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這就有些過分了!你的車險些把我給壓成肉餅,你差點要了我的命。閱讀我還沒找你要賠償呢,你怎麼就先動起了手?」
雖然已經猜測到,這個光頭刀疤臉,很有可能是崇仁堂的林海派來了卻自己性命的人,但魏小寶還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光頭刀疤臉把玩著手中的蝴蝶刀,輕蔑的說道:「我想讓你來個痛快點的,但是你小子不配合,那麼我也只能慢慢折磨死你。實不相瞞,有人想要你的命,所以我只不過是拿錢辦事。」
「如果你小子識相,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如果你喜歡做無謂的掙扎,我不介意一點一點折磨死你!」
說話間,光頭刀疤臉將藍色的工裝外套脫了下來,裡面是一條黑色的背心。
外套褪去之後,光頭刀疤臉身上的腱子肉,線條異常分明。
在崎嶇山路昏暗的燈光下,那稜角分明的肌肉,側面體現出了這傢伙的身體素質有多麼恐怖。
像光頭刀疤臉這一類人,屬於穿衣顯瘦,脫衣顯肉。
雖然看上去體格並不大,但是骨頭縫裡都是肌肉!
這樣的身體素質,如果不是經過長年累月的鍛鍊和堅持,根本就達不到這樣的水平。
能夠達到如此嚴格自律鍛鍊習慣的,想來不是軍人,就是專業的運動員。
「今天你小子碰到我,算是你倒霉!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可以一刀刺中你的心臟,保准你在十秒鐘之內,讓你去找閻王爺報到,免去了很多痛苦,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光頭刀疤臉說著,拿著蝴蝶刀,一步一步的朝著魏小寶走了過來。
魏小寶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如果真殺了我,自己也脫不了干係。咱們無冤無仇,而且我也沒刮蹭到你的大貨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魏小寶面帶笑意,如此說道。
雖然他表現的風輕雲淡,等會兒到了刀疤臉的耳中,卻變了味道。
他認為魏小寶是對自己服軟,想要息事寧人,一走了之。
此時魏小寶才發現,在前方的山路,有兩塊巨大的石頭擋住了去路。
很顯然,這些路障是刀疤臉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留有後手。
現在的小寶算是想明白了,使用大貨車將自己給逼下山去,車毀人亡,這應該是刀疤臉的A計劃。
但因為在實行這計劃的時候,刀疤臉為了盡最大的限度保全自己的安全,並沒有在轉彎的時候製造太大的弧度,因此才讓魏小寶冷靜沉著的倖免於難。
現在這刀疤臉進行的顯然是第二套計劃。
見刀疤臉賊心不死朝著自己靠攏過來,魏小寶無奈的搖了搖頭。
刀疤臉冷笑著,臉上露出猙獰驚悚滿是戾氣的表情。
「今天晚上只會有兩種結果,要麼你被我虐殺而死,要麼你被我一刀捅死。結果雖然一樣,但過程,有著很大的差別。可千萬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給我跪下,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囉嗦!」
同樣的話,刀疤臉說了不止一次。
就在他話音剛落同時,魏小寶將手中此前撿來的石頭,狠狠的朝著刀疤臉拋了出去!
小石頭在劃出一道拋物線後,精準的砸在了刀疤臉的腦門上。
雖然動靜不大,但是刀疤臉的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了一個小包。
由此可見,魏小寶這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擊,給對方造成了非常大的傷害。
原本還指望著魏小寶放棄抵抗,然後自己一刀解決了他的刀疤臉,徹底沒了耐心。
他手持著蝴蝶刀,直接朝著魏小寶沖了過來!
身為三屆自由搏擊冠軍的退伍傭兵,刀疤臉阿光對於自己的身手,有著甚至接近膨脹的自信!
魏小寶從外表上看,身體素質一般,頂多比例比尋常人健壯一些。
修理這麼一個傢伙,應該不在話下。
然而,就在刀疤臉這樣想著,並且信心滿滿的朝著魏小寶發動攻擊的時候!
僅僅第一回合的接觸,就已經讓刀疤臉震驚不已!
魏小寶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刀疤手持蝴蝶刀的手臂,隨後變戲法似的將他手中的刀刃給奪了過來!
「如果沒記錯,這玩意兒可是管制刀具,你身上帶這玩意,不怕交警查你?為了你好,還是把這東西給扔了吧!」
話音剛落,魏小寶將手中的刀拋下了山谷。
在月光之下,那刀刃泛著些許寒芒,劃出一道弧線之後,墜入了山谷深處,像是一道泛閃光芒的流星。
見此情形,刀疤臉有些不太淡定了。
被魏小寶奪取刀具,刀疤臉手無寸鐵,接下來只能和魏小寶付諸較量拳腳。
「我看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爺爺我就成全你,待會你的狗頭被我打爛,可千萬別跪地求饒!」
說話間,刀疤臉舉起拳頭,朝這魏小寶的面門砸了過去。
然而,就在她拳頭舉起的那一霎那,小腹便傳來了猶如刀絞一般的劇痛!
他的身體也仿佛失去重力,朝著後方飛出了四五米遠的距離。
嗵!
嗵的一聲悶響,刀疤臉笨重的身軀,在剛剛修好的柏油馬路表面,摩擦了接近兩米。
他那條破舊的牛仔褲,都被劃出了好幾個大洞,裸露出來的肌膚被擦傷,滲出絲絲鮮血。
兩個回合的較量,讓刀疤臉覺得自己遇到了對手。
這看是弱不禁風的魏小寶,絕非善茬。
現在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提及魏小寶,自己的少東家林海,會是那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至少在這一霎那,刀疤臉有些後悔,主動攬下這燙手的山芋。
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哪怕明知不是魏小寶的對手,也只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如果自己解決不了魏小寶這個傢伙,就算是回到崇仁堂,也會被少東家問責。
再想要在大河縣混下去,根本就不可能。
能不能保住這條小命,都是個未知數。
在此之前,他可沒有想到,會遇到如此難纏棘手的局面。
魏小寶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之前可是把好話給說盡了,你不願意大事化小,那麼咱們也只能拳腳見真章了!如果你把你的僱主告訴我,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否則,這山谷底下就是你的歸屬,聽明白了嗎!」
魏小寶冷眼望著刀疤臉,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