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別說什麼大道理，給錢，給錢哥們天都給你捅個窟窿。
「宿命中的敵人。」
「黑暗暴動，亡者復生，迷離幻境的主人將標記他的敵人。腐敗與火焰終將只能存在一個！」喀戎用著特里勞妮教授般的，特有的拖長音的語氣衝著（嬌小版）歐文板著臉道。
那模樣，就和尋常巫師父母嚇唬孩子山林里有隻伏地魔時的神態一模一樣。
「.」
「收斂一下老師，太邪惡了好嘛！」不知為何精神世界只有四五歲孩子大小的歐文奶聲奶氣鄙夷道。
順便還翻了個白眼。
「說吧，揍誰，走不走程序，不走程序支付一下尾款。走程序的話，說一下報價好嘛？」
「.」
聞聲大賢者喀戎的臉色突然一僵，這麼可愛奶孩張口就是世俗，實在是太破壞形象了。
瞬間，這個萌娃在他心底的美好降了一大截。
嗯嗯——是個已經壞掉的孩子了！
「他已經標記你了，就像那個孩子。」說著喀戎老師伸手指了指庭院裡，正騎著火弩箭在天空飛行的哈利道：「他的一部分靈魂是組成你靈魂的基石，對抗他也是在對抗你自己會被他吞噬的命運。」
「嗯嗯——然後呢！」
「伱的身上有著你母親留下的濃墨重彩的痕跡，那是愛，無可言喻的愛。那位我們的敵人，如今自稱迷離幻境之主，死誕與腐敗之神無法對你痛下殺手，他只能用另外一個方式，引誘你，引誘你走向深淵，最終靈魂被他的製造的怪物吞噬，令你回歸太初。」
喀戎老師的臉色逐漸有些掛不住了，因為他發現無論他如何的渲染未來的危險，某個躲在母親懷裡的臭小子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看著讓人十分牙疼。
不過好在喀戎老師一生溫柔，自身的修養那可是最頂尖的，能在色慾橫流的希臘神話之中保持獨善其身的形象，並被麻瓜們廣為知曉，喀戎老師是無愧於賢者之名。
「嗯嗯——你說的對，但是我和我媽都覺得你就是不想給錢，想讓人白打工。」
城堡庭院走廊里，歐文怯怯的依偎在母親加布里埃爾的懷裡。
母子兩人似乎有著一種超乎巫師想像的精神上的聯繫，只是對視，就能知曉對方的心思。
接著，一大一小模樣有著七八層形似的兩人，頗有默契的同時抬起頭，用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著喀戎賽賽。
「.」
「你是在救贖你自己！」喀戎老師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道。
「媽你看，那個白鬍子老頭穿著艷俗襪子的就是我們的校長，實力強大，智勇雙全，就是小心眼，老是偷我的糖果吃，每次吃完了還用魔法變出個假的來，害得我好幾次差點都把其實是小石頭的糖果吞下。可壞可壞了。」
「那邊那個把頭髮盤起來的，一臉嚴肅的是麥格教授，我可喜歡她了，每次看見她對我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的時候，我就高興，嘿嘿。」
「還有我們學院的校長，波莫娜·斯普勞特教授，她是好人，待人溫和，幹什麼都護著我，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給人布置作業，好多好多的作業。我現在還沒寫完這個學期的觀察筆記呢——天吶！聖誕節，假期還得補作業，簡直沒天理啊！小巫師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啊！」
「哦~~~至於那個。」他指著某個大夏天還裹著厚厚長袍的陰沉男子道：「他是我們的魔藥教授，是個看似壞人其實也不算是好人，但最後你會發現他是個好人的壞人，從不洗頭·西弗勒斯·破特必須死·斯內普。」
「他不喜歡我，我覺得他就是在嫉妒我的天賦。」某人哼唧哼唧的說著，全然不顧一旁的喀戎老師一聲聲的嘆氣，作為曾經古希臘最出名的老師，他的學生遍布整個巴爾幹半島，在他的學生之中不乏存在一些天賦異稟的小巫師。
但如同歐文這般，他真是從未見過。
「你的母親給了你生命」
喀戎老師話音未落，就被歐文打斷，「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人之死有重於阿爾卑斯山有輕於鷹頭馬身有翼獸毛。」（鷹頭馬身有翼獸身體上的羽毛會自然脫落，之後會長出新皮毛。）
「.」
「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從你獲得某件東西之後，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嗎？更加的殘忍，更加的血腥，更加的沒有作為生靈的立場。」喀戎老師還是對歐文抱有一線希望，他只希望這孩子能拓寬眼睛站在更宏大的視野上去看待這些事情。
那個創造了死誕者的外神，以眾生的靈魂為食，幾乎是在視這世界為他的牧場。
所有人都是其待宰的羔羊。
————從星象之中，他看到了許多，甚至看到了原本那人的計劃。
作為曾經被他們麻瓜眼中的『眾神』驅逐的邪惡，他一直都在試圖重新回到主世界。
而當年，那位深入人體鍊金術而創造的生命，就像是黑夜之中的燭火太過耀眼和吸引人。
他原本是打算以面前這個孩子的肉體為跳板重新回來的，但出了意外。
他失敗了，但卻沒有完全失敗。
外神的一部分特質還引誘著這個孩子。
引誘著，讓其墮落。
最終魂歸太虛。幫助他打開一扇通向主世界的大門。
「什麼東西？」歐文依舊一副毫不在意的回應道。
不只是他，連他媽——也是這個表情。
她那雙碧綠色的眼眸滿是溫柔的看著他的孩子。
不時的伸手揉揉他的肉嘟嘟的臉蛋。
只有在看向喀戎老師時，眼睛裡才會閃過一絲不可見的狡詐。
作為希臘歷史上最著名的賢者，加布里埃爾·溫蒂尼那一閃而過的眼神自然落在了他的眼中。
喀戎老師立刻明了，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
好吧！
他現在知道這孩子糟糕的性格是遺傳誰的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或者說誰能想到。
一個自願放棄生命引發了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愛的魔法的女人會是一個古靈精怪，甚至有些狡詐的人。
尋常不都默認這樣的人。應該是位柔情似水的女人才對。
她一定看出什麼了。
喀戎老師在心底默念道。
她的靈魂，一直守護著自己的孩子，就像遠處那個在天上傻樂飛翔的、頭上有個傷疤的孩子一樣。
朝夕相處，她定然發現了什麼。
所以現在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作為一個母親在得知自己的孩子一直深受某個邪惡的窺視時，她表現的太過平淡。
正常人，絕不會如此安然的坐在這裡。
「呼~」喀戎老師深呼吸了一口，調整好心態，張口解釋道：「是魔杖。」
「你目前正在使用的那根沾染了死亡氣息，內里蘊含著黑暗力量的鳳凰魔杖。」
「這是很奇怪的組合。」
「你不覺得奇怪嗎？可以涅槃重生的鳳凰怎麼會沾染死亡的氣息，怎麼會蘊含黑暗的力量。」
「魔杖？」歐文伸出手，他想要從長袍之中抽出自己的魔杖。
不過在摸了半響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精神領域裡。
「額」
沒辦法這裡的城堡太逼真了，搞得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學校里和人在聊天了。
這時他才仔細的打量著在幻境之中，他的身體。
嗯嗯——一身縮水般的赫奇帕奇校服，脖頸帶著三聖器的項鍊，手腕上有著一條銀色的手鍊，那是用酒塞雕刻的一隻獾。
是盧娜送給他的萬聖節禮物。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那我應該怎麼辦？把魔杖厥了？」歐文挑挑眉，仰著腦袋
不——是平躺著，望著喀戎老師。
「不需要。」
就在歐文等待著喀戎老師回答時。
他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媽突然開了口。
她溫柔的聲音之中夾雜著一股絕對的自信。
那種撲面而來的有些囂張的氣質看的歐文一愣愣。
？？？
我一直以為咱這囂張是前世自帶的。
感情是遺傳的啊！
真不愧是我老媽，威武霸氣耶！
「我留給歐文的魔力足夠隔絕那黑暗的窺伺。現在他主要擔心的是來自那股邪惡的直接襲擊。」
「我們還是談談付錢的事吧！」
聞聲，歐文眼中一喜。
就差跳起來給老媽揮舞旗幟了。
不過另一旁的喀戎老師就有些尷尬了。
他苦澀的臉一沉。
接著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這母子倆
不僅長的像！
連性格都一模一樣！
這種人是怎麼引動愛的魔法的？
老師陷入深深的懷疑之中。
「我還是挺喜歡我的魔杖的，用著很熟順手，關鍵是別人用不了！」歐文得意洋洋的，有些挑釁的朝著喀戎老師拋眼神。
自從暑假得知赫敏不能使用他的魔杖後，回到學校之後，他特意找了許多小巫師做實驗。
歐文發現，所有人都沒有辦法使用他的魔杖。
這一發現，連老鄧頭都驚動了。
畢竟就連老魔杖都沒有這樣的特性。
魔杖始終都是魔杖。
雖然它們有著一些自主的意識，但是工具哪有其他人都使用不了的道理。
老校長研究了一番後，發現，與其說歐文的魔杖其他人不能使用，倒不如說，控制這根魔杖所需要的魔法技巧要求太高了。
他自然可能輕鬆達到那個技巧。使用這根魔杖。
但其他小巫師
最後鄧布利多也看不出他的魔杖到底為什麼才有這樣的特性。
幾天之後，在歐文連番的抗議之下，他只好把魔杖還給了他。
並得出結論，是因為魔杖本身的材質太過珍貴的緣故。
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話說，魔杖的黑暗力量，能解封嗎？沒別的意思，俺就是想變的更強些！」歐文期待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他知道，他老媽絕對有辦法的。
然後他果然就得到了一個可許的微笑。
「現在還不行，不過以後等你適應了那股魔力，隨著年紀的增長，慢慢的我留下的魔力會鬆動的。」
她溫和的說道。
而歐文也瞬間就明白了他母親說的留下的魔力到底是什麼了。
愛的魔法。
以哈利為例子，他大概成年時，愛的保護咒就已經很微弱了。
魔力不能憑空產生，自然會消耗的。
就算是奇蹟也不能違反能量守恆定律。
「所以我們還是談談付錢的事情吧！」她又重申了一遍。
「哦！差點忘了，沒錯，給錢，給錢就幹活，不給錢，那您老就直接給我一綠的，反正世界毀滅跟我有啥關係。」
歐文攤了攤手，一副老油子的模樣，「說不定我還能看場大煙花呢！」
「.」
喀戎老師終於是掛不住臉了，他指著城堡緩緩道：「你在學校里就整天學這些嗎？」
「你們老師是怎麼教你的！」
「哎~~~這是我個人行為，請勿上升到學校。」
「再說了，你到外面瞅瞅，這哪還有比我更適合的救世主呢？您嫌收錢，我還嫌累呢！」
「再說了，就哥們我這執行力，能不給您乾的飄飄了的嗎？」
「你確定？」喀戎老師狐疑的望著歐文。
這小子完全是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什麼。
「我這當救世主的，還能給您說瞎話嗎？」
「真的嗎？我有點不相信。」
聞聲，歐文挑了挑眉，「您這是故意找茬是吧。」
「一句話，能不能給錢，不給您就換家忽悠吧！恕我不招待。」歐文直接轉頭與自己老媽聊天去了，不在理喀戎老師了。
切！
拯救世界什麼的！
真麻煩，為啥要拯救世界。
世界需要我拯救嗎？
話說的也太大了吧！
無非是拯救人類而已。
什麼拯救世界。
那個外神，爺打不過還不能潤嗎？
什麼垃圾地球——
把地球給他了能怎樣嗎！
給他啦！
把家給他了。
跟誰沒贏過似的！
爺立馬潤去火星行不行。
哥們就不信了，你個小小的地球土著外神——不對，連神都不算，只能算是強大的巫師而已，還能追著哥們滿太陽系亂竄！
牛逼了哥們太陽系都不待了。
什麼垃圾星系，只有一個太陽有啥意思！
還是三個太陽有趣。
那種三日臨空，不知道啥時候就會被烤乾的驚喜，誰知道？
誰知道？
再說了，萬一半人馬座α星真有三體人呢？
哥們手裡的魔法，還不能在他們星球上作威作福？
到時候搶了他們的星艦，直接遨遊星河。
什麼哈利波特，哥們直接開啟群星。
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歐文瘋狂的腦補著。
他已經看見每一個宇宙冒險家的終極了。
那就是跳進黑洞去見證宇宙的毀滅。
想來那會是一個巨大的，巨大的煙花！
而他的母親也在一同陪著他做著白日夢。
那種溫和的力量仿佛源自於靈魂，源自於心臟，隨著每一次跳動，就會蔓延全身。
歐文發誓，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幸福過。
那種被人深愛著的感覺。
他不曾在任何人身上感受過，哪怕是對他寵愛有加的鄧布利多。
歐文了解他，如果此刻喀戎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鄧布利多，在拯救人類這個巨大的目標下，他會選擇犧牲許多東西，其中就包括自己或者他的性命。
是的，對於老校長老說，為了拯救人類他沒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
但他母親絕對不會。
就算世界毀滅，她也會帶著自己躲進一個皮箱子裡，孤獨在宇宙漂浮著。
或許這種狹隘的愛，會被全人類詬病，但——不好意思，那時候已經沒有人類了。
拯救與否是由我的道德決定的，不是我的義務。
在這方面，他和母親有著高度的理念認同。
「.」
「你們呀！」
馬人賢者終於抵擋不住，如果這是一場商業對抗，那他就是弱勢的一方，因為他沒有任何能直接拿得出手的資本，除了口中的消息外，歐文得不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我們雖然沒有戰勝海爾波，但成功驅離了他，如今他處在與我們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外層時空，只能通過特定的祭壇才能與本世界勾連，你只要毀掉那些祭壇就能阻止他入侵。
我能感受到，已經有人成功摧毀了兩座他的祭壇了。
而你想要的獎勵，就在這些祭壇之中。那原本是『眾神』為了徹底殺死他修建的連通據點，可惜——在外在威脅消失之後，巫師們就忘記了團結的真諦。」
「有時候，這個世界的確需要一些黑暗。因為只有黑暗，人們才會聚集在火把的周圍。」喀戎的語氣之中透露著一抹哀傷。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重新換回了往日的溫柔。
「祭壇之中埋藏著古代最頂尖的一批巫師，也就是麻瓜們稱其為『眾神』的遺產。」
「眾神的遺產？」歐文念叨了一遍，「聽著真不錯呢！」
「得到之後能無敵嗎？」
「.」
「你需要一生，沉下心研究。」喀戎老師嘴角抽搐的回答道。
「切~~~不是經驗包啊！還要自己刷等級，鬧麻了！不行，換一個！」
「你知道哪些可都是能被麻瓜們冠以『神明』的古代巫師一生最輝煌的成就。我不希望你得到他們，是因為我根本就不希望那些魔法重見天日，那些魔法的重現必然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不可預估的混亂，甚至是災難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