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我在這裡啊!我在這裡呀!」
從草叢裡面站起來的人正是圖巴,只不過他現在悽慘無比,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還在不停的飆血。閱讀
「圖巴!我的兄弟!」
我趕緊衝過去和圖巴緊緊的摟抱在一起。
「杜哥,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我也是,我也在找你啊!」
過了一會兒,我和圖巴分開。
「圖巴,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自動癒合?」我問。
「我遇到了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他輕易就把我打敗了,而且他的刀上有毒。被他的毒刀砍中,傷口就永遠無法癒合,我已經流了好久的血了。」
圖巴虛弱的說道。
我二話不說,趕緊將圖巴的衣服撕開,朝他的傷口看去。
在他的後背和腹部,有五六道淺淺的傷口,這種傷口根本不致命,但卻讓傷口周邊高高腫了起來。
「什麼也別說了,咱們先回去,我想辦法給你治好。」
說完,我拉著圖巴,騎著雄獅回到了營地里。
剛開始,我試著用乾淨的水給圖巴清洗傷口,然後用乾淨的布給他包紮。
可是根本不起作用,圖巴只痛的眼睛翻白,差點暈倒。
我又餵圖巴吃東西,但圖巴吃了羊肉立刻就吐了出來。
我又把羊肉熬成羊湯給他喝,他同樣吐了出來。
這是失血過多,血不養肝,造成的胃反芻。
用傳統的方法,就是給他打葡萄糖,可是這裡哪有醫療設備?
無奈之下,我只能背著圖巴朝雪山頂上爬去。
至於那頭雄獅,我就放了它一條生路。
到了雪山頂上,程利斌一眼就看到了圖巴。
「啊!圖巴兄弟,嗨呀呀,咱們總算多了一個自己人。」
程利斌正要和圖巴擁抱,但圖巴太虛弱,連張開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
「圖巴兄弟怎麼了?」程利斌問。
「失血過多,傷口無法癒合,咱們快點把聖果催熟,只希望聖果能對他起作用。」我說道。
「好呢!」
程利斌這回下了黑手,一刀差點把萬夫長的脖子切開,鮮血就像下雨一樣落在了木箱裡。
那樹苗已經長成了小樹,起碼有五十多個花骨朵兒在一張一合,馬上就要徹底長開了。
「不行,這樣會要了他的命,我下山去,把其他的千夫長百夫長也抓上來,用他們的血肉提供聖果樹的養分。」
我說完,毫不猶豫的下了山。
過了十分鐘,我提著兩名朵顏人上了山。
「用他們的血嗎?」程利斌問道。
「是的!」
我手起刀落,兩名朵顏人的人頭落地,頸子上的血飆起一米多高,全部噴進了聖果樹的木箱裡。
他們雖然級別不如萬夫長,但勝在血多啊!
只是一瞬間,其中一個花骨朵兒慢慢張開了,變成一朵金色的小花。
「太好了,開花了,開花了。」
程利斌高興的大叫。
我轉頭一看,圖巴已經緩緩的閉上眼睛,眼看就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一發狠之下,將兩人的屍體剁成了肉醬,將肉醬弄進了泥土上方。
一股濃烈的香味傳來,所有聖果樹上的花骨朵兒都張開了,但僅僅是張開,離落花還早著呢。
我又看了看那名瞎眼的萬夫長,直接將他拖了過來,把他的頭按在木箱上。
噗……
一顆人頭落地,鮮血汨汨的流進了木箱裡。
只見聖果樹上的金色小花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並且一張一合。
仿佛只是一瞬間,它們就經歷了幾個月一樣。
「還不夠。」
我操起血刀,將這瞎眼萬夫長剁成了肉醬,又將他的血肉鋪在了聖果樹所在的泥土上。
金花的顫抖速度加快了十倍,香味簡直濃郁到了極點。
「吼吼吼吼……」
雪山腳下,起碼聚集了數萬頭野獸,它們全部擺出天狗望月的造型,對著山頂拼命的吼叫。
無奈它們不會爬山,只能望崖興嘆。
「老程,去山洞外守著,看有沒有會爬山的野獸出現,出現了告訴我。」
我嚴肅的說道。
「好!」
程利斌趕緊領命而去。
只見這些金色小花很快就長的像巴掌那麼大,然後慢慢的枯萎,掉落在泥土裡。
接著,原本落花的地方,一粒粒指甲蓋大小的聖果正在茁壯成長。
可是,聖果只長到了鴿子蛋大小,就停止了生長。
金色小樹下面的泥土迅速發白,變干,血肉也全部萎縮變成了肉乾。
這金色小樹結果的時候,所需要的能量太過巨大,只怕這個箱子裡的東西,根本無法支撐。
我二話不說,將另外一名萬夫長抓了過來。
這萬夫長剛才目睹了我的殘忍手段,哪怕硬氣如他,現在也得服軟了。
「朋友,饒命,饒命,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一切,我可以讓我的女兒嫁給你,讓我的妻子陪你入眠,讓我的父母……」
他剛說到這裡,我抬手就是一刀。
一顆人頭落地,大量的鮮血噴進了樹根。
原本停止生長的聖果,又慢慢的變大起來,很快從鴿子蛋變成了小雞蛋。
濃郁的香味簡直讓人慾罷不能,我甚至想把這棵聖果樹吃掉。
就在此時,天空傳來撲騰翅膀的聲音。
「嘎嘎嘎嘎嘎……」
大量的聒噪聲響了起來。
「老程,怎麼回事?」我在山洞裡問道。
「不好了杜哥,好多禿鷲啊!還有禿鷹,還有一些我認不出來的鳥類。」
程利斌在外面緊張的說道。
「那你回山洞裡,別被叼下山了。」
我邊按著萬夫長的無頭屍體,邊說道。
因為這萬夫長的生命力太強大了,被砍了頭後,他的身體居然還在不停的掙扎,已經掙扎了一分鐘了。
此時,未成熟體的聖果已經長到了蘋果大小,然後停止了生長。
而那名萬夫長,他的無頭屍體早就乾的像木乃伊一樣了,屍體裡再沒有一絲的水分。
我猶豫了一下,摘了兩枚聖果,直接就塞進了圖巴的嘴巴里。
圖巴的眼睛猛然睜開,臉上的血色正在慢慢的恢復。
程利斌則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毫不猶豫,也摘了兩枚聖果扔給他。
「謝謝杜哥,謝謝杜哥,太好了,太好了,啊嗚!」
程利斌將兩枚聖果同時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