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前大吃一驚,趕緊後退一步,震驚的看著忽輪西。
「杜哥,他,他不會,不會感染了血蟲病吧?」張前說道。
我仔細一看這忽輪西的臉色。
他的眼睛裡充著血,雖然臉色蒼白,但並不像得血蟲病的樣子。
「用他們的武器,把他們挑出去。」我說道。
張前答應一聲,抄起了忽輪西的武器,直接將他往小房間外面推。
忽輪西現在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由張前推著他往外面走。
「雜碎,我是大首領,誰敢?」
「現在停止,我可以饒你不死。」
「饒命,饒命啊,不要這樣,你現在就殺了我吧,我不想去餵怨猴。」
硬氣的忽輪西終於求饒了。
但張前已經將忽輪西推到了通道外面。
外面擠滿了大量的怨猴,它們拼命的把頭伸進來,張開血盆大口,準備迎接到嘴的食物。
我也把頭伸出石屋,看著忽輪西嚇的屎尿齊流。
最終,忽輪西被推進了怨猴群中。
吼吼吼,啊嗚啊嗚……
「救命,不要,不要,酋長,快來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忽輪西的慘叫聲慢慢變弱,最後消失。
夜星流全身顫抖個不停,連肩膀都縮了起來。
被怨猴活吃,這……也太TM慘了吧!
「杜遠,你現在給我個痛快吧,我可以告訴你一些秘密。」
夜星流看著我說道,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乞求。
我沒有鳥他,對張前說道:「張前,還愣著幹嘛?弄他出去。」
然後,夜星流也被張前推了出去。
「不要,杜遠,告訴你,其實你的女人就在上面一層,她們正被困在天井裡,如果你不去救她,她就要被變成烤肉了。」
「杜遠,我說了這些秘密,你還不肯放了我嗎?」
「啊啊啊,杜遠雜碎,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夜星流也被推進了怨猴群中。
對於這夜星流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張前,他們身上的毒,有沒有毒倒魔猴?」我問。
「沒有,只有幾隻金毛怨猴被毒倒了,鐵尾怨猴和魔猴根本不受影響。」
張前如實報告。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外面起碼有幾十隻鐵尾怨猴,還有兩隻魔猴。
咱們難道要被困死在這裡?
因為這些怨猴可以一兩個月不吃不喝。
當然,我也可以吸收虎女身上的能量,但這麼做,她承受的住嗎?
「張前,找一下四周有沒有秘道,咱們還要去找夜瑤呢。」我大聲說道。
「好呢!」
張前開始忙碌起來,在四周敲敲打打。
但忙了半天后,張前一臉無奈的攤攤手,絕望的說道:「看來,沒有!」
我嘆了口氣,看了看四周,對虎女說道:「虎女,你要收拾好破碎的心情,咱們還要活下去。」
但虎女只顧流淚,根本聽不進我的話。
巨虎和她的感情很深,卻莫名死在了怨猴手裡,她不傷心才怪。
「虎女,其實我!」
「走開,你走開啊,別碰我。」
虎女打開了我的手,縮在角落裡不停的抽泣。
我嘆了口氣,只能讓她自己療傷了。
巨虎對於她來說,就像柳夜瑤對於我一樣,是最重要的夥伴。
又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身上的傷好像在慢慢恢復。
於是,我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狹窄的通道里,大量的怨猴依舊在四處走動。
它們看到我出來後,又紛紛擠到了通道口,對著我怒吼。
我趕緊縮了回來,和張前等人盤膝坐在地上。
「杜哥,照這麼下去,咱們也出不去啊,其他兩個小房間我們也檢查過了,根本沒有出路。」
張前說道。
我看了看程利斌,問道:「老程,你是學建築的,你覺得這個通道的布局合理不合理?」
程利斌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是我們文明城市的建築,有前門肯定就會有後門,但這是金字塔,不能一概而論,所以我也不知道。」
「哎!算了,再等等吧,那些怨猴見抓不到我們,說不定會離開的,咱們現在不管那麼多,好好睡一覺,把身體恢復過來,特別是老程和阿巴。」
我說完,倒頭就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人搖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一張大臉離我非常的近。
我甩手就是一巴掌過去。
「哎喲!杜哥,你的警覺性怎麼這麼強啊?」
程利斌捂著臉,不滿的說道。
「不好意思,你這臉看著有點噁心,所以我情不自禁就出手了,什麼事?」我問。
「外面的怨猴好像不見了,也沒有腳步聲傳來,它們會不會自己離開了?」
程利斌問道。
我一愣,趕緊走到通道里,向著外面看去。
果然,外面只剩下兩具被毒死的怨猴屍體,其他的怨猴全部離開了,包括兩隻魔猴。
此時,張前也醒了,他看到外面沒有怨猴,大喜過望。
「太好了,我都快餓死了,趕緊出去找東西吃。」
說完,張前幾步就跑到通道口。
「不,快回來。」
我大喊一聲。
張前一愣,趕緊轉頭。
呼……
一根鐵尾向著張前剛才站立的方向抽去,只抽的火星四射。
張前嚇的面如土色,趕緊退回了小房間,驚恐的看著外面。
只見一隻鐵尾怨猴緩緩走了過來,雙目中閃爍著怨毒的目光。
這些傢伙!智商太高,居然知道用計了!
「杜哥,看來不好搞,咱們出不去了。」程利斌說道。
「出不去?」
我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來。
這玩意是個小瓶,正是毒王給馬東的禮物,那種香味很重的香水。
當時聽馬東說,只要打開這香水的蓋子,毒王很快就會聞著氣味來。
這種時刻,說不定可以把毒王引來利用一下。
因為外面有兩隻魔猴,外加大量的怨猴,也只有毒王過來,才能收拾這群畜生了。
而我則可以利用毒王拖住這群畜生,然後提桶跑路。
但我還是要權衡一下,免得毒王三五兩下就把這群畜生收拾了,那我也得完蛋。
「杜哥,你,要把毒王引過來嗎?」程利斌緊張的問道。
我想了想,又把瓶子收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得先把傷勢完全恢復過來再說,否則無論哪方贏了,我都沒有自保之力。」我說道。
「可是,這裡沒吃的啊,沒喝的啊!咱們不能喝西北風填飽肚子吧?」張前說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一臉悲傷的虎女。
她還沒有從巨虎的殞命中恢復過來,如果我現在就強行吸收她的能量,恐怕……恐怕她爸爸知道了要把我生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