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有善有惡。閱讀
來到荒島後,我經歷過好友的背叛,也認識了高征這種正直的人。
但在這種時候,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著名作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原話記不清了,但大概意思是:「我向來不忌憚以最壞地惡意去揣測人,但我還是沒想到人居然無恥到這個地步。」
我笑了笑,攔住了柳夜瑤還想再為我爭辯的想法,「說那麼多幹什麼,我們收拾東西走吧!」
柳夜瑤被氣的小臉紅紅的,見我這麼說了,點了點頭,回帳篷里收拾東西去了。
而我卻看向高征,「你還要繼續跟著她們走嗎?」
高征也失望透了,搖頭,「我跟著你,只要你不嫌棄我就行了!」
我在高征的肩膀上錘了一拳,「說什麼呢!」
我又轉身面對營地里的眾人,但語氣森冷得不行,「我和高征都要走了,你們想跟著我們的,也可以跟著,不想走的,也可以留在這裡!」
頓了頓,我又說道,「不過有句話還是要和你們說清楚,我也好,高征也好,從來都不欠你們什麼!」
「幫你們是情分,不幫你們,是本分!」
說完,我也不管這些人的反應,也走向了帳篷。
而當我走了之後,高征也失望地嘆息一聲,趕緊跟上了我,留在營地里的人,在原地茫然。
他們已經習慣了最危險的事情交給我和高征去做,習慣了在我們的保護下生活。
可突然有一天,當我和高征不再保護他們之後,他們頓時就慌了。
而剛剛還一直反對我的人們,又開始內訌了。
「說那麼多幹什麼,杜遠要走我們就跟著走啊!要是惹他生氣了,我們怎麼辦?」
「呵呵,你剛剛不是反對最堅決的那幾個人嗎?現在說風涼話了?什麼東西!」
「你說誰不是東西!?」
「誰接話就是誰咯!」
我自然沒能想到,在我離開後,她們居然還能打起來。
而此時,站在帳篷里,看著柳夜瑤婀娜的身姿忙上忙下,我心裡卻滿不是滋味。
「對不起!」
我輕輕地說道。
柳夜瑤轉過身,看著我,笑靨如花,「你說什麼對不起,沒有救援又不是你的錯!」
我搖了搖頭,幫著開始收拾東西,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說是要收拾,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只不過一些衣服而已。
等收拾好了之後,我又背起了兩袋鹽。
這一個多月里,可能唯一地收穫就是這些鹽了。
兩袋鹽,省著點用,足夠我和柳夜瑤吃一年。
從帳篷里走出來之後,營地里的人也有了決定。
他們也都收拾好了,在等著我。
我沒說什麼,帶著柳夜瑤和小黑子,再加上高征,四個人往灌木叢里走了過去,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經過先前的事情之後,隊伍里的裂縫已經出現了,而且是那種無法癒合的裂縫。
來的時候,我們花了差不多將近一個月。
返回的時候,路熟了,再加上我也沒有刻意等人,等我們回到庇護所的時候,才過去了十來天。
看著身後那些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女人,我心想,果然,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雖然離開了四十多天,但庇護所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多了一些野獸留下的痕跡而已。
而離開時,被燒毀的那一片森林,狼藉一片。
但這也有些好處,至少視野開闊了不少,不用擔心有什麼野獸會藏在森林裡面。
「累了吧?去休息吧!」
我看著柳夜瑤眼眸中難言的疲倦,溫柔地問道。
柳夜瑤搖搖頭,「沒事,我能撐住,你帶著劉武他們砍點樹,搭幾個木棚子吧!」
我點了點頭,將柳夜瑤送回了原本的小木棚里,帶著劉武幾人去砍樹。
那片被火燒毀的森林裡,隨處可見長喙怪被燒成炭焦的屍體。
在和長喙怪獸群交過一次手後,知道它們弱點的我,也不會再擔心什麼,這也是我敢重回庇護所的重要原因。
「杜哥,那件事對不起了,你知道的,當時我是真的……」
這是最近的時間以來,我第一次給劉武說話的機會,他自然會道歉。
而我卻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趕緊把木棚子搭建好!」
劉武連忙點頭。
對於劉武,我一直都是有戒心的。
畢竟,他是什麼人,我心裡有數,說的好聽點是牆頭草,說的準確一些,就是二五仔。
如果我有危險的那一天,劉武一定是跳出來補刀的。
就這樣,我們又在庇護所呆了下來。
在知道逃不出這個荒島之後,庇護所里的人在很多方面都隨意了很多,甚至還有女的和劉武幾人建立了非同尋常的關係。
對此,我看在眼裡,但什麼也沒有說,都是各自的選擇,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庇護所可以說是平平安安,也沒有什麼野獸來攻擊,長喙怪們更是不見蹤跡。
這,讓我有些不甘心就這樣呆在這裡了。
「你要出去?」
聽到我的話,高征極為吃驚。
「對,西邊大概是個什麼情況我知道,不過其他幾個方向還是渾渾噩噩,想出去看看!
其實,我並沒有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不是不相信高征,而是有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就會越安全。
我是想外出,去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果實。
而我隱約有有種直覺,恐怕我們能不能離開荒島,很有可能就是看這荒島本身有沒有一個契機。
「這是你的決定,我沒法干涉,杜遠,我只有一句話,小心為上!」
高征似乎也看出了我的言不由衷,但他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我走的這段時間,庇護所就要靠你了!」
我拍著高征地肩膀說道。
很快,我和柳夜瑤要離開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我是要放棄他們了,是高征的再三解釋,他們才沒有慌亂。
第二天,我和柳夜瑤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離開了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