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寒梟按照節目組的要求前往海邊。
接收狩獵活動的獎勵。
至於網絡上發生的事情,他如今仍未知曉。
這次他本打算自己一個人來,畢竟答應了吳大彪,晚上去幫他搞特訓,所以在出發前他便提前打電話,讓吳大彪過來接他。
若是帶上舒夢影幾人,他還要送她們回去,這一來一回的,還要浪費不少時間。
可是。
當寒梟準備出發的時候,黛安娜卻是執意要跟隨。
對此,寒梟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告訴她,一會她要自己回來,黛安娜也答應了。
其實黛安娜也不想跟過來,但尚明哲要求她去拿藥,她也沒辦法。
來到海邊。
直升機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
工作人員把獎勵拿了下來,寒梟打開看了看,發現這狩獵活動的獎勵,竟是一套精美的弓弩裝備。
那些裝備分別有一把反曲弓,一把複合弓,以及一把弩箭,還有箭矢若干。
都是專業級別的。
看到這些裝備,寒梟不禁眼前一亮。
他拿到過不少獎勵,唯獨這一次,算是讓他覺得比較有趣的。
雖然他用竹子做的弓箭,也可以使用,但這種專業級別的裝備,用起來還真別有一番感覺。
而且對於寒梟來說,弓弩會給他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因為在他執行過的所有暗殺任務中,使用弓弩的次數,相對是比較多的。
弓弩這種冷兵器,雖然沒有槍械火炮那樣的威力,但隱蔽性卻極高,在某種特殊場合,往往能夠殺人於無形。
隱蔽性極高。
而正當寒梟從包裹中取出那把弓弩,準備試一下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黛安娜又悄悄爬上了不遠處的直升機,並從駕駛員手中接過了什麼東西。
「死不悔改。」寒梟低聲呢喃了一句,便收回了目光。
與此同時。
海面上也傳來了皮艇的引擎聲。
只見吳大彪和雷虎,正開著皮艇緩緩靠岸。
見狀,寒梟便收起了弓弩,抱起地上的包裹,朝皮艇的方向走去。
「兄弟,沒讓你等太久吧?」吳大彪上前對寒梟笑道。
雷虎則是跳下皮艇。
乾脆利落的給寒梟敬了個軍禮:「寒教官!」
雖然寒梟並沒有正兒八經的給他們當過教官,只是給他們做了一些訓練計劃,但是寒梟的實力,卻是被整個尖刀連認可的。
所以,尖刀連的戰士,在見到寒梟時,都會尊稱寒梟為教官。
「我也是剛到。」寒梟回了一句,隨手將包裹丟上皮艇。
吳大彪看了看皮艇上的包裹,好奇問道:「兄弟,這是什麼?你還給我帶禮物了?」
「我給你帶禮物,你想屁吃呢?」寒梟瞥了一眼吳大彪,但很快又話鋒一轉,「不過,你們今晚要搞夜襲訓練的話,這些東西或許還真能用得上。」
雷虎聞言。
強忍著笑意回到皮艇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裡被吳大彪壓迫太多的原因,每當他看到寒梟懟吳大彪的時候,心中就莫名的爽快。
不過,對於寒梟的白眼,吳大彪卻是習以為常,他直接忽略了前半句話,忙問道:「搞訓練用得上?今晚的夜襲訓練,你是有什麼計劃了嗎?」
「還沒有,先去看看再說吧。」寒梟搖搖頭,也上了皮艇。
這時候吳大彪才注意到,黛安娜還在不遠處站著,於是便問:「兄弟,那個美女呢?要不要先把她送回去,我們在這等你。」
「不用,她自己會回去。」寒梟乾脆的回答道,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黛安娜一眼。
片刻後。
雷虎便駕駛著皮艇離開了。
此時已經天色漸暗,黛安娜獨自一人,看著遠去的皮艇和直升機,手裡握著那瓶「新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本想自己回去,可當她轉身,看到那幽暗的雨林,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最後,她只能來到一顆椰子樹下,蜷縮起身體。
惶恐不安的等待著。
來到尖刀連的營地。
寒梟注意到。
這裡和他第一次來的時候相比,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各種訓練設施完善了許多,並且清理出了一片操場,以及停機坪,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不過,當寒梟看到那些正在忙碌的尖刀連戰士,且是突然眉頭微挑,向吳大彪問道:「今天晚上,不僅僅只是搞夜襲訓練這麼簡單吧?」
因為他發現,所有戰士都已經穿戴整齊,而且每個人身上都配備了槍械。
行色匆匆。
如果只是簡單的搞訓練,絕對不會這么正式。
「兄弟,你看出來了?」被寒梟這麼一問,吳大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正色道,「今天晚上,確實是搞夜襲訓練,不過.不只是我們尖刀連,而是一場聯合對抗訓練。」
「聯合對抗訓練?」寒梟詫異。
吳大彪點點頭:「對,聯合對抗訓練,對手是野戰猛虎連。」
「既然是對抗訓練,你找我來做什麼?」
「我」
「你怕輸?」
「怕輸?我怎麼可能怕輸?」
「那我走了。」
「哎,別,別呀!兄弟.好吧,我確實是怕輸,不過我怕輸也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你先聽我解釋。」
寒梟沒有說話,靜靜的注視著吳大彪。
其實如果只是尖刀連搞訓練,他還是可以幫忙的,可如果是對抗訓練,他就不想摻和了。
畢竟暴露得越多,麻煩也就越多,寒梟可不希望自己被軍方盯上。
「事情是這樣」吳大彪沉吟片刻,便開始解釋,「這次的對抗訓練,是猛虎連的連長郭紹輝發起的,我跟他是同一時期的兵,但那傢伙跟我向來不對付,從得我回來當教官後,那小子就開始來找茬了,還三番五次的刁難我。」
「這一氣之下,我就答應了這次對抗訓練.可是你也知道,我剛接手尖刀連不久,在我當臥底期間郭紹輝那傢伙的猛虎連,屢立戰功,我擔心這次對抗,尖刀連會輸.」
「其實輸贏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但我當時也是氣昏了頭,跟郭紹輝打了個賭.」
吳大彪說著。
語氣便漸漸弱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