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保護在中心處的天仙一樣的女孩看都沒有看柴風。
她的眼睛,看著地上癱軟躺著的我。
「小……小興!」微微看清是我後,俏臉上閃過一抹焦急之色。
下一秒,她就推開身邊保護她的人,衝著我跑過來。
「微微姐?」我迷糊的眼睛,還是看清了微微。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我下意識地問道。
「我……我爸的房子在這裡。我來玩的。」微微小聲地解釋道,「是不是這個混蛋把你打這麼慘的?」
這一刻,微微眼睛通紅,她憤怒地指著柴風,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微微姐摟著我的頭,心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楚青!打斷他的手腳!」這一刻,微微像是一頭護崽的母獅子,低吼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微微姐這個樣子。
「好的,大小姐。」只見那一腳將厚實的楠木大門踹壞的青年,揉著拳頭,一臉憐憫地看向柴風,向著他走去。
「你們別亂來!我叫柴風,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
柴風準備搬出自己父親的名號。
「呵呵,那你可知道我家大小姐是什麼人?
小子,你爸就算是條龍,見了我家大小姐也得乖乖盤好。」楚青一臉猙獰的冷笑。
不知道為什麼,柴風光是被楚青盯上,他就感覺到心底冷氣直冒。
對方的眼神,看似並不兇惡,卻偏偏比他花重金請的兩個僱傭兵保鏢,還要讓他感覺到恐怖。
對方眼神當中,那種視生命如玩物的眼神,遠比他的兩個保鏢的兇惡的眼神更讓人害怕。
「大張,幫我攔住他!」柴風嚇得說話都哆哆嗦嗦的。
但此時,那大張,卻仿佛沒有聽到柴風的使喚。
柴風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大張。
但令柴風后背發涼的是大張的反應:只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張,臉上滿是恐懼,敬畏,那表情,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兒。
「大張,你在發什麼呆啊?」柴風色厲內茬的叫道。
「柴……柴少,我……我退出。我不當這個保鏢了!」大張此時把手裡的麻醉槍一丟,衝著楚青堆出笑臉:「那個,我就是拿錢辦事,這一切跟我沒有關係。
我走!我走!」
大張說話的時候,哆哆嗦嗦,雙手更是舉到頭頂,整個人像是嚇傻了一般兒。
不怪大張恐懼,而是他認出來了眼前的青年身上的紋身:仰天咆哮的惡龍頭像。
這個仰天咆哮的惡龍頭的紋身,他曾經在中亞的戰場上見過。
當時那個身形瘦削的老者的肩膀上,也有這樣的一個紋身!
一模一樣兒!
後來,他才知道,這個紋身,是屬於一個組織的。
而那個組織,是所有僱傭兵心目中的頂級聖地!
任何一個有資格紋上這顆惡龍頭像的人,都是僱傭兵界令人聞風喪膽的至尊兵王!
而眼前的這楚青,雖然是青年,但僅憑著對方一腳能夠把比鐵還堅固的楠木大門踢壞這一點,就知道對方的實力有多麼恐怖了。
而眼前的這個美如天仙的女孩子,卻被這麼恐怖的青年恭恭敬敬地稱一聲大小姐!
那麼,眼前的這個漂亮如天仙的女孩,到底得有多麼恐怖的背景啊?
這個柴風,怕是給自己父親惹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恐怖麻煩了。
而這個女孩,似乎非常在意被他偷襲打了一槍麻醉彈的男生!
這一刻,大張整個人都下意識地顫慄,發抖,他現在只想渾水摸魚逃走。
「等會兒,先懲罰他!狠一點兒!」微微臉色冰寒地說道。
「好嘞!大小姐,看我怎麼收拾他!」楚青嘿嘿一笑,下一秒他整個人有如鬼魅一般,欺身到了大張面前。
大張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但他只覺得眼前一閃,然後雙腿傳來巨大而恐怖的劇痛。
他的腿,被掃斷了!
「啪噠!」緊接著,這大張的雙臂,也被如法炮製!
「啊!」大張雙眼圓睜,劇痛幾乎讓他暈了過去。
「吵死了!」楚青一腳踢中這貨的後腦勺,讓他暈死過去。
柴風看著眼前這乾脆又利落的懲罰,他嚇得直接就尿褲子了。
他原本還想要搬出來自己父親的名號的,但是,在看到了大張的反應後,他不敢了!
這大張,可是僱傭兵界裡的老油子,實力身手見識膽魄,都遠不是一般的高級保鏢能夠想像的。
能夠把對方嚇到投降,想逃,柴風就懂了!
眼前那個抱著徐興的女孩子,背景大到逆天!
不知道為什麼,大張現在有一種非常非常強烈的感覺,那就是柴風這次踢到了鐵板了。
而與此同時地,另一邊,王亭亭看著眼前的一幕,她下意識地看向微微。
在看到微微地那一刻,王亭亭下意識地就眼神一怔。
這一怔,讓她下意識地就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嗎?
這也太漂亮了吧?
下一秒,她看著微微抱著徐興,雖然沒有哭,但是那種心疼和傷心,王亭亭卻是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
從這個漂亮的不像是凡塵間的女子的身上,王亭亭感受到了一種遠勝過母與子之間的愛的那種感覺。
「他……他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女人,怪不得……」王亭亭偷偷打量著微微,越是打量,她越發地有一種強烈的自卑的感覺。
那種自慚形穢,讓王亭亭在微微地面前,有一種強烈的卑賤,骯髒之感。
微微就仿佛那聖潔的天山雪蓮,而她,與微微一對比,立馬就像是那髒水溝一樣兒。
「別……殺我!我錯了,我願意彌補!
你們要我幹嘛都可以,要什麼,我都給。」此時此刻,柴風已經嚇得語無倫次,說話的時候,臉都是發白的。
可以,楚青就像是一個殺戮機器一樣,根本不理會。
「啪即!」在這一刻,楚青直接斷掉了柴風的五肢!
「有沒有帶解毒劑?」微微問道。
「大小姐,有的!」一名跟著微微的女生,走過來,將一支口服液樣的東西塞到我嘴裡,將裡面的液體灌了進去。
很快,我就感覺到無力的麻醉的四肢,不再無力,慢慢地恢復了力量。
隨著我整個人恢復了正常,我看著微微,突然間覺得,她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
只是,她那張笑臉,卻還是那個跟我一塊長大,默默保護我的微微姐。
「微微姐……」我張嘴,下意識地想要問她一些事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