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得想辦法自保
潮汐之歌?
江城眉頭一皺,心道:小姑娘怎麼會知道潮汐之歌呢?
「你見過潮汐之歌嗎?」他問。♝💙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嗯。」敖憐點頭。
「什麼樣子?」
「一個這麼大的珠子,摸起來滑溜溜的。」敖憐比劃道。
「你是在哪看見的?」江城又問。
「在我家裡。」
看過潮汐之歌,摸過潮汐之歌,潮汐之歌在她家裡。
那麼她是……
江城眼睛逐漸睜大。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位小姑娘,不會是從深海龍宮裡跑出來的小龍女吧?雖然她這個年紀,應該只能算是「小小龍女」。
龍宮起碼在梁國十萬里之外,釣魚符能把十萬里外的小龍女釣上岸?
目前的情況,在挑戰江城認知的極限。
白小禾看著江城道:「江城,你認識她?」
「也算認識吧。」江城不確定地說。
「那太好了,伱過會幫我把她送回家,我現在得快點回任務大殿了。」白小禾把敖憐放心地交給江城,然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去工作。
吳岳小築中,此時只剩下江城、敖憐、柳傾三人。
由於敖憐有點害怕柳傾,所以她下意識地靠近江城。
但是她越靠近江城,柳傾就越容易盯著她,於是她就只能更靠近江城。
最終,這一個不斷循環的過程在她抱住江城大腿後,被江城出聲打斷了。
「你叫什麼名字?」
「敖憐。是惹人憐愛的憐。」
「嗯。你是怎麼過來的?」
「游過來的。」
「從哪游過來的?」
「烏桓。」
烏桓,一個江城沒聽過的地方,但大概是某座海族城市。
「離這裡遠嗎?」
「不太遠。」
「那我送你回去吧。」江城提出建議。
「額……」敖憐回頭看了一眼柳傾。
生存的本能告訴她,這位漂亮姐姐很危險。
江城看出了敖憐的猶豫,他看了眼柳傾身後,窗外的落日,道:「的確馬上天黑了,走夜路也不方便。這樣吧,你今晚就待在這兒,和這位姐姐睡一晚上,等明天天亮了再回去,行不行?」
「不不不不……」
敖憐抱著江城的大腿,拼命搖頭!
生存的本能再次告訴她,她如果和漂亮姐姐獨處一室,極有可能會被一口吃掉。
江城試探著問:「那我現在就送你離開?」
「不不不不……」
敖憐繼續搖頭。
生存的本能第三次告訴她,弱小的幼崽一旦脫離族群,極其容易被掠食者捕殺。
江城摸著下巴低頭思考。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小龍女這麼難伺候嗎?
「江城。」柳傾出聲。
江城於是抬頭看向她。
「她害怕。」
「害怕?」
「嗯,害怕。」
害怕?
江城仔細回憶了一下仙神的設定,發現妖怪確實比人更容易感到害怕。
因為妖怪之間有血脈壓制一說。
上位妖怪血脈壓制下位妖怪,能使下位妖怪感到本能的恐懼,從而服從上位妖怪。
如此說來,如果敖憐害怕柳傾的話,那麼也說的過去。
只不過龍會害怕蛇嗎?
還是他們兩個修為差距太大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江城總算找到了敖憐行為異常的根源。
他嘗試把敖憐從他腿上扒拉下來,往柳傾的位置推了推,結果不出意外,敖憐像牛皮糖一樣黏回他的腿上,死活不敢靠近柳傾。
「別怕,柳傾姐姐是好人,應該。」江城不確定的說。
敖憐於是更害怕了。
江城看了眼柳傾,沖她招招手道:「過來,坐沙發上。」
柳傾於是照做。
江城對敖憐道:「你看,姐姐很好的。」
敖憐依然抱著江城的腿不鬆手。
江城想了想,拖著敖憐坐到柳傾身邊,然後用拳頭象徵性地錘了一下柳傾的手臂。
「姐姐脾氣很好的,打她也不會生氣的。」
敖憐抱著江城的腿,眨了眨眼睛,她發現江城好像說的確實挺對。
這位漂亮姐姐雖然令她感到本能的危險,但是漂亮姐姐的情緒真的很穩定,比她三叔強一百倍。
江城把柳傾背後的頭髮,抓到她身前去,對敖憐道:「你看,把姐姐頭髮弄亂也沒關係。」
「要是渴了的話,姐姐還會幫你倒水。」
江城給柳傾使了一個眼神,柳傾便去倒水了。
江城拿著柳傾倒給他的水,對敖憐說:「姐姐幫你倒好水了哦。沒騙你吧?」
看著敖憐似乎沒那麼怕柳傾了,江城趁熱打鐵道:「想吃零食的話,也可以讓姐姐幫你拿。你想吃什麼?」
「隨,隨便。」敖憐小聲說。
江城對柳傾說:「隨便拿兩袋來。」
「嗯。」
柳傾從沙發上起身,去她藏零食的抽屜中,挑了兩包她愛吃的,拿過來給敖憐。
敖憐小心翼翼地接過。
「你還想讓柳傾姐姐做什麼?姐姐很厲害,而且很好說話的。」
敖憐一手抱著零食,一手抱著江城的大腿,有些好奇地問:「江城,可以讓姐姐倒立劈叉轉圈圈嗎?」
江城:?
你不對勁!
……
清晨的川齊海海平面上,懸浮著一堆海族強者。
確實就是一堆。
元嬰期,有兩位。一位是長須老者,敖祁的保鏢;另一位是烏桓守將,旗齒將軍。
結丹期,有十六位。其中包括四位敖祁的親衛;七位烏桓守軍的將領、參事;四位關係密切的貴族老爺的護衛;還有最後一個結丹是敖祁本人。
海族疆域廣闊,實力雄厚,單從烏桓湊出來的強者,便足以媲美一個中小型人類王朝的力量。
只不過,哪怕這些人全力以赴,用一下午加一晚上,掃清了明江下游近三十個城市,仍然連敖憐的一塊鱗片都沒找到。
此時此刻,旗齒和敖祁,必須開始準備最壞的打算。
萬一敖憐真沒了,要怎麼向老龍王和龍王大太子交代。
無論是旗齒還是敖祁,誰都不想當別人的盤中餐。
烏桓守軍參事白鰲站了出來,「三殿下,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旗齒和敖祁對視一眼,便隨白鰲去了個清淨的地方。
「白鰲參事,你想說什麼?」
「將軍,事到如今,老朽就直說了。如果敖憐郡主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不光是將軍您,就連我等也逃不過一死。」
「此處沒有外人,你只管說。」
白鰲看了眼敖祁,擦了把汗,道:「那老朽就直說了。當下這局面,咱們只有一個活法。」
「什麼?」敖祁和旗齒異口同聲。
「戰!只有戰!往死里打,打得傷痕累累,死裡逃生,咱們才有可能活。」
旗齒面露沉思,敖祁卻不明白。
「老參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三殿下,您沒有弄丟敖憐郡主,是這幫人類太狡猾了!他們用釣魚符引誘郡主上岸,然後殘忍對待郡主,最終讓郡主香消玉殞。我們拼死拼活,是在為郡主報仇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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