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瘋起來果然不要命,她自己做錯了事,就要把所有的祭司都拖下水,這個女人確實夠狠辣的。
而且我感覺的出來,如果祭司破身,後果非常嚴重,比什麼私建金字塔嚴重百倍的樣子。
「那再想,你準備怎麼辦?」我問。
大祭司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那五名女子面前,臉上露出一絲哀傷,說道:「接下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把目光看向了遠方。
我眉頭一皺,冷冷看著她,到底要搞什麼鬼。
就在此時,我突然臉色微微一變。
因為就在剛才,我感覺空氣好像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就好像空氣突然變緊,又變鬆了一樣。
卡姿娜突然抱住自己的小腹,一張臉慘白如紙,猛然蹲在了地上。
「怎麼?怎麼回事?」我問。
那大祭司沒說話,而是哀傷的看著卡姿娜。
「我,我,啊啊啊啊啊啊!」
卡姿娜突然抬頭看著天空,眼淚口水齊流,眼睛也在往上翻著白眼,這是女人痛苦到極致後才會產生的反應。
接著,就是慘絕人寰的一幕。
只見她的小腹慢慢鼓起一個包,然後砰的一聲爆開,露出了她的內部組織,裡面血肉模糊。
「啊!」
我臉色大變,猛然衝過去扶住卡姿娜。
「你怎麼了?」
卡姿娜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眼睛一閉,就此身亡。
但這僅僅是開始,接著,另外四名女祭司也蹲在了地上,她們的小腹鼓起了一個小包。
砰砰砰砰。
她們的小腹同時爆開,同時倒在了地上。
我使勁的閉上眼睛,然後又緩緩睜開,抬頭看向大祭司。
「你說,給我一個解釋。」我語氣顫抖的問道。
大祭司同樣使勁的閉上眼睛,最後和我對視,緩緩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祭司不能懷孕了吧?」
「這是為什麼?你做的嗎?」我冷冷的問。
「不是我,這是巫王的千里咒殺術,他已經感應到了朵顏部里的異常,我可能,也……」
大祭司說到這裡,把朵顏赫芝拉了過來。
「杜遠,赫芝以後就交給你了,她沒有被咒殺,她可以生下你的孩子,這是我們祭司一脈的奇蹟,幫我一下好嗎?」
大祭司說到最後,語氣中好像帶著一絲絲乞求。
我花了兩秒鐘時間來悲傷,然後馬上又強迫自己的大腦運轉起來。
「看來你這個大祭司也只是個工具人,那我的人怎麼辦?張前、程工,他們已經進入了朵顏部,你現在還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嗎?」我問道。
「已經不能了,所以他們現在已經在二十里外等著你了,到時你帶著赫芝去和他們匯合,我本來是想拖延到他們把船修好的,恐怕現在不行了。沒有我在朵顏部里,毒師和酋長會馬上報復你們,所以你們最後走的遠遠的,但不要去河洛族,最後回熱帶雨林。離的越遠,巫王的咒殺術威力就越弱。」
大祭司說完,一把拉過朵顏赫芝,和她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擁抱了一會兒後,她鬆開了朵顏赫芝,後退五六步,對著我露出悽然的慘笑。
就在此時,我又感覺空氣發生了某種異變,好像是空氣中的元素在聚集一樣。
「赫芝,我的孩子,活下去!」
大祭司說完,只見她猛然嘴巴一張,眼睛睜到最大。
接著,她的頭就像西瓜一樣爆了開來,鮮血濺的到處都死。
「阿媽!」
朵顏赫芝趕緊撲過去,將大祭司的無頭屍體,緊緊抱在懷裡。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
現在的我,手掌顫抖的非常厲害。
這是一種源自內心的恐懼,一種無助的恐懼。
什麼是咒殺術?
我簡直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對抗這咒殺術。
巫王就這麼可怕嗎?千里之外就能輕易的咒殺別人?
那豈不是說,我就算躲到天邊也沒用,那巫王要殺我易如反掌?
花了五秒鐘平復心情,我走過去拉住了朵顏赫芝的手腕。
「你幹嘛?別碰我。」朵顏赫芝甩了甩手。
「跟我走。」我冷冷說道。
「你讓我死吧,我反正不想活了。」朵顏赫芝倔強道。
「你死可以,但至少把我的孩子生下來再死。」
我冰冷的說道,絲毫不帶任何感情。
現在的我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了。
作為一個男人,必須得保證孩子順利出生。
更何況,她的肚子已經隆起很高,應該有五六個月了,大人再壞,但孩子是無辜的。
我說完,強行拉著她站了起來,向二十里外跑去。
果然,在遠處有兩騎在等著我,他們每人手裡還各牽著一匹駿馬。
「快看,杜哥來了。」
程利斌老遠就看到了我。
嚴格來說,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和張前不相上下了,因為連吃兩枚未成熟的聖果。
「杜哥,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了好久呢,有個女的說了,她說我們在朵顏部里已經不安全,所以……」
張前正要繼續說下去,我已經騎上了一匹馬,又將朵顏赫芝放到了另外一匹戰馬上。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咱們趕緊往回趕,現在,馬上。」
我嚴肅的說道。
兩人不說話了,四騎向著家的方向奔跑起來。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們四人終於到了雪山腳下。
柳夜瑤第一個跳了下來,她一眼就看到了朵顏赫芝。
「阿遠,你,她,她怎麼來了?」
柳夜瑤剛開始還很高興,但馬上就看到了坐在馬上的朵顏赫芝。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說道:「不管怎樣,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現在,咱們全部出動去熱帶雨林里,現在,馬上。」
我說完,又看了看山洞裡面,瞬間傻眼。
只見原本的人數,減少了一半左右。
風海族過來的女子,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其他的要麼被隔離在另外一個山洞裡,而有些人已經,已經消失了。
「杜哥,差點忘了告訴你,在你離開的這幾天裡,風海族的姑娘,她們,很多都已經死了,而且這次發作的非常快,幾乎是剛剛感染不到一天,就病情就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