斯波西托笑著和程諾擊掌,「叫我賈維爾。」

  萊恩笑著和程諾撞了撞肩膀,無比熱情,「凱文,叫我凱文就好。」

  程諾一屁股坐在凱特的椅子上,好奇的問道,「她呢?」

  「在蒙哥馬利隊長的辦公室,應該是在討論你的事情。」萊恩和埃斯波西托對視一眼,兩個人的眼裡明顯的就是好奇、揶揄,「或許,你也要去看一看。」

  蒙哥馬利隊長,一個留著小鬍子的黑人光頭。也不知道是為了政治正確還是咋的,或者是為了證明紐約警方對黑人群體的重視,現在紐約不少中高層都是黑人。

  在和萊恩他們的閒聊中,凱特走出了辦公室,看到程諾笑著走了過來。

  埃斯波西托和萊恩對視一眼,眼裡的興奮溢於言表,看好戲的時刻到了。

  凱特微笑著拍了拍程諾的肩膀,「你要和隊長去聊一聊,他會有不少事情提醒你。」

  程諾立刻站起身,這裡是蒙哥馬利的地盤,無論如何也要和他打個招呼。

  看到程諾起身,萊恩和埃斯波西托都表示十分的無語。這樣的無語,實際也是因為凱特的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他們預料的一場大戲沒有上演。

  不過兩個好奇心過剩的八卦警探對視一眼,他們現在可以再次肯定一些事情了。

  剛剛坐下,凱特奇怪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埃斯波西托,「怎麼了?」

  埃斯波西托覺得好笑,『提醒』道,「我一直覺得你的那張椅子不錯,我可以試一試嗎?」

  萊恩跟著開玩笑,「沒有人可以坐她的椅子,那是凱特-貝克特的專屬座椅。不過現在已經多了一個主人,我們的程諾先生也是那張椅子的主人!」

  凱特俏臉微紅,她以前就不允許別人碰她的椅子。如果有人坐了她的椅子,她肯定會很不高興。只是這一次,凱特好像沒有意識到程諾坐著她的椅子,而且左搖右晃的在和周圍人聊天。

  「只是因為我和他的身高差不多,他不會調動我的椅子。」凱特裝作平靜,搖搖椅身示意道,「你們如果坐我的椅子,要麼調高、要麼調低,這樣會浪費我的時間來重新調整椅子。」

  萊恩和埃斯波西托對視一眼,八卦初中生、高中生一般,異口同聲的起鬨起來。

  「喔——只有你和程才是最合適的!」

  「原來如此,你和程是完美的搭檔、組合,我們是支持你的,凱特!」

  凱特惱羞成怒,拿起文件砸了砸辦公桌,「趕緊去拿資料,我要看一下犯罪現場的照片和目擊者的稱述,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聊無關的事情!」

  埃斯波西托和萊恩立刻起身,雖然職稱上和凱特一樣都是警探。只不過凱特是小組負責人,可以說凱特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這個時候還是乖乖聽話,繼續調侃下去會凶多吉少。

  程諾可不知道這些,他有些渾身不自在的站在蒙哥馬利隊長的面前。

  被蒙哥馬利一言不發的盯著,程諾總覺得這個蒙哥馬利隊長的目光很奇怪。怎麼說呢,好像是有那麼些欣慰,好像是自家女兒長大了,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靠譜的男人可以託付了。

  這種目光程諾很熟悉,前兩天艾米的父親維克托其實就這麼看過程諾。當然蒙哥馬利的目光即使帶著挑剔,也有那麼一些柔和、善意。維克托嘛,柔和、肯定比較少,挑刺更多。

  「我不知道為什麼凱特會堅持讓你進入兇殺組,但是我不會否定她的決定。」蒙哥馬利忽然開口說道,「如果你想要成為更好的偵探,你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學習破案的流程。如果你只是想要得到一份不錯的文件,我會給你簽漂亮的工作簡歷。」

  程諾立刻解釋道,「實際上我並不需要一個簡歷,我沒有打算去其他地方求職。」

  蒙哥馬利微微點頭,隨即說道,「這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多的干涉凱特的工作。」

  看到蒙哥馬利揮手趕人,程諾立刻轉身走人,這個蒙哥馬利隊長身上有點邪性。

  「如果凱特受傷,我不會放過你!」就在程諾開門的時候,蒙哥馬利隊長嚴肅的警告聲傳來,「你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和決心,我不會允許任何混蛋傷害我的人!」

  程諾轉身,微笑且自信的說道,「我會保護好凱特,我不會讓她受傷。」

  原本嚴肅臉的蒙哥馬利臉色更加嚴肅,陰沉道幾乎滴出水,「小子,不要給我打花嗆!我不認為只是為她擋槍才算保護她,在其他的方面,我也不允許你傷害她!」

  程諾被噎住了,開口強調,「隊長」

  「滾出去!」

  程諾灰溜溜的出門,要不是蒙哥馬利是黑人,程諾都要懷疑蒙哥馬利這更年期的男人是凱特的長輩。這傢伙,雖然可能是一個對隊員負責的好隊長,只是管的事也太多了吧!

  垂頭喪氣的程諾剛進兇殺組,這就給來了個下馬威,鬱悶到無話可說。

  沒看到凱特在辦公室,程諾直接到了凱特的工位,一屁股坐在凱特的椅子上。

  對面的埃斯波西托抬起頭,關心道,「隊長警告你了?」

  程諾點頭,好奇的問道,「你們都是他招來的?」

  埃斯波西托點頭,小聲說道,「我們都是他招來的,凱特、我、凱文。隊長將我們招進兇殺組,一點點的教我們如何辦案,教我們怎麼樣更好的整理資料、尋找線索。」

  看了看四周,程諾八卦問道,「我的意思很簡單,他看起來更關心凱特!」

  埃斯波西托半邊身子趴在桌子上,湊到程諾跟前小聲說道,「我的能力並不比凱特差,但是你也看到了,凱特才是這個小隊伍的領導。他很欣賞凱特,據說是一次下班時,他看到了在檔案室翻閱資料的凱特,所以對她印象深刻。」

  程諾恍然大悟,八卦著說道,「有著一個深刻的印象,再加上能力不錯,她得到了更多重視!」

  「是的,那個時候她還只是巡邏警員!但是她被招入了兇殺組,成為了隊長的學生。」埃斯波西托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我們都知道,隊長最重視的就是凱特。不過你放心,隊長和他的妻子感情很好,他們已經有了孩子!」

  程諾微微點頭,埃斯波西托討好著開口,「凱特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她對待感情很認真」

  對於埃斯波西托這忽然間的神轉折、大喘氣,程諾一開始沒能反應過來。但是現在反應過來了,只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不出所料,屁股上挨了一腳。

  凱特雙手抱在胸前,瞪著程諾道,「我是讓你來這裡學習的,不是讓你來這裡八卦!」

  不夠義氣的埃斯波西托一本正經的看著資料,沒有給程諾提醒也就算了,甚至還出賣程諾。

  萊恩站在程諾的身後擠眉弄眼,他剛才也沒有給程諾提醒。其實他也很好奇,想要看看凱特到底是怎麼對待程諾。

  所以看到程諾和埃斯波西托兩個人都是趴在桌子上交頭接耳,根本不會提醒。

  很明顯,凱特對待程諾,明擺著和其他人有著巨大的區別。

  程諾趕緊討好,將椅子拖到凱特跟前,「貝克特警探,你坐!」

  凱特好笑的看了一眼程諾,坐下後自然的吩咐道,「一杯咖啡,少點糖。」

  「一杯咖啡,不放糖。」

  「多點糖,最好是卡布奇諾。」

  「咖啡機可沒有卡布奇諾,我只要一杯普通的速溶咖啡,前面的咖啡機就有。」

  「他可以去咖啡廳,我受夠了警局的那些速溶咖啡!」

  第一天來兇殺組上班,程諾成為了小弟,給辦公室的各種『大佬』端茶倒水了。新人嘛,這樣的待遇也很正常,程諾也沒有什麼不高興,只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