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同樣衝進了山洞。
但進了山洞後,又沒有滾水從山頂溢出來了,也沒有碎石落下的情況。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一群人又悶頭悶腦的走出了山洞。
進了山洞後,這群人才發現了可怕的一幕。
只見被文森特殺的兩名白人,已經被倒掛了起來,身上的皮被剝掉,內臟被放在了一邊。
「嘔!」
有幾個女人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特別是抱著小孩的少婦,趕緊捂住嬰兒的眼睛。
這一幕,太血腥,太殘酷了。
其他的白人,都把質疑的目光看向文森特。
他們都不傻,知道這是文森特乾的。
「怎麼?如果不這麼做,你們想餓死嗎?」文森特冷冷道。
一群白人眼中有怒火,但沒有第一個人出來對抗他。
此時,只需要一點火星子,就要演變成譁變。
「大家不要自亂陣腳,這座火山,很可能就要爆發了,如果咱們不快點想辦法離開,只怕到時,全部要被岩漿淹沒。」我趕緊大聲說道。
這一招轉移視線的方法,果然有用,一群白人眼中又露出了驚恐。
有幾個膽子小的女人,甚至「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山頂已經沒有石頭落下來了。」張前乾澀的說道。
「那就出去吧,就算火山爆發,躲在山洞裡更容易被活埋。」
我說完,大步朝山洞外走去。
因為山洞裡太悶熱了,就像個蒸籠一樣。
其他人一驚,趕緊一股腦兒的逃出山洞。
剛出來,我就看到,土著人竟然又從密林里沖了出來,有些傢伙甚至已經走到了小路上。
看來,土著人見我們躲進山洞裡,以為有機可趁,悄悄派人上山了。
「快,把敵人趕跑。」
我說完,抄起了一台床弩。
崩……
一枚粗大的箭矢射了出去,將上山的土著人射了個對穿。
土著人也不管了,直接撕下面具,開始大張旗鼓的攻山。
「大家快出來,把整個山給我守住,就是現在。」
文森特在中間指揮。
白人們趕緊拿出槍,對著山下的怨猴點射。
就在此時,我臉色大變,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
轟……
只見遠處,一枚粗如手臂的箭矢射了過來。
我憑藉著神經反應速度,猛然趴在地上。
但我後面的兩名白人卻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穿成了冰糖葫蘆,當場死亡。
土著人的床弩也開始發威了。
這床弩的威力極大,柳夜瑤以前布置的戰術木樁,根本抵擋不住,紛紛被連根撥起。
「狙擊手,快,重點對付那些祭司,還有頭上羽毛比較多的土著人,那是土著人的首領。」
我大聲的喊。
文森特趕緊將一個長箱子打開,拿出了一把碩大無比的狙擊槍。
「誰是首領?」
文森特趴在地上,將狙擊槍的支架頂在石頭上,對我問道。
就那個頭上五支羽毛的,應該是高級首領。
我指了指遠處,正在大聲吆喝的五支羽毛。
文森特點點頭,猛然開槍。
轟……
那名五根羽毛瞬間被打爆了腦袋。
土著人們一陣慌亂,趕緊向後撤退了幾百米。
但文森特已經殺上了癮,盡挑祭司和土著首領下手。
一時間,土著人和祭司們全部躲進了密林里。
但普通的土著人和怨猴,依舊在悍不畏死的朝山上沖。
「啊!」
一名白人脖子上中毒針,當場身亡。
「啊呀!」
林小雨沒保護好自己,同樣被扎了一枚毒針在手臂上。
我趕緊一刀割開手腕,用鮮血給她解毒。
「啊啊啊!」
「不好,這畜生會吹毒針。」
「我,我的屁股中針了。」
大群人慘叫了起來,紛紛把身子往後面縮。
「杜老大,把你的血,給我一點吧,普利絲。」
「也給我一點吧,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了。」
面對其他人的請求,我一概無視。
「繼續守著,扎一枚毒針又死不了,如果不守好,更多的毒針射過來,你們必死。」
受傷的人這才不情願的繼續防守。
只是一瞬間,大量的怨猴就被殺死,這就是熱武器的厲害之處。
有些祭司來不及召回怨猴,立馬就被反噬了。
但那名高級祭司顯然不肯罷休,並沒有讓怨猴撤退,而是讓它們繼續進攻。
土著人同樣在高級首領的要求下,對半山腰發動了一輪接一輪的攻勢。
這場攻防戰,從下午時分,一直持續到傍晚。
屍體把這座孤峰圍了起來,散發出難聞的血腥味。
最終,還是土著人堅持不住,如潮水般退去。
一場消耗戰打下來,怨猴死了起碼一千多,土著人也損失慘重。
而我們山上的人加起來,也不過二百,就算被土著人抓回去,也彌補不了損失的。
「大家原地休息,把傷員拉到山洞裡去包紮。」我大聲喊道。
雖然這次攻防戰,人類並沒有死太多,但受傷的人卻很多。
現在,還有一戰之力的人,不足三分之二了。
我嘆了口氣,看了看遠處的柳夜瑤。
「夜瑤,你跟我來一下。」
將柳夜瑤帶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我沉重的說道:「這裡應該是守不住了,而我如今的實力,帶上你,有七八成機率可以逃出去。」
聽了我的話,柳夜瑤又看了看其他人。
她搖了搖頭,說:「不行啊,那小雨,詩雨,張前,馬東呢?他們可沒在關鍵時刻背叛我,我們不能丟下他們。」
柳夜瑤的話讓我頭疼無比。
確實,拋棄那些死忠於我的人,我還是不太忍心。
更何況,就算我和柳夜瑤逃出去,兩個人生存起來也會比較艱難。
比如晚上放哨,總需要人吧?
「那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吧!」
我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那……阿遠,你能不能把我們幾人,分批救出去?」柳夜瑤突然問。
我苦笑著搖搖頭,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蛋,說:「帶你出去,我都要出其不意才能成功。如果一個一個的救,只怕救第二個人的時候,那些土著人就重點關注我了,恐怕連我也沒辦法全身而退。」
「那好吧!咱們,再堅持堅持,等土著人累了,說不定我們成功的機率更大。」
柳夜瑤說道。
「嗯,也只能這樣了。」
我說完,又帶著柳夜瑤開始巡視整個營地。
受傷的人不停的慘嚎,還有一些人被床弩的邊緣擦中,大多是缺胳膊斷腿。
整個營地士氣低落,沒有一個人說話。
還剩下的這些人,也神色木然,眼中已經沒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