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腰刀,都是實鐵打造。閱讀
油浸透的硬木刀鞘,堅韌耐磨,還有銅扣固定。
加起來分量有五六斤。
砸起人來,很痛!
被顧言突然下黑手,兩個巨浪幫囉囉臉上皮肉內凹,腦袋後仰,帶動身體撞向了邊上的田三。
三人便一起在街道上滾成了一團。
「田三,下次再來找我麻煩,斬了你!」
說完,顧言轉身離開。
拳是男人膽!
隨著實力提升,經歷變多,顧言不知不覺,對待事情的處理方式,已經和前世有了很大不同。
嘴遁,哪裡有直接動手暢快。
至於巨浪幫,看似現在風頭正盛,但是只要沒有和縣衙撕破臉,就不會真的為了這兩個沒眼色的傻逼,來找他麻煩。
因為他身上的衣服,是縣衙的臉面!
暗地裡,你可以對縣衙施壓,但是明面上,你得尊重!
因為縣衙的背後,是朝廷!
田三隻是被邊上兩人身體撞倒,很快爬了起來。
另外兩人就慘了,嘴巴凹陷一片,在地面不住慘嚎。
結果一張嘴。
碎裂的牙齒,混和著口水的血沫,嘩啦啦吐了一地。
估計以後,兩人都只能喝粥了。
看著同伴慘狀,田三心裡不由生起後怕:「我的媽呀,不是說他才十四歲麼,下手這麼狠,他不怕得罪巨浪幫嗎!」
同時,他心裡還有些慶幸顧言沒有對自己出手,倒霉的只是兩個酒肉朋友。
卻不知,這正是顧言故意為之。
人不患寡,患不均啊。
路過一處小巷子時候,一群人圍在一起看著熱鬧。
顧言透過人群縫隙,發現是一個面目滄桑的女人跪在地面,邊上還掛著一幅小孩的筆墨肖像。
邊上還有有老漢嘆息:「又是一個被拐了娃娃的,最近不安穩,衙門又靠不住,唉。」
低頭看了下身上的衙役服,顧言心裡默然,沒有停留。
他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管不了這些事。
來到醬香餅鋪子,生意居然出奇的沒有受到巨浪幫事件影響,生意很火爆,排起了長隊。
幾個四組的兄弟,在外邊幫忙維持秩序,卻沒看到孫全的影子。
街道對面,還有幾個一組的衙役,一邊偷著懶,一邊打量他們,隱約可以在臉上看到羨慕之色。
顧言走上前去,打了聲招呼。
看到顧言,幾個四組衙役立刻圍了過來,十分熱情。
無他,昨天他們算了筆帳。
如果以鋪子現在每天收入來算,一個月他們每人分紅起碼有五錢銀子,相當於他們一個月的月錢了。
眼看醬香餅這麼受歡迎,他們已經準備開分店了。
簡單寒暄,顧言疑惑問道:「孫哥不在嗎?」
「誒,我們東町這些天出了點事,孫哥收到情報,就帶著其他兄弟出縣城去調查了。」
原來,下河縣最近幾個月來,不斷有人失蹤。
開始只是一些流浪漢,乞丐,發現了也沒有人注意。
結果最近幾天開始,不斷有小孩就在家附近失蹤。
孩童失蹤先發生在北町這邊,隨後是西町和南町。
幾組衙役摸排查尋,都沒有發現線索。
前天開始,終於輪到東町了。
並且一次性,東町就有足足三十多個孩童失蹤!
這可不是小數目!
一旦那些居民鬧起來,即使縣令陳知年現在再不管事,也不會對此放任。
孫全只好帶著其餘兄弟,去調查去了。
顧言立刻想到自己過來時候,看到的那個跪在路邊,自己找尋孩子的女人。
他原本以為只是偶然,現在看來,這件事很不正常啊。
「現在大概有多少小孩失蹤?」
幾人面面相視,說不出一個準確的數字。
每天混吃等死,沒輪到自己轄區,誰關注這個。
還是一個酒漕鼻的衙役,不確定說道:「如果加上我們東町這次失蹤的數量,這七八天失蹤的孩子一百多個是有的。」
「這麼多?」
不僅是顧言,其餘幾個衙役都有些愣住了。
畢竟,下河縣總共才兩萬多戶,只有幾萬人,這個數字已經不小了。
酒漕鼻點點頭:「應該是有的,孫哥說這件事不大對勁,走的時候,叫我們幾個注意點,萬一有別的組的人叫我們幾個去幫忙,別理會他們。」
「艹,那你咋沒和我們幾個說。」
邊上幾人一腳踹過去,引來排隊的人注視。
被幾個兄弟踹了好幾腳,酒槽鼻才苦著臉:「這不是喝了點酒忘了麼。」
現在被點醒,眾人維持秩序的心情都沒了。
衙役看似每天無所事事。
一旦真的出了事,頂上去的就是他們了。
四組衙役雖然除了孫全,都入職沒幾年,但是也聽過一些老人說的詭異事件。
可惜,孫全帶人離開的急,留守的幾人並不清楚他們去了哪裡。
這幾人守在這裡,也是因為這幾天巨浪幫的動靜有些大,才讓他們鎮在這裡,避免被眼紅的人找麻煩。
告別他們,顧言想了想,去尋了在肉鋪的李四平。
李四平負責肉鋪的送貨,經常往來縣城的富裕家庭,和許多下人還有門房關係搞的很好,消息靈通。
上次顧言對於孫家的了解,都還是對方告知的。
對於孩童失蹤這事,這小子說不定知道些什麼消息。
到肉鋪時候,李四平正和幾個夥計學徒蹲在鋪子門口打量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口中說著葷段子。
此時已經忙活過了。
這是他們不多的幾樣找樂子方式。
「誒,那是不是顧言?」
一個學徒眼睛尖,指著遠處說道。
幾人順著學徒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顧言一身衙役服,腰跨長刀,向肉鋪這邊走來。
「就是他。」
「這狗日的現在真的發達了,居然成了衙役。」
「這衙役服,真威風啊。」
即使是小小的衙役,對於他們來說,吃上官飯,就已經是身份的跨越了。
幾人嘴裡嘀咕著,羨慕妒忌都有。
但是等到顧言走進時候,卻都露出了獻媚的笑容。
沒辦法,現在的顧言,他們惹不起。
顧言沒有在意眼神各異的幾人,溫和回應後,才把李四平叫到了一邊。
李四平苦著一張臉:「顧爺,最近封縣了,我實在搞不出肉給你了。」
上次顧言從他手上敲走一隻豬腳,可沒把他心疼死。
顧言笑了笑,從懷裡掏出半錢銀子在手掌:「有事問你。」
李四平看到顧言手上銀子,雙眼放光:「顧爺,你問,你就是想知道我老母底褲什麼顏色,我都告訴你。」
片刻,顧言才面色凝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