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了災難之神的種種劣跡之後,荒木信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也不知道今天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真讓這傢伙往地球放一場災難,確定祂不會藉此搞出什麼花活...
「你倒是快回答呀!」
這在荒木信愣神時,災難之神卻已等得不耐煩了,迫切的拍了拍手掌,眼神一刻不停地盯著他。
「我說,你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猶豫的?」
「坐上咱們災難這尊神位,做事就是要爽快一點!」
「你看我,戰神的項鍊丟了七八回,每次都是我偷的,天天被他追殺,不還活得好好的,有個屁好怕的!」
「等你上位之後,也一定要延續前輩我的風采,記住了嗎?」
荒木信臉上的苦笑更濃郁了。
通過一絲絲傳來的記憶,他才想起十災中的戰爭之災,就是祂從戰神那偷來的權柄。
而十災的幾乎每一災,都從其他神那裡偷取過權柄。
血水災是水神的...
岩漿之災是火神的...
瘟疫之災是毒神的...
...
這是將滿天神仙得罪了個遍吧?!
話說祂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荒木信不急著答應下來了,反而開始好奇災難之神。
畢竟當了災難之神這麼久的傳承者,這也是第一次親自跟這尊神對話,就算在臨死之前,荒木信有興趣多了解一位神。
災難之神的耐心顯然不好,直接扭頭憤怒道:「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可走了!」
「告訴你,我一走,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你!」
「我答應。」
荒木信平靜的回答道。
心想合著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放屁?
知道祂是怎麼生存到現在的了。
除了從其他神偷來大量權柄護身之外,所依仗的,應該就是自身的無恥了。
可能沒有哪一尊神,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第一次見面就能當場把自己的話吞下去...
「得勒,齊活!」
聽到荒木信答應,也沒管荒木信眼中那略帶不屑的神情,災難之神當即興奮的打了個響指。
啪!
就在此刻,荒木信轉頭望去,
遠方風雪之中,隱隱傳來幾道細碎的聲音。
「不要答應,否則你必死!」
用餘光遠眺而去。
只見那個方向,一道渾身掛滿霜雪的身影,乘坐著八岐大蛇,狂風驟雨般奔來。
不是宮崎老賊,還能是誰?
宮崎老賊用盡全力嘶吼著,拼盡一切大聲咒罵,聲音透過漫天風雪,直傳入荒木信耳中。
「你這個流球雜種,該死的小子,我要將你祖孫三代全都開腸破肚,丟進棟京灣里餵鯊魚,你死定了,今天神來的都救不了你,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你這麼可惡!低賤!無恥!的雜種!」
宮崎老賊算是把自己這輩子會的一切髒話,全都用上了。
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事實上他也只能如此表達憤怒了。
到了這一刻,什麼計謀,什麼手段,甚至絕對的力量都沒卵用了。
宮崎老賊已徹底瘋魔,他現在只想殺殺殺,殺光自己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人。
這次對宮崎財團的打擊,恐怕會比一場國戰還要大。
宮崎老賊這輩子都沒輸過這麼慘。
這讓他雙目徹底赤紅,八十級玩家的戰力全開,屠戮天地!
雖然這邊趕來,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荒木信剛剛答應了災難之神。
「...有趣。」
而荒木信看的這一幕,也沒有絲毫意外,微笑著等待宮崎老賊的到來。
就在宮崎老賊狂奔的身後,蘇寒的身影只落後他幾百米,一步一趨地跟隨著,臉上掛著比災難之神還樂子人的惡趣味笑容。
這一幕,蘇寒可太想親眼見證了。
把宮崎老賊逼到這一步,就是這場戰爭的最大樂趣點!
誰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第一時間知道內鬼的動向...為什麼自己能精準掌握鬼子國這趟來了多少兵力?
原因很簡單。
早在長崎郡時代時,蘇寒就跟荒木信有過交流,互相留下了好友位。
只是平時都隱藏起來罷了。
荒木信這位看起來的透明人,實則是蘇寒埋藏在鬼子陣營最深的間諜。
間諜這一招嘛,可不止宮崎財團會用,蘇寒照樣會用。
只是蘇寒不會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荒木信身上,兩者只是合作狀態。
蘇寒負責把宮崎老賊逼的老本盡出,親自帶隊攻城,又負責把宮崎老賊引開。
而荒木信則負責召喚災難之神,盡滅萬鬼子玩家和兵種!
兩者的配合,堪稱天衣無縫。
這,才是蘇寒有恃無恐的原因。
而到了這一步。
就可以靜靜欣賞宮崎老賊整個碎掉的場面了。
...
「蘇大神,這宮崎家主到底怎麼了?」
「對啊!為何見到我們連一句話沒說,就直衝這裡而來,咱們還...還主動跟上去?」
就在這時。
蘇寒身後一男一女,兩位同樣達到七十多級的第三紀內測玩家。
神色疑惑的問道。
他們已憋了一肚子問題了。
一人名為司馬天靈,一名為司馬天青。
都是司馬傑派遣來保護蘇寒的第三紀玩家。
而在他們趕到時,蘇寒已經追著宮崎老賊在跑了。
這是什麼場面?
二人都表示自己沒見過這場面。
等趕到此地時,面前發生的一幕更是讓二人瞠目結舌。
天災!
十大天災!
災難之神能召喚出的最強級別天災。
這得獻祭多少玩家才能做到?
一時間,二人狐疑的看向蘇寒,思考蘇寒是不是真進行了大批量玩家獻祭,這在聯盟法律中是嚴令禁止的。
結果很快就看到了荒木信,以及正在跟荒木信交流的災難之神。
這一刻,兩位第三紀玩家大腦宕機了。
什麼玩意兒?
這不是一場新手公會戰嗎?
怎麼他媽連神明都親自下場了!!!
到底你是大佬還是我是大佬?
直到此刻。
二人已經被震撼得無力再說什麼了。
「哦,這個解釋起來有些複雜。」蘇寒聳了聳肩:「總之他現在應該是沒心思找我麻煩了,咱們靜靜看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