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略有不忿

  自幼年起,蘇玉瑾便引導兩歲的星兒研習書畫,儘管她在畫壇顯露了驚艷的天分,然在研墨揮毫時難免頑皮失矩,故玉瑾對她書藝的要求尤為嚴苛。

  「練弦。」 蘇玉瑾微笑而言,星兒即刻在瑤琴旁席地而坐。此琴,乃玉瑾不惜重寶,特意為初窺四齡的星兒打造而成。

  伴隨他精心傳授和講解,頃刻間,陽台飄蕩起一曲悠揚活潑的《咕咕鳥》。

  「星兒的琴音日益精湛。」 剛離開健身房的胡芙菲讚譽道。

  「芙菲,此只是琴道之初階之作。」 諾蘭略有不忿地回應。

  「即便如此,亦勝過了多數孩童。」 胡芙菲從容回應,諾蘭未再多駁。

  星兒對琴的熱忱雖非熾烈,但也持之以恆,勤練數月不曾懈怠。二人緩步入殿,稍作休憩準備。

  正當此刻——

  陸長歌推開露天庭的門戶,步進殿堂。

  「長歌,不在醫館陪婉瑜,如何歸來?」 曾賢哲見他到來,不禁詫異地問道。

  隨之,陸長歌訴說起他的辛酸父途……第169章 父愛重燃,星兒欲觀煙火。(求自訂、全訂!)

  聽陸長歌話畢,星廳內的小星也結束琴練。

  「玩耍去吧,要小心哦。」 蘇玉瑾含笑向星兒道。

  「遵命,爹爹。」

  「豆豆,走咯,我們去盪鞦韆啦。」 星兒擱下琴譜,興匆匆走向豆豆身旁。

  搖動尾巴的豆豆跟隨著躍動的小主人,歡快出門。

  「奶父之職不易為?」 蘇玉瑾入殿,聽完簡述,訝異問道。

  「奶父,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麼?」 他的質疑似箭刺向陸長歌。

  「長歌,養育兒女其實並不難,莫非你緊張過甚?」 蘇玉瑾沉吟片時,詢問道,他注意到陸長歌的指尖略現顫抖,怕是自加壓力過大。

  「我自己也懵了,連泡個奶粉都不利索,感覺無用極了。」 陸長歌自責,垂首答道。

  「長歌,何以至此?」 胡芙菲走到陸長歌身旁,憂心發問。

  陸長歌搖頭,神情黯淡。旁側,曾賢哲與張偉均不知該如何安慰。

  蘇玉瑾至陸長歌另一側落座,輕輕拍拍他的肩頭。

  「長歌,當你拿起奶粉的剎那,便是勇氣之始,無論成效如何,你已跨出成功的一半!」

  「我猜想你大概是因少年有餘,憂慮自己無法擔當父親的重任。」

  「起初望見星洛的那一刻,我亦如是想。」

  「畢竟,初次為父,我亦未曾準備。」

  聞言,陸長歌若有所感。

  「那你之後,是怎樣做到撫育小星這般優秀?」

  他抬起眼,疑惑詢問。

  「我不過將那份焦慮深埋心底。」

  「那份焦慮會使我喪失自信,如同此時的你。」

  陸長歌聞言,默許點頭。

  看陸長歌的眼神漸染光芒,蘇玉瑾接續說道:

  「對自己有信心,因孩子的世界易被成人情緒影響。」

  「如若你缺乏自信,那將來淘淘恐怕也會成為缺乏自信的孩子。」

  「這,是你希望的結果嗎?」

  「玉瑾,謝謝!」 陸長歌沉思後抬頭誠摯致謝。

  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學業巔峰時期,相信不久他便可勝任父職。

  陸長歌的轉變使氣氛頓時活躍不少。

  「雲瑾,有一事,還請助我。」 稍後陸長歌向眾人言說。

  蘇玉瑾早與諾蘭並肩而坐,嗑著桌上的瓜子。

  「何事?」 蘇玉瑾愣了一下,問。

  「婉瑜想要看《哪吒之神童降世》,然而她在醫院裡不便外出。」 陸長歌面露尷尬地說。

  「哦,如斯啊,我稍後把資源傳到你的郵箱吧。」 蘇玉瑾微笑著,事小,故無妨。

  相信陸長歌和林宛瑜會保密的。

  半柱香後,陸長歌重新拾獲自信,起身離去。

  「對了,婉瑜的父親邀請大家除夕之時去家中共用晚餐。」

  陸長歌笑著宣布。

  「啊,要去那位富可敵國的銀行家府上?」 張偉大呼,陸長歌點頭默認。

  「哇哈哈哈,那我該穿何衣去才合適?」

  「西裝會不會過於鄭重?羽絨服顯得太過臃腫,T恤呢?可如今並非炎夏。」 張偉躺在椅上喃喃自語。

  「呃,長歌,你知曉,我和諾蘭的雙親都在此處。」

  「除夕飯自然同席,所以我們不去叨擾了。」 蘇玉瑾笑道,諾蘭贊同地點頭。

  「也好,玉瑾,諾蘭,祝你們新年提前歡樂。」 陸長歌微笑著離開。

  胡芙菲一家三人則無需考慮,必是前去的。

  眾人交談片刻後,張偉離席籌備赴宴服飾。

  曾賢哲與胡芙菲懷抱子墨歸居就寢。

  「惋惜,滬城禁放煙火。」

  「否則近日的夜晚不至於此般寂寥。」

  諾蘭立於天台仰視星空,輕輕道來。

  「確實,城市的過年氛圍已不復濃郁。」

  蘇玉瑾淡笑回應。

  「爹爹,什麼是煙火呢?」 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