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寶可以非常清楚的注意到,提及梁雲天僱傭的殺手,平日裡異常冷靜的瞎子,好像變得亢奮了起來!
對於手刃叛徒,血債血償這件事情,他好像非常迫不及待。
至於對方和瞎子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魏小寶並不清楚。
他能夠明白的是,就算是對方再怎麼牛逼,也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果不其然,在車行至較為偏僻的路段時,寒夏的電話掛斷沒幾分鐘,後面的那輛大眾轎車便開始加速.
魏小寶對於自己的駕駛技術還是非常自信的,在巧妙的避開了對方的撞擊之後,那輛黑色的大眾,橫在了小道前,直接阻斷了魏小寶座駕的去路!
與此同時之間,一輛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後方。
憑藉著魏小寶過目不忘的能力,可以非常清楚的記得,這輛車是崇仁堂林海的哥哥林龍的。
看著被阻斷了來路和去路的魏小寶,寒夏將車停在了較遠的地方。
她並沒有打算加入這場紛爭。
畢竟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插手,只會給魏小寶幫倒忙而已。
在緊急的情況下,能夠保持一顆理智的心,非常不容易,寒夏具備這樣的素質。
而且根據她的目測,和魏小寶接觸的那兩個年輕男人,也同樣身手不凡。
在這種前提之下,如果苗頭不對,寒夏會第一時間選擇報警,而並非是去趟這趟渾水。
眼看前路和去路都被阻隔,聾子和瞎子非常豁然的從車上下來。
聾子活動了一番筋骨之後,說道:「反正遲早都是要碰面的,早點碰上總比晚點碰上要好很多!」
他的話音剛落,林龍副駕駛走下的正是此前和他一起去見過梁雲天的阿腿。
在見到聾子和瞎子之後,阿腿的面色些許有些變化。
這讓林龍非常的詫異。
畢竟他在接觸這個年輕人的過程之中,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臉上發現過任何的表情波動。
緊接著,魏小寶從車上走下,看著林瓏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
僅此一眼,魏小寶便可以感覺得到,這傢伙異於常人,而且氣場十足!
如果說,聾子和瞎子是屬於身手和能力比較高超的普通人。
那麼,此時他所面對的這個叫做阿腿的青年,如果單單論氣場,絕對要比聾子和瞎子高出不少。
「阿腿,咱們又見面了。沒想到在這大河縣,還能見到你小子。既然今日能夠相遇,那麼請記住這個日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瞎子惡狠狠的說道,語氣之中滿是殺氣!
早在兩年之前,阿腿親手結果了瞎子的未婚妻。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回的變故,瞎子很有可能已經退出了李乾坤的團隊,娶妻生子,過上平凡人的生活。
這是他一直嚮往的。
但是因為阿腿,讓他對於未好內未來美好的期許,全部都支離破碎!
痛失愛人的瞎子,從此喜歡上了喝酒,但因為喝酒險些喪了命。
在聾子的監督之下,瞎子雖然戒了酒,但是卻並沒有撫平內心的創傷。
兩年時間之內,瞎子每天都會回憶起不堪回首的過往。
他活下去的最終目標,興許也就是為愛人報仇!
如果能夠手刃阿腿,瞎子也就無欲無求了。
當仇人見面之時,必然分外眼紅!
此時此刻,魏小寶可以注意到,瞎子緊緊握起的雙拳,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
也許是因為興奮,也許是因為憤怒,其中原因不得而知。
說話間,瞎子已經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
林龍清了清嗓子,說道:「魏小寶,你手底下這兩個人說起大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心理素質可真過硬。你也不瞅瞅咱們有多少人?既然你得罪了棟樑資本的梁少爺,就必然要想到,今天會有這樣的下場!」
「臨死之前,我可以給你機會留下遺言,或許我可以幫你轉達給你的親戚朋友!」
林龍整理了一番領帶,異常自信的說道。
他之所以會這麼自信,是因為此前他是見識過阿腿的能力的。
林龍雖然是崇仁堂的繼承人,但是底子也不乾淨,手底下養著不下五十個小混混。
但是因為阿腿的到來,這五十個人基本上非傷即殘。
他斷然也不會相信,一個可以一敵五十的狠角色,會在魏小寶的面前吃了鱉。
因此,林龍這麼自信,也不是沒有原因。
魏小寶望了一眼聾子和瞎子,隨後確認道:「真的不用我動手嗎?」
魏小寶之所以這麼問,是他有些懷疑,兩兄弟合力也不一定是這阿腿的對手。
阿腿上前一步,從口袋裡摸出一把一包皺巴巴的大前門香菸,點燃之後,深深吸了一口,說道:「我原來不想和你們再有任何的瓜葛,既然今天碰上了,我也順便熱熱身。」
從阿腿說話的語氣不難聽出,他根本就沒有把瞎子和聾子放在眼裡。
早已經迫不及待的瞎子,緊緊攥著手中的匕首,朝著阿腿沖了過去!
他們不需要有太多的交流。
既然雙方的目的都是要了對方的命,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嘮家常。
而且,瞎子和阿腿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都在拳腳之中!
讓魏小寶沒有想到的是,和自己上學能夠周旋兩分鐘的瞎子,在接近阿腿接近一米五距離的時候,對方猛然出腿,擊打在了瞎子的腹部!
這一腳勢大力沉!
猛烈的慣性,讓瞎子後退了大約五六米的距離!
因為沒有能夠剎得住,他的腰狠狠的撞擊在了魏小寶座駕的後備箱上!
雖然和他距離三米左右,魏小寶也能夠隱約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僅僅這一腳,讓魏小寶對於這個對手肅然起敬!
同時內心甚至有些莫名的小興奮。
哪怕魏小寶並不爭強好鬥,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勢均力敵的對手。
也許這個叫做阿腿的青年,有一戰之力!
哪怕腰部受了重創,但瞎子卻並沒有絲毫的退意。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惡狠狠的說道:「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