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那個山谷是勢在必得,但上百個野人成為了攔路虎。閱讀
從下午想到晚上,雖然我依舊沒有想出來行之有效的辦法,可有一點已經明確了。
不能硬來,只能智取。
「還在想呢?別想了,快來吃點東西吧!」
柳夜瑤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兩塊烤野豬肉。
我擠出一分笑容,「恩!」
接過烤肉,我一口要咬下去,卻是眉頭一皺,這野豬肉根本沒有烤熟,肉裡面都還帶著血絲。
我吃烤肉喜歡吃熟的,柳夜瑤趕緊解釋道,「沒辦法,最近幾天老在下雨,他們出去撿回來的枯樹株都是濕的,不好點火!」
我點了點頭,強忍著那一股血腥味將口中的肉食吞下。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
火!
對啊!我怎麼把這個東西給忘了!
歷史上,那麼多以弱勝強的戰役,不都是靠大火來逆轉的嗎?
不說別的,就說赤壁之戰,周瑜諸葛亮一把大火,讓曹孟德功虧一簣!
智取用火攻,這難道不是一個好辦法嗎?
「哈哈,瑤瑤!你可真是我的小可愛!」
我將手中的烤肉放在地上,一把將柳夜瑤摟在懷裡,蜻蜓點水似的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口!
柳夜瑤被我弄的一頭霧水,「怎麼了?還沒到晚上了,你猴急什麼!」
我嘿嘿一笑,鬆開柳夜瑤,興奮地說道,「火啊!你剛剛說的火,讓我想到了解決野人的辦法了!」
柳夜瑤楞了下,「不是吧,難不成你想火燒野人谷?不太現實吧?野人谷那麼大,我們哪有那麼多易燃的東西?不現實吧!」
柳夜瑤的提醒,可謂是給我潑了一盆涼水。
我漸漸平復下激動的心情,冷靜地想了許久,也不得不承認,火燒野人谷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實施起來,非常難!
可再難能難過和野人們正面剛?
「你說的沒錯,擺在我們面前的障礙也非常多!」我沉聲道。
第一,由於近日的陰雨天氣,我們沒有辦法找到足夠的易燃物,如樹枝之類的。
第二,就算我們有,該怎麼燒?野人谷那麼大,我們要用什麼方式才能將裡面燒起來。
第三,這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野人谷又不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還有出口,野人又不是傻子,他們不會逃?
「沒關係,只要我們盡力去做,這些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
柳夜瑤似乎不想見到我失望,安慰了一句。
我抬起頭,看著柳夜瑤,笑著說,「恩,你說的對!庇護所里這麼多人,大家一起來想辦法,總會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式的!」
「那召集大家一起開會!?」柳夜瑤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
很快,庇護所里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我們現在所處的夾縫,並不算很寬闊,大家貼著坐在一起,幾乎要將空間填滿了。
在聽完我的想法後,眾人都是沉默了一會兒,劉詩雨才怯怯地舉起了手。
「杜遠哥哥,我們這裡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還要去找野人的麻煩?」
劉詩雨在野人谷的遭遇,對年幼的她來說不啻於一場噩夢。
好不容易被我救出來了,她自然不肯在和野人們有什麼接觸。
但,劉詩雨的想法,卻是和在場很多人心裡想的是一樣的。
我的眼神在眾人的身上掃過,很多人都不敢和我對視。
我搖了搖頭,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些人躲在山體夾縫裡,食物有我去找,雖然生活條件很惡劣,可他們卻是不敢冒這個險。
我輕了輕嗓子,開始將殘忍的現狀毫不留情地說了出來。
「小雨,你錯了!你們都錯了!我知道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們呆在這裡,雖然吃不飽,睡不暖,但起碼死不了吧?去找野人麻煩,說不定就會死?何必自找苦吃呢?」
我的語氣和用詞雖然不激烈,但每一個點都直擊他們內心最自私的想法。
有人心虛地低頭。
我繼續:「這一次我們去動野人谷,很有可能會有人死,這一點我也不隱瞞你們!」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在這個夾縫裡,我們是可以短暫地生活,可時間長了呢?看看周圍,窄不窄?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家隔著的距離不到十公分吧?」
「潮不潮濕?在這種地方待久了,我的身體沒問題,你們一群弱女子能頂得住嗎?會生病吧?有藥嗎?」
「山體坍塌你們也經歷過吧?我地理知識不好,可這幾天下來,你們也看出來吧,我們這個夾縫穩嗎?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沒了吧?」
「這裡沒有危險嗎?」
狹窄的夾縫裡,只有我的聲音響起,一句一字,擲地有聲。
「沒錯,聽杜哥的!杜哥總不可能會害我們吧!他要是會害我們,又怎麼會一直保護我們呢!」
一個公鴨嗓打斷了我的話。
這個聲音雖然不好聽,但在我看來,在此時卻是最動聽的聲音了。
和劉詩雨一樣想法的人,雖然是占了大多數,但總歸還是有人是想要奪下野人谷的。
在這些人的鼓動下,大家的想法漸漸一致。
見到這一幕的我,臉上露出了笑容,和柳夜瑤對視一眼,都能發現彼此眼中的笑意。
「好,既然大家統一了意見,那接下來,我們就商量,怎麼去做這件事情!」
其實,還有很多點我都沒有說出來,譬如食物、水源之類的,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了。
我將火燒野人谷這件事中最大的三個難題擺出來。
「燃料的話,好像有辦法可以解決,等天氣好了,干樹枝就多了,再說,我們不是從飛機裡帶了兩大桶燃油出來嗎?那個應該挺管用的!」
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婦女試探性地說道。
「燃油?」
我眼睛一亮,如果有燃油的話,燃料這方面的難度就少了很多。
果然,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也不免有些自豪。
而我依稀也記得好像是帶了燃油出來的。
「那燃油現在去哪兒了?」我追問道。
眼鏡婦女回道,「當時在庇護所里,後來被野人一起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