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偉峰打量著這四個人,同時這四個人也在打量著蘇偉峰。
這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個光頭大漢,年紀在四十歲上下,渾身的肌肉突起,白色的皮膚就好像是一隻北極熊一般,身上散發著一股強悍的氣息,一看就絕非善類。
而光頭大漢身旁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雖然上了年紀,可是一點也沒有老人的那種虛弱感覺,手中還拿著一把長刀,面色陰沉的看向蘇偉峰。
另外兩個男人二十多歲的樣子,年紀和蘇偉峰相仿,都是一頭的金髮,而且還長的一模一樣,是兩名雙胞胎兄弟,每人的手上都握著一把烏木弓箭,可以看出那張弓是特殊製作的,並不是一般射箭俱樂部中常用的那種黑鷹之類的弓箭。
四個人都警惕的看著蘇偉峰,眼中滿是敵意。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那個光頭大漢聲音冰冷的說道,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動,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蘇偉峰看著這幾個人也是心中警惕,這些人看起來應該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的,而且看著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有多處破損,並不想是昨晚剛進山的樣子嗎,而是已經來到這裡很長時間了。
那也不可能是那些暗榜殺手了,昨天自己才放出消息自己要進這比爾斯山的,那些暗榜殺手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看來這些人恐怕是獵人或者是探險者了,蘇偉峰從這幾個人的身上都感受到了內力的波動,這幾個人竟然都是武者,一般的武者可不會去做獵人,看來這幾個人應該是探險者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抱有別的目的進山的,畢竟這原始森林中有什麼都有可能,也會吸引各種人前來了。
「我是來探險的,聽說這有個原始山脈,所以進來看一看。」蘇偉峰露出一抹微笑,誠懇的說道。
「來探險的?你總不會是一個人來探險的吧,還想騙我們,你們是在這山腳等著殺人奪寶的吧。」光頭大漢冷笑道,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意。
老頭和另外兩個雙胞胎兄弟沒有說話,但是眼中也是充滿了不信任,根本就不相信蘇偉峰的話。
正在這時,另一個帳篷出現了響動,一個女孩走了出來,這個女孩十八九歲的樣子,面容清秀十分美麗,不過此時的臉色卻十分蒼白,蘇偉峰能夠看出這個女孩的皮膚下還隱隱有黑氣流動。
蘇偉峰的眉頭一皺,他知道這個女孩是中毒了,而且還十分的嚴重。
「爺爺,發生什麼事情了?」女孩走出帳篷,邊走邊虛弱的道,她還沒有看到蘇偉峰,也是聽到了外邊的聲音才出來的。
「露西亞你怎麼出來了,快點回去躺著,昨晚剛給你祛除的毒素,現在不能亂動。」老頭將長刀掛在一側,急忙去扶住了那個女孩。
蘇偉峰也知道了,這個女孩和這個老頭應該是祖孫關係,這點從老頭慈愛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了。
「這女孩是中了什麼毒吧,現在要是不把他送到醫院,恐怕你們就只能收屍了。」蘇偉峰平靜的說道。
「你不要騙我們,現在你趕緊離開,想打我們的主意,你可沒有這個本事,要是不識相的話,我不介意打爆你的腦袋。」光頭大漢說著套上了兩個鐵拳套,並且雙拳對轟了一下,劇烈的金屬交擊聲響起,傳出去很遠。
「離開這裡,或者死。」雙胞胎當中的一人冷冷的說道,同時兩名雙胞胎都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直指蘇偉峰。
蘇偉峰依舊保持著微笑,但是沒有動手的意識,他看的出來,這幾個人對他是沒有殺意的,對他只有濃濃的警惕之心。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女孩忽然倒在了地上,老頭還沒有來得及抓住她,她就昏迷了過去,而口鼻中都有黑色的鮮血流出。
「露西亞你怎麼了?露西亞......」老頭焦急的叫喊著女孩的名字,可是女孩根本就沒有回應,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微弱了。
雙胞胎兄弟也焦急的跑過去查看女孩的情況,可以看出,這兩兄弟眼中的焦急和愛慕,他們都對這個女孩有意思,見到女孩這模樣,心中都十分著急。
光頭大漢依舊擋在蘇偉峰的面前,但是也不時的回頭去查看那個女孩的情況,能看出也十分的擔心。
蘇偉峰嘆了口氣,本來他沒有興趣去救一個陌生人的,這種事情要是都去救他怎麼救的過來,自己又不是救世主,但是就這麼看著一個花季女孩死在自己面前,終究是於心不忍的,他知道這個女孩已經來不及去醫院了,現在要是自己不出手的話,她就必死無疑。
想到這,蘇偉峰向著那個女孩走去,蘇偉峰一動,立即引起了光頭大漢等人的注意。
「站住,你要幹什麼?」光頭大漢喝道。
「站住。」兩個雙胞胎也站了起來,弓箭再次的指向了蘇偉峰,仿佛蘇偉峰只要再走一步,就會被射殺在當場一般。
蘇偉峰這次停住了腳步,現在他是好心幫忙的,要是還被威脅,那他可就不爽了。
「這女孩已經毒素入了經脈,進入心臟也是瞬間的事情,現在隨時都會死掉,本來我是想順手救救她的,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就算了。」蘇偉峰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你能救我孫女?」老頭激動的道。
「不能保證一定救活,但是希望還是很大的。」蘇偉峰隨意的說道。
「喬治大叔不能相信他,他不知道是什麼人,可能是想要對付我們的。」光頭大漢緊張的道。
「那你想看著露西亞死嗎?」那個老頭激動的叫道,他也是沒有辦法了,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年輕人,他也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在這裡沒有醫生,而他們幾個雖然是武者,殺人可以,但是治病救人他們也是無能為力的。
要是有選擇的話,他根本不會放心讓這個男人去救自己孫女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把這個男人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