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聖誕宴會

  歐文閃過異域神光的雙眸掃視過在場眾人。

  最終停留在了科亞特爾身上。

  「你很合適。」他說，「你和食死徒戰鬥過，並且還取勝了，實力方面沒有問題。你之前生活在伊莎貝拉港，在哪保持著麻瓜的生活狀態。最後，『在外貌上很有優勢』，這也完全符合要求。」

  「並且——」

  考慮到，她身體裡流淌的薩拉查·斯萊特林血統，這樣的人會成為一個榜樣。

  「我覺得伱應該不會想再回到北美，如果你想在畢業後有個輕鬆且留在這裡的工作，巫師顧問是個好選擇。」

  面對歐文的言之鑿鑿，科亞特爾卻在想著其他事情。

  她無意參與進麻瓜與巫師的紛爭之中，應該說任何紛爭都是如今的她所竭盡全力避免的。

  她累了，多年來與神祇的爭鬥讓她心力憔悴，殫精極慮。

  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做夢，夢見那個團翻滾不息的雲團，以及雲後的恐怖幻影。

  結束了。

  那座高塔已經倒塌了，外神那幽暗星海之上的眼睛，已經轉移視線了對嗎？

  可為什麼，她還是真切的感受道一股被注視的感覺。

  經久不息。

  「咔嚓。」

  壁爐的火焰燃燒著木材內部的水汽，進而致使木材發生龜裂，引發了輕微炸裂聲。

  突如起來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科亞特爾突然回過了神，她不太敢直視那雙翠綠的眸子，偏過頭，有些緊張的說，「讓我考慮考慮。」

  「當然，這是你的自由。」歐文應了聲。

  但相對的，的確她是最合適的。

  甚至她現在就可以離開霍格沃茨，只需要明年五月份回來參加考試就行。

  接下來，歐文沒有在參與小巫師們的交談。

  壁爐里傳來的溫熱，總算是驅散了有求必應屋裡的嚴寒。

  他們問了格蘭傑小姐許多問題。

  主要都擊中在倫敦之戰上。

  從她口中，大家才得知，外面的世界早就因為這件事進而沸騰起來了。

  首相，哈克先生在十一月一個月內，會見來了來自歐洲幾乎所有國家的領導人。

  他們都是來英國，學習『先進』經驗的。

  當然，大部分國家並沒要襲擊巫師的打算，但手上沒有劍，和有劍不用，不是一回事，況且只是對巫師制定一個應急方案而已。

  除此之外，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反應也是激烈。

  不可否認，這次的戰爭，麻瓜在客觀的確幫助他們清理了一大批魔法世界的社會殘渣，而且在未來還吸引了最大的火力，但如此慘烈的戰爭以及食死徒的敗亡，還是令他們心驚膽跳。

  聯合會簡直不敢想像，麻瓜的軍隊對付起一群連鐵甲咒都用不出來的巫師會是怎樣的景象？

  雖然他們極不情願，但能想到的詞語似乎只剩下了一個，屠殺。

  但凡是個稍微正常點的巫師都能想到這個結果。

  而這也是魔法部沒有大規模模報導倫敦之戰的原因，就連《唱唱反調》這樣與主流報紙唱反調的雜誌，都沒有與過多著墨戰爭的具體情況，同樣的一筆帶過。

  謝諾·洛夫古德先生再怎麼特立獨行，他首先也是位巫師，他必須考慮真實報導之後引發的巫師騷動。

  靜默，是無奈的選擇。

  而赫敏所提出的巫師顧問計劃，也並非只有英國政府單獨設立，事實上幾乎整個歐洲大國都開展了類似的計劃。

  聯合會也樂於見此。

  因為他們必須派人深入各國麻瓜政府，他們必須要了解這個能輕易擊敗他們的敵人究竟為何如此強大。

  在後《保密法》時代，兩個種族因為一場戰爭快速的開始了交融。

  朱爾節，雖然人們通常稱它為聖誕節，但實際上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個節日是古代北歐冬至祭日，是祭祀奧丁的節日。

  在麻瓜的世界中，兩個節日混同在一塊。

  但巫師世界卻保持了它的純潔性。

  雖然大部分巫師早就忘了奧丁等其他神祇，以及節日背後的祭祀真相。

  但所有人心裡卻明白，這個節日要比歷史碑文所記載的還要長，比伯利恆、巴比倫、孟菲斯，甚至人類自身古老得多。

  節日的前一周。

  海格就已經獨自一人，把禮堂里每年少不了的十二棵聖誕樹搬來了，樓梯欄杆上都纏上了冬青和金屬箔，甲冑的頭盔里閃爍著長明蠟燭，走廊里每隔一段都掛上了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

  似乎每時每刻都會有女孩聚集在榭寄生下，造成交通擁堵，她們或許是在等待著被邀請的男孩能帶領她們參加聖誕晚宴。

  歐文實在是不覺得那晚宴有什麼好的，雖然他果然沒有受到邀請。

  哈利去就夠了，和斯拉格霍恩搞好關係，最近他忙著魁地奇訓練已經跟斯拉格霍恩漸行漸遠了。

  一節變形課上，麥格教授正在教授他們關於人體變形的課題，這是變形術這門學問里最難的課題。這節課教授要求他們對著鏡子使自己的眉毛變色。

  歐文和能輕易的就能做到，就算是七彩的對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其他人倒是有些麻煩，羅恩把自己的眉毛變形成了八字鬍，看著非常奇怪。

  哈利把眉毛變成了難看的綠色。

  最慘的還是西莫，也許只有梅林才能知道，為什麼變形術還有點燃東西的能力，他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的眉毛和額頭的頭髮，這下別說變顏色了，直接眉毛都沒了。

  在各種笑聲中，下課的鈴聲響起，他們正要離開，卻被麥格教授攔下。

  「晚飯結束後，將要參加聖誕晚會的小巫師在禮堂集合。」

  教授莫名奇妙的說了句，然後就離開了教室。

  眾人有些摸不到頭腦。

  吃過午飯後，歐文和最近開始和他鬧矛盾的格蘭傑小姐一道去上了鍊金術課。

  維克托如今可是魔法世界赤手火熱的著名人物。

  榮譽接踵而至。

  不過他本人倒是對這些身外之物並不看重。

  『魔法是用來造福大眾的。』這一信念貫穿他的人生。比起外界的風風雨雨，他更願意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研究那從上古時代就流傳下來的神授塔碑文，幻想著從那些錯綜複雜的古代如尼文中，找出徹底馴化古代魔法的辦法。

  課後。他們兩個又去圖書館呆了會。

  直到晚飯前才前往了禮堂。

  一頓豐盛的晚餐結束後。

  麥格教授果然準時的出現在了主賓席上。

  她揮動魔杖撤走了場地里的桌椅。讓禮堂變得空曠起來。

  現場大約有三十多名小巫師。

  可能之後人數還會增加，因為許多人還沒有找到伴侶。

  歐文是在這三十多人之內，雖然赫敏並沒有正式邀請他成為自己的伴侶.

  主賓席上的麥格教授環顧台下小巫師一圈，接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厚厚的書本。

  她平靜的翻開書本，接著念起了上面的內容。

  這時，小巫師們才知道，那本書是一本關於禮節類的書籍，從形體到談吐，甚至是說話的腔調，反正就是一本馴化『文明人』的粗淺綱要。

  恍惚間，小巫師似乎回到了兩年前。

  爭霸賽前夕，也有過類似的一段日子。

  麥格教授專門負責教授他們各種禮節和舞蹈。

  但那次是因為國際友人。

  這次不過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私人晚宴而已，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

  他還能把歐盟秘書長請來？

  或者是，這次聖誕晚宴會有很多國外巫師參加。為了不讓霍格沃茨養了一群莽夫的形象暴露，所以得加緊練習？

  歐文想不太通。

  其他人更不明白了。

  但麥格教授的禮儀課程是強制的，除非他們放棄參加宴會，否則必須參加。

  明白反抗不了的小巫師，只能捏著鼻子，忍著那比魔法史，賓斯教授的課堂還要無聊的禮節課，上了足足一周的課。

  直到聖誕節當天。

  這一天，城堡里的小巫師們大部分都早早的從假期的懶散中掙脫出來，起床整理衣物，前往禮堂吃飯。

  因為十點回家的小巫師就該離開學校了。

  十一點霍格沃茨特快準時發車。

  留下的小巫師大都是宴會的參與者。

  滿打滿算大約又四五十人。

  幾乎囊括了五六七年級魔法水平最優秀的小巫師們。

  禮堂，主賓席上，麥格教授默然的戰力著。身穿這一件穿著紅色格子呢的長袍，帽檐上裝飾了一圈很獨特的薊草花環。

  她雙手交叉放在腰間，優雅十足的目視著下方一眾小巫師。

  與平常時刻截然不同。

  甚至與兩年前，會見其他魔法學校時都不同，那時候麥格教授讓人展現出的是她嚴肅的一面，優雅只是點綴，這次卻是反過來的。

  而在的她身旁，還矗立著一扇孤零零的橡木門。

  大門只有門框和門板，憑空立在原地。

  橡木的表面上，刻畫著複雜的古代如尼文，中心位置還有著一個像是秘銀打造的鐘表裝的奇異裝置，只消一眼，歐文立刻就想起了鍊金術師，尼可·勒梅所發明的任意門。

  維克托也發明過類似的魔法道具，他取名叫做曲境折躍。

  是對尼克技術的一次升級和改良。

  相應的，曲境折躍發動起來要更簡單。在任意地點，攜帶裝置，揮動魔杖就能發動，而且效果是跨大洲級別的。

  面前這個，肯定是尼克的原版發明。

  「奇怪。宴會不在霍格沃茨舉辦嗎？」

  不知是歐文，哈利他們，哪怕是納威都意識到了那扇門的真正用途。

  因為歐文曾經展示過。

  「看起來，應該還挺遠的。」羅恩說，他是知道那扇門足夠令他們直接抵達歐洲大陸。

  「赫敏.」金妮看向身旁的赫敏。

  她穿著一套紅色的長袍，紅色的長髮在腦後挽成一個高雅的髮髻。

  本來就很漂亮，是那種很吸引男生的美，粉紅色的小臉說不出的可愛。

  其餘幾人，哈利、羅恩則穿著兩年前，歐文送給他們的聖誕禮物，一件禮服。

  過去了兩年，小巫師們的身高都長了一截，但禮服還能穿下，因為那不是一件普通衣服，更像是一件魔法道具，可以隨使用者的身材而變換尺寸，保證永遠合身。

  不然怎麼可能一件歐文要花費七八十加隆。

  十幾件禮服，他足足花費了一千加隆。

  現在回想起，都覺得心痛。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赫敏沒有正面回答。

  而是側頭看向了一旁的歐文

  在古代魔力的影響下，身旁的男孩與兩年前，幾乎是天差地別的變化，幾乎很難在從他身上看到過去的影子了。

  如果不是經歷了他的變化，她肯定會以為這是另外一個人。

  說著，正當大家疑惑之時，主賓席上的麥格教授去突然皺起眉頭。

  接著，優雅的姿態立刻收斂起來，重新變得嚴肅。

  「洛夫古德小姐。能告訴我你穿的是什麼嗎？」

  大家聞聲望去，但見盧娜穿著一套鑲著銀色亮片的袍子，袖子和腿上還帶著蕾絲邊。

  頭上戴著奇怪的獨角尾毛製成的兔子耳朵頭飾。

  耳朵上掛著蘿蔔狀耳環。

  脖頸的項鍊算是最正常的了，寶石項鍊，埃及的風格。

  「教授這是我的禮服。」盧娜一本正經的說。

  在她身邊跟著納威。

  聽賈斯廷說，納威邀請了漢娜，但被厄尼搶先了一步。

  「禮服？」麥格教授的嗓音提的很高，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她揉了揉腦袋，試圖跟上盧娜的想法。

  不過只堅持了半秒，麥格教授就放棄了。

  「換掉。」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語氣稍顯的委婉的說，「爭霸賽舞會時，你穿的那件裙子呢？換上那件，然後把你頭上還有耳朵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摘下去。」

  「我認為它們很正常。」盧娜低頭看著自己的長裙，「雖然的確沒有那一件漂亮，但它很有特色。」

  「宴會不需要特色，我們要展現的是巫師的內涵。」麥格教授強調道。

  盧娜並沒有否定麥格教授的要求，她轉身就離開了禮堂。估計得等好一會再會回來。

  在這一過程中。

  麥格教授又一次向他們強調起了關於在宴會期間要遵守禮節和不允許私自施咒這兩件事情。

  就在大家耳朵聽的都快要生出繭子來時。

  盧娜終於重新出現在了禮堂。

  「好了。」麥格教授收回視線，「排隊進入，拿出霍格沃茨巫師的光榮形象來。」

  說罷，她便抽出魔杖，敲了敲身旁矗立的那扇門的秘銀裝置。

  下一秒，裝置如水般融入門中。

  橡木門上的古代如尼文活過來了般，具有生命似的開始蠕動、交織，拼湊出一個個精妙紋路出來。

  在之後，教授推開了門。

  終於，門後的世界赤裸裸的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遠遠望去，那是一座四層正方體灰色建築，正門懸掛著王室徽章，宮殿四周圍上欄杆，前面的廣場寬闊而莊嚴，上面矗立著各種雕像和紀念碑。

  此刻，廣場上聚集著許多人。

  包裹小巫師們熟悉的教授們。

  「那裡是？」哈利發出疑惑。

  而歐文則在瞬間就給出的答案，「白金漢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