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在數個月前,南方的一處偏遠小鎮,發生了瘟疫。」
聽到寒梟的詢問,陳承恩便解釋了起來,「而且這件事,說來也有點怪,最初的時候,鎮子上的一些人,出現了類似流感的症狀.」
「剛開始,那裡的民眾都沒有太在意這件事,直到半個月過去,鎮上將近九成的人,都出現了流感的症狀,並且無法治癒,這才引起了當地有關部門的注意。」
「經過有關部門檢查後發現,那個小鎮上的居民,感染的並非流感,而是一種未知病毒。」
「先是出現流感症狀,然後開始持續高燒,漸漸地,被感染者會出現類似癲癇的症狀,接著逐漸喪失神志,變得痴呆,最後身體開始大面積潰爛從感染到發作死亡的過程,也沒有規律。」
「雖然目前有關部門已經開始進行研究,但還是沒能找出治療的方法,因為在病人的體內,根本無法提取出病原體,更別提分離毒株進行研究了,進度也是卡在了這個瓶頸上。」
「所以,有關部門就打算嘗試用中醫進行治療,看看是否能起到一些效果,就算無法治癒,若是能減少傷亡,暫時減輕病人的痛苦,也是極好的。」
「而這鬼門十三針,對一些偏門的疑難雜症擁有奇效,我這才特意向你請教。」
聽完陳承恩的解釋,寒梟恍然的點了點頭。
陳承恩的想法其實並沒有錯。
畢竟有時候,西醫辦不到的事情,或許中醫就可以做到。
「陳老,一會我就把鬼門十三針的運針之法,給你抄寫一份,這幾天我再給你演示講解幾次,應該就差不多了。」寒梟直接說道。
他並沒有對那個南方小鎮的瘟疫發表任何意見。
雖然陳承恩描述了病徵,但通過病徵去診斷病情,根本就不切實際,而且如果現在發表了一件,反而還會影響陳承恩的判斷,所以寒梟也索性不提。
他現在能做的。
就只是把鬼門十三針,交給陳承恩。
僅此而已。
雖然短短几天時間,或許並不能完全掌握這鬼門十三針,但簡單的運用,應該也不成問題。
短暫的停頓後,寒梟又好意的提醒道:「對了,陳老,你前往疫區,一定要做好防護啊,治病救人固然重要,但不要忽視了自己的安全。」
「嗯,放心吧,小寒,我會注意的。」陳承恩爽朗一笑,「這次還真是要感謝你了,如果沒有這鬼門十三針,我還真不一定有信心,但現在,多少也有點把握了。」
但很快他便又收起了笑容,有些正色的對寒梟說道,「對了,小寒啊,這件事情還希望你能夠保密。」
「目前那個南方小鎮,已經被隔離了,有關病毒的消息,也被全面封鎖,目的就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在事情解決之前,是不允許對外公布的」
「我知道了,陳老。」寒梟微笑點頭。
其實就算陳承恩不說,寒梟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對外保密的。
若非如此,這麼大的事情,網絡上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也不至於幾個月一點消息也沒有。
寒梟和陳承恩聊到了深夜一點。
若不是陳憐珊擔心陳承恩的身體撐不住,強行要求他休息,或許陳承恩能跟寒梟聊到天亮。
因為不僅僅是鬼門十三針,在聊天的過程中,陳承恩還驚訝的發現,寒梟對中醫的一些理解,竟是十分的奇特。
包括寒梟所說到的一些疑難雜症,陳承恩更是聞所未聞。
作為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研究中醫數十年,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不過。
每當聊到興起之時。
陳承恩總會不自覺的神色一暗。
在心中感慨:「唉要是這小寒沒有結婚就好了,人品好,醫術好,如果他跟憐珊能在一起,我這一身醫術,也能後繼有人,可惜啊實在太可惜了」
在決定留下之後。
李富貴就讓他的保鏢,在院子的里里外外搭了十多個帳篷。
所以今晚留在這裡的人雖然不少,但也能住得下。
陳憐珊攙扶著陳承恩進了帳篷,在進入帳篷的那一刻,陳承恩臉上都還滿是依依不捨,同時又滿臉的惋惜。
至於李富貴。
老早就被他的保鏢抬出去了。
而且從進入帳篷到現在,已經前前後後的吐了不下八次,這不禁讓李熠彤又生氣又心疼。
寒梟也回到了房間。
正當他準備脫鞋上床睡覺的時候,舒夢影卻端來了一盆熱水。
有些責備的說道:「你呀累了一天,身上還有傷,還要喝這麼多酒,把身體搞壞了怎麼辦?」
「陳老也是,難道不知道你受傷了嗎?還拉著你聊到現在,有什麼事,明天也能說嘛.」
她的語氣略帶幽怨,但話里話外都透著滿滿的關切和擔憂。
說話間。
舒夢影已經拿起了熱毛巾,準備幫寒梟擦臉。
但這時候她才發現,寒梟正目不轉睛的在注視著她,這不禁讓她有些錯愕,伸到寒梟面前的熱毛巾,也懸停在半空:「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頭一回見你生氣,還挺可愛的。」寒梟微笑說道。
聞聽此言。
舒夢影頓時俏臉一紅,嗔怪道:「誰生氣了?我才沒生氣呢!」
她一邊說著,熱毛巾已經敷到了寒梟的臉上。
隨後,她有細心的幫寒梟擦拭了身體,因為寒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確實不少。
尤其是寒梟的後背,雖然很多傷口都很細小,可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舒夢影生怕會把寒梟弄疼。
直到舒夢影看到寒梟腿上的槍傷,回想起中槍時候的畫面,她終於忍不住眼眶開始泛紅。
「怎麼了?」寒梟見狀,立即開口詢問。
舒夢影則是紅著眼,指著那個已經縫合的傷口,略帶哽咽的說道:「一定.一定很疼吧」
看著舒夢影此刻的模樣。
寒梟心頭暖暖的。
但他卻沒有煽情的訴說著什麼。
只是咧嘴一笑,用調侃的口吻說道:「其實也不是很疼,不信你到床上來,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