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轉換…
數個小時以後,野人區的另一座靈藏內。
也便是紅櫻、魏金元等人所進的那座,所謂宮殿靈藏!
此時的紅櫻等人,正滿是狼狽的躲在一座破舊的寺廟內,他們那一個個不是身上帶著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便是缺了胳膊,斷了腿,悽慘無比。
「紅櫻姐,我們還能活著出去麼?」寺廟裡,一名手上和頭上都纏著染血繃帶,面頰虛白到極致的男子,依靠在一個破木桌的桌角上,對著紅櫻道。
他那眼睛裡滿是無神的絕望。
至從,他們進到這所謂的宮殿靈藏以後,他們這一路過來,可謂是經歷了無數的艱險,遇到了重重險境。
所以,當他們走到這裡的時候,大家也都是傷的傷,死的死。
當然,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最壞的情況是,眼下紅櫻他們這些人,和魏金元、嚴老四等人,失散了。
要知道,之前他們雖然受盡磨難,但他們總算還是有些底氣,不至於絕望的。
因為,當時他們有著魏金元和嚴老四這兩個九品強者在,他們覺得,縱使得不到靈藏,活著出去,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現在魏金元和嚴老四都不見了,他們便開始絕望了。
「咳咳…」
忍著地咳嗽了幾聲,紅櫻坐在一根倒塌下來的大型圓柱上,看似神色平靜地對著問話人,柔笑道:「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夠安全出去的。」
說實話,她此時的狀態也不好,但是眼下,他們這些人里,她是領頭的人,所以她絕不能表現出不好的狀態,絕望的心緒。
那樣的話,會使得整支隊伍徹底崩潰的。
畢竟,一支隊伍,如果連領導者都絕望了,那這支隊伍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如果出去的話,我一定要好好吃一頓…」那頭上纏著染血繃帶的男子覃軒,依靠在桌角上,有些虛弱的說道。
「我也是。」另一名瘸了兩條腿的男子彭正男,坐在那臨時擔架上,滿是期待道:「到時,我要點一整桌的燒鵝腿,一整桌的大豬蹄子,還有一整桌的…」
他不住地說著,幾乎把所有的好吃的,都說了個遍,而且,每一樣好吃的,他都點了一整座。
聞言,那癱坐在地上的人群當中,其中一名左眼包著紗布的魁梧男子,直接取笑道:「哈哈,老彭,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點一桌大豬蹄子就行了,其他就別點了…」
「畢竟,你是大豬蹄子嘛。」
「哈哈哈…」眾人直接朗笑出聲。
對此,彭正男滿是嫌棄的揮手道:「去去去,我正在考慮吃什麼呢,你別來瞎打岔。」
眾人聞言再度朗笑出聲。
只是,笑完以後,他們卻是忍不住地悵然起來。
其中,有人道:「唉,這樣說起來,我還真的懷念我們家鄉的煎餅了…」
另一人道:「我想吃老家的臭豆腐了…」
有了他們兩個人的帶頭,在場其餘的眾人,紛紛在此時感慨起來,他們一個個都開始懷念家鄉的美食了。
當然,這也不怪他們。
因為,他們被困在這寺廟裡,已經足足七天了!
或許,有人會問,怎麼會七天?不是明明才一天不到的時間麼?那是因為,這座宮殿靈藏裡面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不一樣。
在外面,唐風等人感覺沒有經歷多少時間,但這宮殿靈藏內,卻依舊過去了很多天了。
單單這寺廟,紅櫻等人便被困了七天了。
這七天內,他們能夠活動的範圍,只在這以寺廟為中心的方圓極幾里內,再出去,便有著無形的屏障,將他們封住了。
此時此刻…
紅櫻眼看著眾人一個個感傷的模樣,心中也是不由悲嘆:「七天了,已經被困了足足七天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都不用敵人來,我們便自己會把自己餓了。」
當然,她這也只是比喻,畢竟像他們這種修武者,不像普通人,餓十天半個月的,其實沒什麼大問題的。
只是,誰能保證,他們只會被困十天半個月呢?萬一,被困幾個月,甚至幾年呢?
到得那時,他們還不餓死麼?
「也不知道,魏老他們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找到我們的蹤跡,有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紅櫻轉頭看向院子外面那陰沉的天空,眸中波瀾連連。
說實話,一開始,她對魏金元等人還是很有自信的,但是現在,經過七天的等待,對方還沒有出現,她的自信心便沒了。
至於唐風,她現在也不抱什麼希望了。
畢竟,在她的眼中,如果唐風真的能夠來救她,那恐怕早來了吧。
這也怪紅櫻不知道內外時間流速的不同,不知道外面的時間,過的很短,所以,她認為那麼多天,唐風都沒有來找他們,是找不到他們,或者是自己也遇到麻煩了。
「咕嚕咕嚕…」
正當紅櫻心中悵然的時候,她那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叫的很大聲,彷如小型雷霆…
一時間,紅櫻的臉都紅了。
只不過,她臉紅,眾人卻都沒有出聲笑語,相反的,滿滿的都是愧疚。
因為他們清楚,他們的糧食,在來到這寺廟的時候,便已經不足了,所以,每次紅櫻分糧食的時候,都是把多的分給他們,少的留給自己。
尤其是三天前,分最後一點糧食的時候,紅櫻明明沒有吃,卻騙他們,她已經吃過了,然後把糧食都給了他們。
所以,此時大家聽到紅櫻餓,非但笑不出來,還感覺很愧疚。
沙沙…
正當眾人愧疚的時候,那胸膛包著滿滿繃帶,面色極度慘白的司徒旬,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看得這,紅櫻立刻起身,上前攙扶他:「司徒旬,你要做什麼?」
面對她的問語,司徒旬有些虛弱的說道:「我們出去,給大家找點吃的。」
「不行…」紅櫻直接蹙眉拒絕:「你身上的傷不輕,你這樣出去的話,太危險了。」
「可是,如果我不出去找點吃的,大家會更危險,不是麼?」司徒旬掃了眼寺廟裡的所謂老弱殘兵,出聲道。
在他看來,他們一直待在這裡,和等死沒有區別,而等死是最危險的。
紅櫻聞言不由沉默了一下。
的確,如果一直待在這裡,然後還沒有援兵來,那恐怕眾人不僅僅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會崩潰的,到時,真的是完了。
「那我去找吧。」紅櫻思索了一下,做下了決定。
「不行!」
司徒旬直接拒絕道:「你之前,也受了不小的內傷,再加上,你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吃東西,還一個勁在幫大家療傷,靈氣不住地流失,整個人相當虛弱…」
「這個時候,你如果出去,太危險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但是,紅櫻卻直接搖了搖頭,反問道:「難道,你們的狀態,會比我好多少麼?」
眾人沉默。
的確,眼下在場的眾人,可以說,狀態沒有一個是好的,一個個全部都是受了重傷的,而且有些還是瀕死邊緣,勉強被紅櫻拉回來的。
所以,如果真的要說起來,其實還是紅櫻的狀態,勉強好點。
「好了,都別說那麼多了,一切我自有分寸,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紅櫻看著沉默的眾人,也是不多廢話,直接說了句。
然後她便是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看得這,司徒旬等人想開口,但是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也是在他們語塞的時候,那走出去幾步的紅櫻,身子突然一軟,整個人猛地向前傾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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