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征的身影從我的瞳孔里漸漸消失,白色巨蟒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周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閱讀
我被白色巨蟒用蛇尾緊緊地纏著,隨著蛇尾劇烈的晃動,儘管今天並沒有吃什麼東西,但胃裡已經翻滾不已,想要嘔吐。
白色的蛇鱗刮著我的手背,一點兒都不咯手,反而滑潤無比,冰冰的。
看著它那流線型的頭顱,我突然有種感覺,這條白色巨蟒似乎對我並沒有惡意。
它看我的時的眼神也沒有那麼暴虐,罕見地有一絲絲溫和。
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一種錯覺。
可面對如此龐大的巨蟒,我知道,現在的自己,並沒有反抗的能力。
這地下世界,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巨大,以巨蟒速度,剛剛過去的半個小時裡,我最起碼移動了五十多公里。
可地下世界的邊界,依然不見蹤跡。
又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巨蟒將我帶到一個洞穴里後,終於停了下來。
它用蛇尾輕輕地將我放在地上,蛇身蠕動,頭顱轉向我,吐出蛇信,在我的臉龐上蹭了蹭。
這處山洞算不上大,巨蟒的蛇身占據了三分之二的空間。
我想逃跑,就必須要越過巨蟒才能直面洞口。
溫溫的蛇信將我的臉龐塗滿了粘稠的液體,又腥又臭,我強忍著心裡的恐懼和噁心,不敢動,怕被巨蟒誤會。
我無時無刻不出於提心弔膽的狀態,這對精神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嘶嘶!
巨蟒發出了一些動靜,然後調轉頭顱,緩緩地朝著洞外挪動。
「是要走了嗎?」
我眼睛一亮。
沒過多久,白色巨蟒果然離開了山洞,但讓我失望地是,也不知道它從哪裡搬來一塊巨石,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洞穴里漆黑一片,不過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問題。
我三步並作兩步,連忙衝到洞口,摸了摸巨石,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這是一塊花崗岩,就算有錘子,我也鑿不破。
更何況,我身邊除了有一把從劉武那裡搜來的瑞士軍刀外,就再也沒有武器了。
「走了還不忘關門,一點兒活路都不給啊!」
我嘆息一聲,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我搞不懂巨蟒到底要對我做什麼,這種未知的危險才是最恐懼的。
我靠在石頭上,胡思亂想起來,一會兒想柳夜瑤會如何擔心我,一會兒想高征他們到底能不能活下來,一會兒想自己接下來會經歷什麼。
想著想著,一股困意襲來,累極了的我竟然是靠著石頭就睡著了。
直到巨蟒歸來,將堵住洞口的石頭挪開。
我猛然驚醒,一隻手撐在地上,這才沒朝著後面摔倒,又立馬站了起來,轉身往後退,小心翼翼地盯著它。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巨蟒張開口,吐出了一大坨泥土,而那黑色的泥土中,赫然是摻雜著一棵小樹。
這棵小樹,和我當初在飛機殘骸里的那三枚蛇蛋旁見到的神秘小樹,一模一樣。
隔著起碼還有一米的距離,我渾身的毛孔都散發著喜悅的歡呼聲,我身體和心靈的疲倦感頓時消失不見。
「這,這又是從哪裡弄來的?」
我克制著心頭的激動,暗暗地想道。
下一刻,白色巨蟒蛇尾猛然抬起,垂直而下,連續在地上戳出兩個半米左右的淺坑,它又用蛇尾將裹著神秘小樹泥土掃進了淺坑裡。
然後又用蛇尾將我纏住,像種菜一樣把我插了進去,然後將那些泥土掃到我身體旁邊,還往下壓了壓。
「這TMD到底要幹什麼!?」我小聲地嘀咕道。
這白色巨蟒,到底將我當成了什麼?
嘶嘶!
巨蟒蛇信在我面前探了一探,然後又像是變戲法一樣,吐出了一顆金燦燦的果實。
它用蛇信,將地上的金燦果實推到我的面前。
「什麼東西?是讓我吃嗎?」
我試探性地用手拿起,見巨蟒沒有阻止,將果實放到眼前,認真地看了一眼。
這果實,長得就像大號的芒果一樣,軟軟的,輕輕一按就會凹下去,但果實的皮很是賤人,我嘗試著用指甲去劃,卻沒能划過。
嘶嘶!
巨蟒的頭顱伸到我面前,我都能聞到它口中淡淡的血腥味,又正好對上它那暗黃的眼眸。
「真的是讓我吃?」
我楞了下,將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擦掉上面的粘液,一口咬在上面。
而果子那原本堅韌的果皮,就像糖一樣,立刻就融化了,裡面的果肉也化作了液體,流進了我的嘴裡。
「味道不錯!」
我心裡嘀咕道。
下一秒,我的臉色變的漲紅,忍不住地嚎叫道,「啊!啊!啊!」
此時,果汁如同一把刀子一樣,從我的喉嚨划過,流進了胃裡。
我喝過六十多度的白酒,也喝過自釀的燒酒,可它們帶來的火辣感,卻是不及這果汁的十分之一。
火辣感還在持續著。
而此時,我的五臟六腑卻又暖洋洋的,仿佛是春日的下午,躺在草坪上曬著太陽一樣舒暢。
痛,並快樂著。
突然,我的喉嚨癢地不行。
我不斷地用手去捏著、推搡起喉結,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噗!
我喉嚨一熱,吐出一大口鮮血,腦袋好像似要炸開一樣,脹痛脹痛,我終於承受不住這種折磨,暈了過去。
而巨蟒,卻是探出蛇信,將我吐在地上的鮮血,一下一下地舔乾淨。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巨蟒已經不在山洞裡了,但依然有巨石將洞口堵住。
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巨蟒讓我吃的果實到底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是和力量果實那些一樣有特殊功能的?」
我心裡想著,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
而這一檢查,我懵了。
我的兩條胳膊,各自出現了一條足足有五毫米寬的血管,從肩膀的位置,順著胳膊,一直蔓延到掌心的位置。
血管里,緊緊地聽躺著金黃色的液體。
「TMD,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驚呼道,眉頭緊蹙,可當我再一次看過去後,那兩條血管卻又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