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其實整座荒島就是一個山。【記住本站域名】
不過第一次看見島嶼上的山時,三個人都愣了一下。
和之前的土丘不一樣,這是一座真正的山,距離最近的沙灘不到百米,金色的沙礫鋪在山腳,與其深綠色的植被形成天然的對比。
「我撐不住了!」
楊堅一邊說話,一邊將董冰凌迅速往後一托,嬌柔豐盈的身體直接砸在地上。
一共走了上千步,楊堅捂著腰,暗道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想背女生,這和扛著一袋100斤的大米,根本沒什麼不一樣。
小說里描述的那些漣漪,楊堅壓根沒有體會到。
「簡直就是坑人!」
不過倒在地上的董冰凌,看起來比醒著的時候更加溫柔一點。
「臭小子,人家好歹是個大美女,你就不能溫柔一點?」余夢柔瞥了一眼,忍不住道。
「你行你來!」楊堅渾身酸痛,揉了揉,才舒服了一點。
董冰凌最少有100斤,楊堅覺得自己能堅持背到這裡,已經算不錯了。
宋筱幽伸手摸了摸董冰凌的額頭,說道:「還在發燒。」
「不用管她,睡一覺醒來就好了。」余夢柔看似毫不在意,不過偶爾間的注視,還是證明她對董冰凌的關心。
原地休息了一會,楊堅拍拍屁股站起來,道:「那你在這裡照顧她,我和宋筱幽去山裡轉轉,順便找找住的地方。」
「那你們早點回來。」
楊堅點點頭,看起來余夢柔還是挺緊張這裡的環境。
山林里,鶯飛草長,大樹遮天,現在又明明是正午太陽最猛烈的時刻,有些地方卻很陰暗。
這裡的環境,和之前他們遇見的截然不同,更像是大陸上的森林,而不是海中島嶼。
沒一會,楊堅就站在原地,告訴宋筱幽在附近找找住的地方。
這裡還不是山腳,距離沙灘不到50米,視野卻是最好的,還能見到向他們揮手的空姐。
下午三點的時候,楊堅用魚叉清掃出一片土地,大概半個籃球場那麼大,這裡土壤堅實,相對乾淨,很適合野外宿營。
做完一切,楊堅滿頭大汗,這個季節,空氣里的平均溫度最少有39度,稍微動一動,就燥熱不安。
宋筱幽也一樣,之前的白色長裙早已換成了短袖短褲,肌膚賽過牛奶,甚至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光,看得楊堅直流口水。
「這小妮子,大學的時候也太能遮了吧。」
像是感覺到楊堅的目光,宋筱幽紅著臉,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這一幕,反倒是讓楊堅的心裡莫名有些好笑,難道離得遠,我就看不見了嗎?
吹了一會海風,兩個人便往回趕。
不過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余夢柔正在和董冰凌吵架,甚至還打了起來。
「快去看看!」
「這兩個女人也太虎了!」
可沒等楊堅幸災樂禍,地上那些打翻的礦泉水瓶,頓時讓他急眼了,甚至宋筱幽直接就哭了。
這可是淡水!
他們這些人,曾經在海上真實體驗過沒水喝的感覺,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絕望,是比直接死亡更加恐怖的事,也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死亡的整個過程!
「都別打了!」
「誰幹的!老子保證不打死她!」
楊堅紅著眼,一把抓住余夢柔的胳膊,又一腳踢在董冰凌的身上,這才把兩個女人拉開。
看著沒有水的空瓶子,余夢柔這才大哭起來,手指著董冰凌,哭聲里充滿了層層委屈。
「她乾的!嗚嗚嗚!」
「她嫌棄水裡有椰子的味道,趁我不注意,把水都倒了!」
「臥槽!」
聽到這裡,一股怒火直接從楊堅的心裡騰得燃起,剛想發作,一旁的宋筱幽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你要幹什麼!」
「等等!」
「不要!」
三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三雙眼睛,齊齊看向手裡拿著魚叉的宋筱幽!
任誰都沒想到,宋筱幽居然直接將魚叉對準了懂冰凌,鋒銳的尖端距離對方不到1公分,甚至可能已經抵在對方的喉結上!
余夢柔捂著胸口,剛才差點沒吸上氣。
楊堅也瞠目結舌,雖然他想到過很多畫面,可現在這個,打死他都想不到。
一滴冷汗,瞬間從董冰凌的額頭上滑落。
太平靜了,董冰凌看著對面的宋筱幽,她竟然無法從對方的神情里讀出任何一絲波動,除了眼眶發紅,什麼都沒有。
楊堅急忙走上前,把魚叉拿下來,結果宋筱幽又舉起手。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直接打在董冰凌的右臉,這一幕,倒是讓楊堅格外的舒爽,不禁讓他回味上次脫褲子引起的那場事故。
回過神來的董冰凌立刻翻臉,張牙舞爪就要報仇。
「別逼我打女人!」楊堅擋在宋筱幽前方。
董冰凌冷笑道:「是她先打我的!」
「你還有臉說?!」楊堅指著那些早已流盡的水瓶:「沒這齣事,你以為誰願意理你!」
「給老子滾!不滾就繼續打你!」
「你!」董冰凌氣得發抖。
這個時候,余夢柔站出來,深深看了一眼董冰凌,然後和我們商議,先別讓她走,起碼等她不發燒在離開。
「要想留在這裡,就給我安分點,不然下次直接辦你!」楊堅瞥了一眼,那種輕蔑的眼神,令董冰凌驕傲的內心很受傷。
她剛想坐下休息,平復心情,一個破水桶直接砸在腳邊。
「還想休息?給老子去弄海鮮!」楊堅不客氣道。
現在是退潮,海里的食物正等著他們去撿。
於是,董冰凌黑著一張俏臉,跟在余夢柔的身後,吃力撿著蛤蜊。
黃昏的時候,大家又是一頓石頭炒蛤蜊,陪著溫熱的椰汁,逐漸適應這樣的混搭吃法。
「這女人,到底什麼毛病?」看著吃完飯就睡著的董冰凌,楊堅問余夢柔。
「咋了?」余夢柔反問:「對她感興趣?這女人太驕傲,估計看不上你。」
「我呸!」楊堅啐了一口。
「不過話說回來。」余夢柔扭頭看向一邊,那裡豎著一把魚叉。
「那小妮子,剛才有點凶。」
回憶著那像是靜止的一幕,楊堅的內心久久無法平息,他在想,空難之後,到底誰的變化才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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