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修車廠的車?」
聽到這話,寒梟頓時皺起了眉頭。
而一旁的岑小蠻,仔細的看了看金杯麵包車的駕駛座後,又再次驚訝道:「禿鷲?他怎麼會在這裡?!」
寒梟也看了一眼駕駛座的位置,發現此時開車的人,正是禿鷲。
不過禿鷲並未在此停留。
金杯麵包車開出地下停車庫後,便匆匆離開了。
緊接著。
便有五個身著黑衣的人。
從個地下車庫的門口走了出來。
寒梟和岑小蠻,看到那幾個黑衣人,急忙縮回了腦袋。
兩人面面相覷。
「在地下車庫下面,還有一層?」片刻後,寒梟不解的向岑小蠻問道,「而且,禿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此時寒梟的語氣中,明顯夾雜著些許懷疑。
甚至連望向岑小蠻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畢竟這些事情。
他事先都是不知道的。
這不得不讓他開始懷疑岑小蠻,是不是隱瞞了什麼事情。
而岑小蠻見狀,則是立即解釋道:「根據飛魚給我的情報,確實沒有說明,在地下車庫下面還有空間,至於禿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就更不知道了!」
「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如果我真的要害你,根本就不會跟你過來。」
寒梟沒有說話。
但是他那狐疑的目光卻是緩和了許多。
「我打電話問一下小幼。」岑小蠻拿出手機開機,先是調了靜音,這才撥通了岑小幼的電話。
禿鷲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她安排的,她也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
片刻後。
岑小蠻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她發現,岑小幼的電話,居然被掛斷了!
不是沒有打通,也不是關機,而是接通之後被掛斷的。
她們本就是雙胞胎姐妹,而且配合執行任務多年,早就已經有了極深的默契,而且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岑小幼也絕對不會掛她的電話。
現在電話沒有打通。
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岑小幼遇到了危險!亦或者,遇到了更糟糕的情況。
而當岑小蠻再次撥通岑小幼電話的時候,那邊已經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
「怎麼了?」寒梟問。
岑小蠻說:「小幼.可能遇到麻煩了。」
說著。
她又急忙撥通了禿鷲的電話。
好在禿鷲的電話接通了。
「夜鶯姐,有什麼事嗎?我剛剛完成了你布置的任務,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電話接通後,那頭便傳來了禿鷲憨憨的聲音。
「任務?我從來沒有給你下達過任何任務!」岑小蠻語氣沉重的說道,「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陳兆槐的別墅里?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電話那頭的禿鷲,聽到這一連串的質問,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畢竟除了執行任務之外,其餘時間他腦子都比較遲鈍。
過了好一會,禿鷲才吞吞吐吐的解釋起來,把飛魚讓他放置炸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岑小蠻。
聽完禿鷲的話。
岑小蠻就知道是飛魚叛變了。
而正當岑小蠻準備詢問具體情況時,禿鷲卻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夜鶯姐,我看到陳兆槐的車了,他正在前往別墅,你現在是不是在別墅里?需要我回去幫忙嗎?」
聞言,岑小蠻眉頭緊皺,思緒飛轉。
然後急聲說道:「禿鷲,你聽我說,放置炸彈的任務不是我讓你做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飛魚叛變了!但是他想做什麼,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我現在還不清楚。」
「你現在不要回來,告訴我炸彈放在什麼位置,然後你馬上趕回去,先找到小幼,找到她立刻通知我!明白了嗎?」
「明白了,夜鶯姐。」電話那頭的禿鷲,語氣雖然有些波動,但並沒有提出任何問題。
因為在他的眼裡,夜鶯姐就是最大的,夜鶯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如果岑小蠻讓他現在回去把飛魚乾掉。
他絕對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掛斷電話後。
岑小蠻便面色凝重的向寒梟解釋了來龍去脈。
而正當他們準備商議,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別墅外卻突然傳來了動靜。
他們起身,從窗口往下看。
只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停在了別墅下方,而在勞斯萊斯幻影后面,則是跟隨著清一色的黑色奔馳,足足有二十輛!
待所有車子停好後,二十輛奔馳車的車門齊齊打開。
一個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下車,整齊的站在車子旁邊。
然後勞斯萊斯幻影的副駕駛車門也被打開,只見走下一個身著粉色西裝,染著一頭綠色頭髮的青年,跨步走下。
恭敬的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緊接著。
一個拄著金色拐杖,看起來十分冰冷,但又極具威嚴的中年男人,赫然出現在寒梟和岑小蠻的視線中。
「財神!!!」在看到中年男人的剎那,岑小蠻頓時握緊了拳頭。
看得出來,她現在很緊張。
「財神?」寒梟疑惑。
「他就是陳兆槐,財神是他在組織里的代號。」岑小蠻解釋道,「幫陳兆槐開門那個,代號妖男,是十二金剛的一員,身手非常恐怖,而且這傢伙內心極度變態,每個落在他手裡的人,基本上都會被虐殺致死。」
而岑小蠻話音剛落。
陳兆槐便突然抬頭,朝望向了別墅。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緩緩抬起手,好似說了什麼。
然後奔馳車旁的那群黑衣保鏢,一個個的便從腰間掏出了手槍,迅速將別墅給包圍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
寒梟和岑小蠻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是暴露了。
大飛修車廠。
岑小幼被綁在椅子上。
飛魚則是坐在她對面,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把折迭刀。
「你知道,背叛我姐姐,會有什麼後果嗎?!」岑小幼目光冰冷的注視著飛魚。
但飛魚卻笑了:「後果?後果就是,你會代替你姐姐死去,寒梟也會和陳兆槐那個傢伙,一起被炸成爛泥,而夜鶯.她將會成為我的女人!不怕告訴你,這些年除了經營這個小隊,我還滲透了陳兆槐的公司,等他死了以後,我雖然不能替代他,但必定可以接手一筆龐大的財富!」
說著,飛魚突然起身,走到岑小幼面前,用手輕輕勾起了岑小幼的下巴:「大家都是組織訓練出來的,這種小把戲,就不要玩了。」
他俯下身。
手緩緩伸向了岑小幼的身後。
當岑小幼的手掌被掰開,一片薄薄的刀片,落到了地上。
「卑鄙小人!」岑小幼銀牙緊咬。
其實她自己的生死,她並不在乎,此時她更擔心的,是岑小蠻的安危。
奈何如今她逃跑的最後一絲機會也被剝奪了。
「好了,我懶得跟你多費口舌,陳兆槐應該已經到了,我們也是時候出發了。」飛魚站起身,對一旁的手下招招手,「把她給我丟到車上藏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