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亞瑟王之死

  庭院裡的來客，來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中午便都離開了。

  他家的小精靈斯比還詢問要不要給外面的巫師們準備午飯.

  「準備，準備個屁，給錢了嗎？就想白吃白喝。」

  歐文擺了擺手，到時間那群人自然會離去，用不到他伺候。

  倒不是他對格蘭傑小姐授勳，自己沒有任何表彰感到氣憤。

  這怎麼可能，若是如此，赫敏自己的都不會參與這次授勳。

  這是他的意見。

  也是梅林的。

  他們這群與外神為敵的古代魔法繼承者，註定就是要泯與眾人，名氣聲望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尋死的毒藥，除非歐文有自信能像梅林那般除了與外神直面，無懼其他任何陰謀詭計，那便無所謂名望。

  顯然——歐文還沒有膨脹到那種程度。

  幾番相談後，他好不容易才說服赫敏，幫他承擔那些榮譽。

  淒淒冷冷清清的下午。

  莊園裡，除了歐文和幾隻小精靈，就再也沒有其他生物。

  碩大的房子，住著倒是有些陰森恐怖。

  晚上，吃過了小精靈準備的幾道法國菜式，煎鴨胸配蜜桃、法式煎魚等，總之味道還是挺鮮美的，口感也不錯。

  飽餐一頓後，歐文起身離開了餐廳，前往了庭院裡溜達消食。

  花園裡，得益於魔法的神奇功效，那些花朵完全看不到衰敗的跡象，滿園爭奇鬥豔，相當壯觀。

  夜幕緩緩降臨，花園只有幾盞微亮的路燈散發著刺破黑暗的光。

  星空悄然綻放，華麗無盡。

  它們如同一顆顆明亮的寶石，鑲嵌在這庚古的黑色畫布上。

  周圍一片寧靜，唯有風聲在耳畔消逝。

  沉溺在這份寧靜中，歐文突然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魔法世界的光怪陸離、人心的複雜多樣

  命運更是無常，不知要帶他前往何處。

  繼續走了幾步。

  眺望著，遠處一片草坪中，一個突兀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時，某個粉頭髮的巫師，正懶散的躺在草叢中，仰面眺望著星河。

  「傳說，大魔法師梅林他在阿瓦隆內蓋起一座高塔，他在那裡永遠不會死亡，永遠的眺望著整個世界。」

  歐文走了過去，「幾百年了，你還沒看膩？」

  「角度不同嘛——」梅林側過腦袋，微笑著說，「星之海的景色——可比這個壯觀多了。」

  「不過看了幾百年，稍微——的確有那麼點膩了。」

  歐文也跟著躺在花園裡，抬頭看向星空，「如果一個人能在幾十平米的空間內，獨自觀星幾百年，那他一定有著更深層次的信念。

  能夠支撐他活著的信念。

  別說是為了擊敗外神這樣的話，你不是不喜歡人類嗎？還會為了人類擊敗外神？以你的力量，就算那什麼大統一降世，伱肯定也有辦法逃離。」

  「也許.」梅林低語著，「也許就只是單純不想看見那個笨蛋締造的樂土被摧毀吧。」

  他說著，可又覺得自己的剛剛的話有些好笑，不知是戳中了哪地方的笑點，他忽然颯爽的笑了起來，「嘛嘛——拯救世界嘛——哪需要那麼多理由，想要去做，就去嘍。」

  「呵呵——倒是樂觀。」歐文喃喃道。

  隨後他又繼續開口道，「當個先知是一種什麼感受？能看見一切會是怎樣的呢？」

  他姥爺也是個先知，雖然他的能力不像是眼前的梅林那麼強大，但也能看到一些未來的片段，可從結果而言，這種能力似乎並沒什麼用，就算規避了一些不好的未來，但也還是在與鄧布利多的對抗中最終失敗。

  想想伏地魔。

  再想想特里勞妮教授，預言——這種能力似乎有點雞肋，因為它並未實質性的提供巫師力量，而且無論如何似乎預言總會實現，以各種方式。

  聽聞歐文的詢問，梅林罕見的沒有直接開口，他伸出手，抵住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眯著眼睛許久，才重新睜開。

  一閃而過的紫光，迸發出複雜的情緒，但他本人卻還是那群輕佻的，開口的語氣充滿著少年般的隨性。「痛苦吧。」

  「痛苦？」

  梅林揉著臉頰，轉過頭，看向歐文，與他對視著說：「正因預見一切，才知曉不變之物的存在，正因預見一切，才知曉可變之物的存在。

  當知曉一切，波動命運的琴弦便是我手，這會讓我覺得，世間的苦難都由我造成。」

  聞聲，歐文側目看向他。

  「你不也在掙扎著嗎？小歐文。」他繼續開口道。

  一股奇妙的魔力，由被風吹起的花瓣帶動著，瞬間迷住了歐文的眼睛。

  下一秒，歐文看見的，便不再是花園了。

  而像是冥想盆中的畫面般。

  周圍的畫面轉變發生的極快，但歐文還是看清了，那些是原本這個世界的模樣。

  是原本的哈利波特的故事。

  小矮星彼得逃跑，塞德里克被彼得殺死，小天狼星被貝拉殺死，鄧布利多死去，接著是斯內普，科林、多比、瘋眼漢穆迪、唐克斯。

  最後的霍格沃茨大戰，許多人都丟了性命。

  「你為什麼要救他們？」梅林出現在他身後，詢問著。

  「你是不是也在某一刻覺得，自己既然知道命運的結局，那麼拯救他們就成了自己的責任？」

  「自己有義務救贖他們。」他溫和的說著。

  就好像真的是位與人交心的大哥哥，「——如果我無法救下他們，那來到這個世界也太失敗了吧——這種想法貫穿始終。對嗎？」

  「歐文。」他來到男孩面前，注視著那雙翠綠的眼眸，「你也是位先知啊。知曉一切的感受，你應該很清楚。」

  歐文沉默著，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知不覺，你就已經承擔起了救贖他們的擔子。」

  時間好像凝固，許久後，歐文才重重的喘息了聲，給了這個窒息的氛圍以鮮活的信號。

  「這些都是真的嗎？」他垂目詢問道，「這些故事，不是你遇見了未來然後強行塞進我腦袋裡的嗎？」

  「是的。」梅林點了點頭，「是我將未來塞進你的腦海中的，但它同樣也是真實的。」

  他說著，周遭的幻境驟然消退，無盡的黑暗湧來，歐文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等再睜開時，便已察覺自己回到了花園裡。

  漫天的星河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好啦——這具幻身沒那麼多魔力支撐下去，我留夠了一年的量，結果最終連一個月都沒有撐下去。」梅林十分可惜的說，「果然啊——命運總是充滿著變故。」

  「安啦安啦——還會再見面的小歐文。」他說，「我還在其他地方留下魔力。」

  「其他地方？」歐文眼裡閃爍著星光，直言道，「霍格沃茨城堡下的密室？」

  「是的。」他說。

  「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打開的。」

  「嘛嘛.其實叫醒也無所謂。」梅林喃喃道，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忽然手掌輕輕翻閱，然後歐文的腰包里，就有個物品飛了出來。

  「啊——臨走前幫你小忙。」他說。

  歐文看向梅林手中的那位物件，是火山部族的那個巨人使用的魔法手環，應該是件強力魔法道具，不過由於他最近沒有時間研究。放著以至於都忘記了這東西的存在。

  「這是什麼？你認識？」

  「當然——」梅林輕笑著朝著他眨了眨眼睛，接著一股奇異的魔力從他的指尖流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撬保險柜似的。

  不一會，手環發出一道不起眼的亮光，然後就在歐文驚訝的眼神中迅速縮小，直到變成戒指大小才停止。

  「你以為是誰將那無上意志的為神的部分本質切割下來，關在那座塔里的？」

  「誰啊？這麼牛皮？」

  「所羅門王。」說罷，梅林將那戒指拋給了歐文，「這是所羅門王所持有的十全戒之一。那是十個具有不同魔法效果的戒指，在三千年前的戰爭中，所羅門死後，戒指也就遺失了，你可以嘗試尋找一下，找不齊也沒有關係，外物始終是外物。如果十全戒真的那麼厲害，所羅門也就不會死去了。」

  魔戒輕飄飄的落在了歐文右手的食指上。

  「哦！」他舉著手，望著手指上的戒指，「啊，It's my precious！」

  在戴上戒指的瞬間歐文就感覺到自己的魔法流動似乎加快了不少。

  接著他隨手丟出了個火焰咒。

  棕色的火焰像潮水湧出，這嚇了歐文一跳。

  「威力怎麼強了這麼多？」

  「嗯——看來你拿到了不錯的一枚。」梅林淡淡的笑著，「增幅應該就是它的作用。」

  「增幅？力量？魔力？魔咒？啥都增幅？這他娘的是魔法道具嗎？這是神器耶！」

  「當然——不會這麼誇張。」梅林說，「我猜，在同一時間你只能選擇增幅身體機能的某一種，並且應該會有儲蓄魔力的時間——嗯——用麻瓜們流行的話來講，你得等CD——」

  「好吧，那也不錯嘍！」歐文又甩出一道魔咒，這次火焰相較剛剛明顯小了很多。

  「自己慢慢摸索吧！」

  他收斂起臉上的笑，緩緩的站起身來，面對滿園的鮮花，說，「花開花謝，那才正常呢。」

  隨後一股強橫的魔法瞬間席捲整個花園，像是打破了什麼，下一秒，滿院子的鮮花至少有一半都凋謝了。

  「你要走了？」歐文從地上坐起，眼睛直視著他。

  「是的——」他說，「這次——我看到了不錯的風景呢。」

  散落的花瓣，像是流水，緩慢的匯聚於梅林這個旋渦，他就矗立在花瓣的海洋中，回眸凝望著歐文，「麻瓜故事《亞瑟王之死》中有這麼一段。

  有一天，大魔法師梅林告訴亞瑟王，自己將要被人活埋，於是他告訴了亞瑟很多事情，並告誡他一定要看管好他的劍和鞘。亞瑟王說：『既然你知道那麼多，何不用魔法消除那些不幸的事情』。

  『我不能違背上天的旨意。』梅林說完，便向亞瑟王告辭，此後，亞瑟再也沒有見過那位熟悉魔法師。

  而他，亦如梅林告訴他的故事那般，弄丟了自己的劍鞘，坦然面對了自己的命運。」

  歐文仔細的聽著，他清楚梅林話中的意思，正如故事裡的梅林，不能違背上天的旨意，他也無法擺脫自己的命運。

  「我不是亞瑟王。」良久，他開口道。

  「沒人能是他——」梅林最後望了歐文一眼，隨後，紫色的眼眸緊閉，整個身體化作無數的鮮花，花瓣大地上匯聚，最終『轟』的一聲炸開。

  「但到了世界危機的時刻，亞瑟必將再次崛起。」

  漫天的花蕊落在地上，要滋潤泥土。

  而梅林本人則不見了蹤跡。

  唯有歐文的耳邊留著他最後的呢喃。

  ——我們星之海再見。

  一切塵埃落定，風撩動著男孩的額間的碎發。

  輕撫著右手食指的戒指，歐文唇齒蠕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只是轉身便離開了原地。

  ——誰要跟你再見，給爺爬！

  他徑直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上床睡覺去也。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就起床了。

  已經是八月末了。

  歐文已經著手準備返回英國。

  早晨，小精靈斯比做好的早飯，他正坐在餐廳吃飯。

  那是一條走廊，外牆由幾面巨大的玻璃組成。陽光可以輕易的照射進來。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外婆才會把這裡當做餐廳。

  「先生，有人拜訪。」

  正當他解決完最後一個餡餅，喝著果汁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傳來斯比的聲音。

  那是個女精靈。

  當然不要指望小精靈的長相。

  和多比幾乎沒啥區別，歐文對小精靈臉盲，只能從聲音分辨它們。

  從他抵達莊園的那天開始，這隻精靈就一個勁的叫他少爺。

  一個歐文最厭惡的稱呼。

  最後在他用賜衣服的警告下，她才不情不願的改口稱呼他為先生。

  「大清早的誰呀！」

  「她說，自己是伊庫爾魔法傷殘醫院魔法傷殘科主任。威爾瑪·勞頓，說您認識他。」

  「？」歐文一愣，「威爾瑪·勞頓？她跑來幹嘛？」

  「哦——是為了治療的事吧。」

  歐文拿起桌邊的餐巾擦了擦嘴。

  「去見見。」

  他對這上門送錢的客戶還是比較上心的。

  救治——可以——給錢就行。

  想白嫖，哥們把你頭打爆。

  起身前往客廳。

  果不其然，幾天不見的又蒼老了幾歲的威爾瑪·勞頓正是來尋求他的幫助的。

  這一次，威爾瑪·勞頓的態度就要——嗯——恭順多了。

  估計是拉維尤祭司的事情，讓她受到驚嚇。

  與她的會談十分輕鬆，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協定。

  由於埃及及其周邊國家目前的局勢，伊庫爾魔法傷殘醫院將會對病人進行一次轉移，地中海沿岸的國家凡是異變病人都進行轉移。

  目的地是巴黎。

  有聯合會牽頭，法國魔法部會在巴黎找個地方妥善安置他們。

  而歐文負責進行救治。

  至於費用嘛——治療一位病人的費用歐文倒也沒獅子大開口。

  就三百加隆吧。

  協議達成後，當天下午歐文就在某位羅齊爾家族的魔法部官員帶領下前往巴黎市中心新搭建的隔離醫院。

  不得不說，現代魔法在這種生活方面確實很有效率。

  病人陸續被送了進去。

  而歐文也開始救治。

  將近一個月過去，感染者們幾乎都惡化到了很嚴重的程度。

  雖然世界之大，還是有巫師找到了延緩這種症狀的辦法，但無非都是乾鍋燒水，火不息，加水不停。

  一下午便有二十幾人送來，幾乎人人都已不成人樣。

  這時歐文倒沒有一個個的單獨治療。

  首相他沒有那麼多精力，以他目前的專注度，治療三四個人就得休息很長時間。

  所以歐文的選擇是先給每個人都疏導一部分異變魔力，先遏制住病情惡化，這樣的好處是他只是能保證所有病人不會在等待中暴斃，壞處則是費時間。

  如果每個病人的毒層是一百，那麼他每天給所有人減一，是沒有用的，減二才行，因為異變還在增加，這就代表他至少需要五十天才能治療完所有人。

  而現實的時間是三個月。

  九十多天。

  從八月末歐文接手羅齊爾魔法傷殘醫院開始，一直持續到十一月末，近乎十二月才送走最後一位病人。

  拖這麼久，首先是因為病人數量，巫師總體有三四百人左右，除去一個月沒挺過來的，也還有三百人。

  而除了巫師外，還有上千名麻瓜。

  這些麻瓜當然都不是【海神之戰】的那些輪渡上遊客，在那種情況下，那些麻瓜，凡受傷者只能放棄了。

  巫師自身難保，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

  歐文治療的這些，都是之後麻瓜軍隊協助巫師清剿殘存的惡兆之子，之後受傷的平民或是士兵。

  這些是總數，不可能醫院成立的第一天，就塞進來這麼多病人。

  再加上有些病人嚴重，有些則要輕些，不同人的區別治療方案，也讓歐文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最後還是維克托出手，他在醫院裡跟隨歐文觀察了近一個多月，終於發明出一種蘊含著古代魔法的鍊金魔法道具。

  那東西外觀神似麻瓜的核磁共振設備

  輕度感染者躺進去可以藉此設備將體內異變魔法驅離出去，它的原理十分簡單粗暴，就是外界的古代魔法橫衝直撞衝進病人體內管他異變能量還是巫師自身魔力，一起全部驅離，作用類似麻瓜的化療。

  不過這東西也只能用在輕度感染者身上，中重度，你這麼來一下，人估計都被直接送走了。

  但依然是幫了歐文大忙，至少那總數一千的麻瓜，有七八百都是設備治療，還有一些後續的巫師倒霉蛋。

  總之他總算是在聖誕節前，解脫了。

  剩下的輕度感染者，交給已經熟練操作設備的普通治療師就行了。

  他還能一輩子被困在一座醫院裡？

  經歷這件事後，歐文深刻的懂得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就算撿錢，撿的多了也他娘的腰疼。

  萬事準備完畢。

  歐文通知了聯合會的人，接著又告知了法國魔法部，最後讓斯比以及其他幾位小精靈負責看家。

  而他本人則利用門鑰匙，直接完成了跨越大洋的壯舉。

  當他走出在霍格莫德村的安全屋後，望著熟悉的街景和白雪皚皚的房屋。

  一時之間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霍格沃茨！」

  「我又回來啦！！！」

  泥濘的小路上，歐文走的飛快。

  現在是早上十點左右，今天是星期三，所以一路上他都沒有遇到過小巫師。

  直到他翻過山脊，看見不遠處的海格小屋後，才看見一大堆的小巫師正聚在海格身邊上著神奇動物保護課。

  「嗨，歐文！哇！真是你.」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他。

  是科林·克里維，格蘭芬多那個喜歡拍照的小巫師。

  比他小一級。

  而科林這一聲吼，很快就引來了包括金妮和盧娜的注目。

  接著大家都發現了他。

  「哦，天吶！我都快認不出你了，簡直大變樣了。

  金妮幫我拍個照好嗎？」科林眼睛泛著光，興奮的取下了脖頸的相機，遞給了金妮。

  「我要把我跟大英雄的合影寄給我媽媽。」

  歐文走了過來，朝著盧娜打招呼。

  他和盧娜金妮倒沒有半年沒見。

  要知道赫敏可還有著『鐘錶任意門』呢，偷偷溜出城堡那就不叫事情。

  三個多月的時間，她們幾乎每周都會偷偷跑到醫院，每次都是一大堆人，哈利、羅恩、賈斯廷、漢娜他們，盧娜金妮自然也在其中。

  甚至維克托發明魔法共振裝置時，雙子還打過下手呢，那個機器也有他們的一份心血。

  好處就是，這哥倆因為發明魔法裝置的事，還榮獲了兩枚三級梅林勳章呢。

  維克托獨享一級勳章。

  至於歐文

  三個月救了幾百人，他都快成魔法活聖人了。

  威望直逼格蘭傑小姐。

  各國魔法傷殘醫院都寄信給他，詢問他是否能能將肖像畫掛在醫院牆壁上。

  所以科林才會叫他大英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