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們現在已經是家人,朵顏部拋棄了我,我反正也對朵顏沒什麼感情。正好了,你們的團隊很好,我每次在團隊裡,就有一種家的溫暖,我喜歡你的團隊,我把這裡當成了我的家。」
石火雲認真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微笑著和他狠狠的擁抱了一下。
「杜勇士,你的傷好了沒有?」石火雲問道。
他的話讓我心裡一驚,情不自禁的產生了一絲警覺。
於是,我笑道:「以後別叫我什麼勇士了,我不想當什麼勇士,你叫我小杜吧,至於我的傷……已經恢復了八九成了吧。」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實力。
其實我現在的傷,只恢復了一半,甚至一半都不到。
「小杜?還是不了吧,我跟著張前一起叫你杜哥好了。」石火雲說道。
他其實都快四十歲了,卻把我叫杜哥。
「好,就這麼叫吧。」
我也不在意這些細節,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時,圖巴張前他們也圍了過來,紛紛對我噓寒問暖。
「哎喲,真希望明年夏天趕緊到來啊,到時那噁心的血蟲病就滅絕了,咱們早點造船回家,我現在好想家啊。」馬東說道。
「還別說,我感覺最近溫度怎麼下降了幾度呢?」張前說道。
「下降了正好,在天火沙漠附近,可把我給熱壞了,跟夏天一樣,還有這營地里的惡臭味,正好讓冷空氣凍一凍。」圖巴說道。
此時,我突然看向天火沙漠的中心處。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殞石的降落,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頻繁了。
「對了,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殞石沒有以前撞擊的那麼密集了?」我問旁邊的人。
「我也有這種感覺,那不是好事嗎?正好了,溫度也下降了一些,說不定過幾天殞石的撞擊就停了,咱們還可以去最繁華的河洛部,那可是我一輩子嚮往的地方。」石火雲笑道。
就在此時,劉詩雨從遠處跑了過來,只見她驚慌的說道:「不好了杜大哥,我們的水袋,好像少了兩個,是不是被誰給偷了。」
一群人臉色劇變。
淡水就是我們的命,居然有人敢偷水袋。
但我還是壓制住緊張,表面上風輕雲淡的說道:「詩雨,別大驚小怪的,說不定是咱們自己人用掉了,只要不是外人用掉的就成。」
我說完後,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臉色。
所有人都露出不爽的表情來,顯然很不滿別人私用淡水。
「哪位兄弟用的,打聲招呼就行了,反正咱們是自己人。」
我說著話,繼續觀察他們的臉色。
「嗯!」
明顯不是我們自己人拿的,因為大家都知根知底,也知道淡水的重要性。
「真不是咱們自己人拿的?」我又看了看所有人。
「沒有,我知道輕重。」
「杜大哥,你還不了解我們嗎?」
「阿遠,這些淡水不可能是我們自己人拿的。」
我長嘆了一口氣,咱們的小營地是自成一派的,外圍雖然也有我們的附屬軍團五百人,但這五百人都是弱旅,根本沒膽量過來取水。
「有小偷!」我說道。
「不可能,小偷瞞不過我的眼睛,這沙漠很平坦,我一眼就能把方圓幾公里看在眼裡。」
石火雲自信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走到了藏淡水的地方,開始仔細觀察。
這沙漠地帶開闊無比,有人想偷東西,根本藏不住。
所以我判斷,自己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但是,這些自己人都是心腹,他們如果真的要用淡水,給我說一聲,我又不是不給他們,他們沒必要這麼做的。
想到這裡,我猛然把目光看向自己的窩棚。
「去,把朵顏赫芝那個賤人給我帶過來。」我對馬東說道。
「好的。」
馬東答應一聲,已經猜到了什麼,氣勢洶洶的去了我的窩棚。
不一會兒,朵顏赫芝帶到。
她大著肚子,卻佝僂著背站在我面前,猶如上刑的囚犯。
「說。」
我冷眼看著朵顏赫芝,說道。
朵顏赫芝有些懵逼,然後清冷的問道:「說什麼?」
「你自己心裡清楚。」馬東忍不住開口了。
「我清楚什麼?」朵顏赫芝反問。
我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記得剛醒的時候,你在用布給我擦身體,你的水是哪裡來的?我們丟失的兩袋水,是不是你偷的?」
朵顏赫芝的眼睛慢慢睜大了,眼眶中第一次有了淚水。
「我,我沒有,沒偷你的水。」朵顏赫芝說道。
柳夜瑤趕緊拉了拉我的胳膊。
劉詩雨和慕容雪等女性,也有些不忍的轉過臉去。
一個大肚女人,哪怕偷了水,但被人如此盤問,她們有點感同身受。
「算了阿遠,她下次應該不會了。」柳夜瑤說道。
然而,朵顏赫芝卻一揮手,說道:「你看看,看看我的眼睛,看看我的臉,看看我的嘴唇。我,我把自己喝的水省下來,給你,給你用了。我,我沒有偷水。」
一聽此話,我趕緊朝她的臉看去。
她的臉上沒什麼水分,嘴唇也是乾裂的,和其他人紅潤的嘴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來是真的冤枉她了。
但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吧,算我冤枉你了,你回去吧。」
我一揮手,不耐煩的轉過身去。
「如果水不是她偷的,又是誰偷的呢?」
想到這裡,我突然神色一動,將藏水的窩棚挪開,然後又使勁一腳踩去。
只見腳下,出現一個沙洞,大量的沙子將洞口掩埋了起來。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明白是誰幹的了。
「誰會鑽洞的,找一下這個地洞通向那裡,然後就把他們部落里的人全部抓起來。」
我剛說完,馬東應聲而出。
他每次都是急先鋒。
「我來。」
「好吧!小心點兒,把我的短刀帶上。」
我將短刀交給了馬東。
馬東答應一聲,抄起短刀就鑽進了洞裡。
等了大概兩個小時,馬東灰頭土臉的從裡面鑽了出來,還一副極度缺氧的樣子。
「怎麼樣了馬東?你沒事吧?」
我趕緊扶住馬東,幫他把身上的沙子拍乾淨。
「杜哥,裡面好悶啊,我剛爬了不到一百米,就感覺頭暈眼花,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所以不知道是通向何處的。」馬東說道。
「哎!」
我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吧,你一邊待著去。」
我說完,又看了看其他人,問道:「還有誰不怕缺氧的?到裡面去看看這個地洞通向何處?」
沒有人回答我的話。
「我有個辦法。」柳夜瑤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