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白蟒已經蜷縮成了一團,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樣子。
看來這一次,它受傷太重了,即使外面的傷好了,它肯定也元氣大傷。
我的內心糾結起來,因為地下世界也並非安全,這白蟒也是有天敵的,就比如那又像野馬又像犀牛的怪物。
萬一我走了,它的天敵來找麻煩怎麼辦?
想到這裡,我趕緊朝四周看去。
地下世界漆黑一片,但已經影響不到我。
隱約間,我看到左邊有一塊巨大的溶洞。
於是,我身形一閃,直接就出現在了溶洞口。
這是一條死路,洞口的直徑大概是二三米,裡面再沒有其他的通道。
於是,我又返回到白蟒旁邊,對著它說道:「蟒兄,你身受重傷,我先把你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救完其他人,再來保護你。」
說完,我抱住它的蛇頭,雙臂一用力,將它朝溶洞口拖去。
白蟒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蟒身的肌肉軟軟的。
如果不是它的眼睛裡還有微弱的光,我甚至懷疑,它已經死了。
將白蟒放到溶洞裡後,我又朝四周觀察。
很快,我就從遠處滾過來一塊重達數千斤的石頭。
這石頭為半圓形,正好夠我堵住洞口的。
「蟒兄,就在裡面休息吧,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我說完,雙臂一用力,金龍在我的周身遊走。
轟……
巨石堵住了洞口。
做完這些,我又把地面上的鮮血,還有拖拽過的痕跡抹掉,免得被一些有智商的動物找到了。
我拍了拍手掌,看了看頭頂的鐘乳石,猛然一飛沖天。
轟,嘩啦啦……
頭頂被我撞出了一個大洞,數不清的碎石從上面落下。
剛一跳出來,我就發現,我居然還處於白樹河的中游位置。
就在此時,上游突然傳來一聲咆哮。
「吼吼吼吼吼……」
大地都輕微顫抖了一下。
這不像是動物的咆哮,倒有點像是一些非常強大的人類,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我臉色一變,拼命的向下游奔跑起來。
只希望,夜瑤能堅持到我去救她們。
……
此時的柳夜瑤幾個,正拿著槍,躺在船舷後面,對著兩岸精準射擊。
大多數人都縮在了上艙里,根本不敢冒頭出來。
吱吱吱,吱吱吱……
而大河兩岸,則是密密麻麻的土著人和怨猴,數量之多,幾乎可以開江斷流。
土著人將飛虎爪投了出來,死死的拖住了大船。
張前在身上綁了幾塊木板,正揮舞軍刀砍斷飛虎爪的繩子。
「你們TMD,能不能出來打打掩護?」
張前砍斷一根繩子,對著艙門裡的膽小鬼怒吼。
但這群傢伙根本不敢出聲,使勁的縮在一起。
真正的戰鬥人員,只有柳夜瑤,林小雨,張前,劉詩雨。
馬東雖然腿嚇軟了,但也知道拿盾牌,幫幾人擋住毒針和箭矢。
還有一個人更生猛,他就是黑人傑西。
此時的他正和張前頂著盾牌,在砍斷船舷上的飛虎爪。
噗……
「啊!」
張前的手臂中了一枚毒針,手裡的軍刀鐺的落地。
但他又改用左手拿刀,繼續砍斷飛虎爪。
傑西很聰明,他在身上作了全方位的防護,所以毒針反而奈何不了他。
土著人和祭司表面攻勢很猛,但並沒有下殺手。
顯然,他們是準備活捉這群人,拿回去製作成怨猴。
「張前,快回來,我去砍繩子。」
柳夜瑤說完,拿著塊木板就衝出了盾牌陣。
「不,不要,嫂子,你如果掉一根頭髮,我怎麼向死去的杜哥交代?」
張前嚇的聲音都變了。
但柳夜瑤已經沖了過來,猛然砍斷其中一根飛虎爪。
可惜土著人太多了,他們的飛虎爪將大船布滿,正在將之朝岸邊拉去。
一旦大船靠岸,大量的土著人和怨猴就會衝上來。
「程利斌,你快去底艙,把大船穩在河中間,千萬不能靠岸。」
柳夜瑤大聲喊道。
但程利斌已經嚇傻了,正跪在地上,嘴裡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楊海波!」
柳夜瑤只能再叫楊海波。
楊海波點點頭,親吻了一下自己的孩子,朝底艙跑去。
大船直接來了個左滿舵,終於抵住了岸邊的拉扯力。
「倉庫里還有弓箭,你們別閒著,拿起弓箭到甲板上來還擊。」
柳夜瑤又指揮著船艙里的一群人。
「別傻了,沒有用的,不如我們投降吧!」
一名中年人說道,他已經嚇傻了。
「投降?你想被製作成怨猴嗎?」柳夜瑤呵斥道。
此時,假小子的聲音傳來:「柳阿姨,現在輪不到你發號施令了,杜遠已死,現在我就是這艘船的主人,我命令你們幾個下船,幫我們拖延時間,讓我們順利駛入大海,反正這些嘎嘛部的人都是你們引來的,你們要負起責任。」
聽了假小子的話,張前氣瘋了,抬手就是一槍過去。
但假小子木清君早有防備,一個閃避就退回了上艙。
「啊啊啊啊!你們,你們這群懦夫。」
張前差點氣哭了。
有木清君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聒噪起來了。
「是啊,不如你們下去拖著它們吧,我們先走。」
「對的,我們在現實世界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死了不值得。」
「就當幫幫忙吧,你可以把你們的家人名字告訴我,等我回文明社會,保證照顧他們一輩子。」
一群北海集團的人無恥的說道。
在生死面前,每個人的醜惡嘴臉都露了出來。
「我CNM。」
張前氣的眼睛通紅。
就在此時,又是一枚毒針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
張前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倒在了甲板上。
「快,把張前拖回盾牌陣里。」
柳夜瑤一揮手,林小雨和劉詩雨趕緊出動。
將張前拖回去後,林小雨身上也中了一針,但她卻沒什麼大礙,只是很痛。
柳夜瑤身上也中了兩針,但她吃過奇異果實,影響更不大。
岸邊,兩名高級祭司並排站在一起,雙目中放出銀邪的光。
「杜遠的女人長的真不錯,簡直是極品,比大祭司,甚至都略勝一籌。」
「是的,這個女人咱們先活捉,我們先玩個三天三夜,再交給大祭司,大祭司就沒辦法怪罪我們了。」
「好主意,我想了好久了,杜遠的女人,我們一定要嘗嘗鮮。」
兩人正在說一些猥瑣的話,冷不丁兩隻手搭在了他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