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妃英理

  在此期間。

  「哎、目暮警官!」

  東方皓月靈光一閃,伸手指向命案現場相鄰的隔間門板和天花板形成的縫隙,乖巧可愛的看著目暮警官,純真質樸的建議道:

  「讓他們試著翻越門板不就真相大白啦~」

  「呃,你說的有道理。」

  目暮警官詫異的看向東方皓月,認可的點點頭,銳利的盯向坦然自若的皇裕一,肅然的要求道:

  「裕一先生,請你最先嘗試翻越門板。」

  「好的。」

  皇裕一收回看著目暮警官的視線,平靜的看向命案現場相鄰的隔間大門,邁著鎮定的步伐走向了大門。

  半分鐘之後。

  「裕一先生,以你的體型」

  目暮警官看著皇裕一矯健的翻越了門板,慎重的判斷道:

  「確實可以輕鬆的翻越門板。」

  目暮警官看向有些緊張的若王子士郎,沉穩的示意道:

  「下一位,士郎先生。」

  「是!」

  若王子士郎惴惴不安的看著目暮警官,應激的回應一聲,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隔間大門。

  與此同時,皇裕一鬆了一口氣,邁著穩健的步伐回到了原位。

  十九秒鐘之後。

  「喔?」

  若王子士郎騰空在隔間大門內,雙腳順應地心引力垂落地板,胸口和背部分別抵住了門板底端和天花板。

  他腦袋探過門板和天花板形成的縫隙,雙手使勁的按著門板、試圖借力翻越門板卻徒勞無功,遺憾的輕浮道:

  「總覺得不行啊!!

  我的胸膛太厚了!」

  話音剛落。

  「滋。」

  是若王子士郎的嘴巴連同右側臉頰慘遭工藤新一小手拽動的聲音。

  此時此刻。

  工藤新一坐於踮起腳尖的東方皓月肩膀、大腿夾住皓月脖子、雙腳垂落皓月胸前、左手不斷用力拽動著若王子士郎的右側臉頰和嘴巴。

  「好痛!!!」

  若王子士郎的腦袋難以轉動,唯有眼睛斜向右側,心態爆炸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工藤新一和東方皓月,情緒激動的大聲斥責道:

  「你們兩個小子在做什麼啊!!!」

  「哎哎、快住手!」

  目暮警官看似著急的上前制止工藤新一和東方皓月,實則在心裡評價式的叫好道:

  「柯南和皓月調皮又果斷的教訓渣男,真是太棒了!!

  哼哼、要不是礙於身份以及渣男沒犯法,我早就讓渣男知道什麼才叫厲害!」

  十一秒鐘之後。

  東方皓月、工藤新一、目暮警官和若王子士郎站回了原位。

  新一雙手背負腦後,若無其事的看著疼痛難耐的士郎,表情略壞的天真無邪道:

  「你真的無法翻越門板呀、大哥哥。」

  「我還以為只要有人幫你、你就可以翻過去呢!」

  東方皓月懷揣雙手,乖巧無辜的看著單手捂住紅腫臉頰的若王子士郎,笑眯眯的故作沮喪道:

  「太可惜啦、我居然沒有幫到大哥哥的忙。」

  「我可真是謝謝你們了。」

  若王子士郎心態崩了。

  他咬牙切齒卻並未發火,怨念十足的盯著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理智的婉拒道:

  「下次不用你們幫我,等等、根本沒有下次!」

  若王子士郎越說越氣,乾脆利落的撇過腦袋、不想看見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

  皓月和新一掩嘴偷笑,計劃大成功的互相對視著。

  下一秒。

  「警官。」

  殿山十三右手食指朝向右側臉頰,不好意思的看著目暮警官,禮貌的徵求道:

  「我要不要翻越門板?」

  「呃」

  目暮警官雙手橫著背負身後、小臂交疊,略顯尷尬的上下打量殿山十三高大威猛的身軀,理智的判斷道:

  「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翻越門板。

  那麼,現在只剩下」

  目暮警官看向端莊優雅、身材苗條、右手按著右側腰間的妃律師,啞然的篤定道:

  「哪怕你不去翻越門板也可想而知」

  「嗯。」

  妃律師隨和的看著目暮警官,灑脫的坦承道:

  「不用試也知道我可以輕輕鬆鬆的翻越門板。」

  妃律師向前一步,左手大拇指躍過左側肩膀、頭也不回的對準皇裕一,淡定的自我調侃道:

  「幸運或者不幸的是.嫌疑人的範圍縮小到了僅剩我與他的程度。

  不過、警官,你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妃律師放下左手,悠然的揭露道:

  「那就是犯人最先勒暈被害者的細繩狀物品。」

  妃律師停頓一秒,思路清晰的闡述道:

  「除非找到另一件兇器、細繩狀的物品,否則無論多麼充分的間接證據都不能在法庭上證實犯人的罪行。」

  妃律師淡雅的看著額頭流淌一滴冷汗的目暮警官,古井無波的陳述道:

  「即使你現在下令逮捕我」

  「啊、不不不!」

  目暮警官慌了。

  他雙手張開放置胸前兩側、掌心朝外,急促的看著妃律師,手足無措的否認道:

  「我絕對不想逮捕你、絕對不」

  目暮警官尚未說完。

  一位高大警員衝進洗手間敞開的大門,目光鎖定左前方一點五米處的目暮,短促的呼喚道:

  「目暮警官!」

  高大警員話音未落,邁著焦急的步伐小跑至目暮警官左前方,在目暮面前展示證物袋內的彈性綁帶,激動的大聲匯報導:

  「我們在裕一先生的座位上發現了足以勒暈被害者的彈性綁帶!」

  「什麼?!」

  目暮警官震驚至極的凝神緊盯三秒鐘的彈性綁帶,神情肅穆的看向皇裕一,言辭凌厲的給予心理壓力道:

  「皇裕一,是不是你用彈性綁帶勒暈了姬野彌生小姐!」

  「不、不是我!!」

  皇裕一冷汗直流。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目暮警官,急切的辯解道:

  「我只是用彈性綁帶固定了書籍和筆記本、絕對沒有犯下罪行!!!」

  「看來我有必要對你展開進一步的偵訊。」

  目暮警官緩緩搖頭,邁著大步走向了緊張至極的皇裕一。

  在此期間。

  工藤新一凝神注視皇裕一,在心裡冷靜的推理道:

  「我記得彌生問過老闆.洗手間在哪裡?

  而且皇裕一在彌生之前進入的洗手間,彌生的座位距離裕一的座位很近。

  假如彌生和裕一事先約定在咖啡廳的洗手間碰面,彌生只要跟著前往洗手間的裕一就能一起進去。

  換而言之,彌生詢問洗手間的位置足以證明彌生的約見對象並非裕一。」

  工藤新一不著痕跡的看向懷抱雙手、面色淡然的妃律師,在心裡凜然的判斷道:

  「依我看來,彌生對於老闆的詢問更像在暗示犯人.我現在要去洗手間。

  那麼能夠接收暗示並且在殺人之後翻越門板的」

  工藤新一的眼神驟然凌厲,在心裡斬釘截鐵的斷言道:

  「只有她、妃律師!」

  「不.不會叭」

  全程仔細觀察工藤新一面部表情的東方皓月難以置信的看著新一,嘴巴不由自主的貼到新一耳邊,擔憂的小聲確認道:

  「新一是不是在心裡認為犯人是妃律師?」

  「皓.皓月?」

  工藤新一微微一愣,啞然的看向東方皓月,極其小聲的迷惑道:

  「皓月進化到了隨時看穿我內心想法的程度?」

  「不是啦。」

  東方皓月局促不安的看著工藤新一,左手放置左胸前方、掌心朝向新一、輕輕揮舞,認真的小聲解釋道:

  「因為新一剛才用平時看犯人的眼神盯著妃律師,所以我想新一肯定認為犯人是妃律師。」

  工藤新一併未言語。

  他怔怔的看著東方皓月左手食指末端殘留的少量鮮血,竭力回神,強壓鎮壓了心中升騰而起的驚駭之情。

  下一秒。

  工藤新一猛的向左轉身,雙手輕而快的抓住東方皓月的雙手放置領口前方、迫使皓月轉身,故作鎮定的低下了腦袋。

  新一先仔細觀察皓月左手、完全沒注意皓月逐漸泛起大片紅暈的臉蛋,再看向皓月並未沾染血跡的右手,在心裡思緒飛快的緊張道:

  「是血跡,難道皓月受了傷?

  不、不可能。

  雖然無法排除皓月受傷卻未曾感知受傷的可能性,但是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之下、我可以確定皓月的左手沒有任何傷口。

  那麼.皓月左手食指末端的少量血跡從何而來?

  等等!

  我的雙手有沒有沾染血跡?!」

  工藤新一雙手捏住東方皓月的兩隻小手進行輕微翻轉,細緻審閱自己潔淨白嫩的雙手,在心裡神情凝重的判斷道:

  「我的手沒有沾染血跡.也就是說

  皓月觸碰了我並未觸碰的地方。」

  工藤新一稍稍恢復冷靜,捏著東方皓月的手心放置肚子前方,視線向下的看著瓷磚,在心裡細緻入微的思考道:

  「首先,我和皓月從始至終未曾分開.我可以確定皓月絕對沒有觸碰屍體。

  假如非要存在一種可能性,唯有抓住命案現場的門板頂端之時才會沾染死者滲出的鮮血。

  可是.死者的血液出現在那種地方簡直匪夷所思。

  按照先前的推斷,渾身浴血的犯人翻越門板、理應徹底擦試浸染門板的鮮血,意味著門板不可能殘留少量的血跡。

  莫非犯人的善後工作不夠細緻、遺漏了某處地方未曾擦拭?

  不、不對!!

  要是犯人翻越隔間門板卻不小心的踩到抵住門板的屍體,很可能在鞋子上沾染鮮血、無論怎樣清洗都容易流露破綻!

  換而言之。

  犯人的最佳選擇是翻到相鄰的隔間,通過那個隔間的門板翻進洗手間的走廊。

  既然如此,命案現場的隔間門板頂端的血跡從何而來?

  難道屍體飛了上去???」

  異想天開的工藤新一正欲進入深度思考狀態。

  「哎,新一。」

  俏臉通紅的東方皓月稍稍前傾,略微向左歪過腦袋,嘴巴貼在了不知不覺使用指甲輕輕撓動皓月手心的工藤新一耳邊。

  皓月羞人答答的扭捏道:

  「撓夠了嘛.好癢誒」

  「啊、我.我沒注意!」

  工藤新一驟然回神,抬起腦袋,猛然發覺東方皓月柔情似水,帥氣臉蛋瞬間紅透,害羞至極的小聲轉移話題道:

  「剛.剛才皓月很不希望我認為犯人是妃律師,對不對?」

  「對」

  東方皓月細若蚊蠅的坦誠一聲,帥氣臉蛋泛起的紅暈褪去三分,極其小聲的闡述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妃律師絕對不是壞人,她是大好人。」

  與此同時。

  目暮警官正在洗手間大門正前方的隔間單獨偵訊皇裕一。

  高木刑警待在命案現場處理兇器以及姬野彌生的相關物品。

  妃律師、殿山十三和若王子士郎還有警員們盡皆滿臉呆滯的看著情意綿綿的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

  新一溫柔的看著皓月,俊秀臉蛋消散五分紅暈,有理有據的輕聲安撫道:

  「雖然我初步判斷妃律師很可疑,但是我剛才發現了新的可疑之處、有可能減輕妃律師的嫌疑。

  而且妃律師坦蕩的做出了一連串陷她於危險處境的推理,變相加大了她無罪的可能性。」

  「太好了~」

  東方皓月糯糯的鬆了一口氣,輕輕的左右搖晃工藤新一始終未曾鬆開的雙手,淺淺的微笑著。

  下一秒。

  「呃」

  目暮警官推開隔間大門,邁步而出,一臉迷茫的看向了左前方零點三米處、表情逐漸崩壞的妃律師、殿山十三和若王子士郎。

  目暮猶豫片刻,穩重的走到妃律師右邊,滿懷信任的看向妃律師,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妃律師,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的表情為何」

  「啊、沒什麼事情。」

  妃律師最先恢復平靜。

  她古井無波的回頭看了一眼踏出隔間、順手關門、冷汗直流的皇裕一,淡雅的看向目暮警官,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看了一場聲勢不大卻甜到掉牙的感情戲而已。」

  「啊?」

  目暮警官愣在原地,憨厚的臉蛋浮現了錯愕的神情。

  突然!

  「目暮警官!」

  高木刑警踏出命案現場的隔間敞開的大門,轉身看向目暮警官,右手拎著裝載染血匕首的較大證物袋放置胸前,嚴謹的示意道:

  「我現在把兇器送到警視廳進行深度檢驗。」

  「好。」

  目暮警官微微頷首,沉穩的看著高木刑警。

  「嗯?」

  工藤新一看向左前方半米處、高木刑警手中的證物袋內的匕首,驟然驚覺

  匕首的握柄和刀刃近乎完全沾染血跡,唯獨握柄和刀刃的銜接處殘留一道並未沾染血跡的極窄縫隙。

  東方皓月敏銳察覺工藤新一的眼神不對勁,果斷一百八十度大轉身,目光鎖定十分可疑的匕首,在心裡驚訝的分析道:

  「匕首連握柄都沾染了血跡?

  除非犯人沒有握住匕首,否則匕首刺入被害者心臟再拔出、濺射的鮮血只會沾染犯人的手啊!

  而且.匕首握柄和刀刃的銜接處有著一道並未沾染血跡的極窄縫隙,明顯充斥著異常的氣息。

  看來.本次命案的關鍵線索正是眼前近乎完全沾染鮮血的匕首!」

  東方皓月念頭剛落。

  工藤新一靈光一閃,在心裡恍然大悟的喜悅道:

  「原來如此!!

  我總算知道了犯人真正使用的作案手法!」

  工藤新一猛的向右轉過腦袋,凝神注視並排而立的四位嫌疑人的其中之一,在心裡凜然的斷言道:

  「犯人就是那個人!!

  只有那個人需要用到特殊的作案手法!」

  工藤新一念及至此,正過腦袋,躡手躡腳的走到東方皓月左前方,猝不及防的搶走了身前高木刑警手中的證物袋。

  此時此刻,新一徹底無視滿臉懵懂的高木,小腿交叉的盤坐冰涼瓷磚、背對皓月,雙手抓著證物袋兩側放置胸前。

  工藤新一視線向下的仔細觀察匕首、試圖藉此聯想更多的線索,在心裡冷靜的思考道:

  「因為被害者的胸口溢出鮮血之時位於門板頂端、流淌了少量血液沾染頂端,所以哪怕我和皓月一共四隻手抓住門板頂端,也只有

  只有皓月的左手食指末端沾染血跡。

  另外

  我目前掌握的證據全都屬於間接證據,無法確鑿的證明那個人就是犯人。

  而且,警方仍未找到另一件兇器、勒暈被害者的較細繩狀物體」

  東方皓月配合的使用工藤新一同款坐姿待在新一左邊,雙手交叉搭於兩腿,好奇的看看匕首又看看新一,在心裡認真的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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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新一的表情來看.新一通過匕首想到了犯人真正的作案手法,現在打算通過匕首聯想出犯人藏匿的另一件兇器。

  若是我所料不差,另一件兇器必定跟新一之前表面上發現了、實際上沒發現的不同尋常之處相關。

  就是新一的眼睛明明有所察覺、腦袋卻並未徹底溝通眼睛的異常~!」

  東方皓月想著想著,嘴角勾起一抹新一笨笨的真是太可愛的弧線,情不自禁的轉移視線、開開心心的看向了工藤新一。

  突然!!

  「偵探的遊戲到此為止,小朋友。」

  妃律師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後方中間,雙手握拳抵住兩側腰間,氣勢冷冽的注視著他們。

  新一聞聽此言,身體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一次,驟然色變,神情驚駭不已。

  他毛骨悚然,冷汗直流,瑟瑟發抖,短時間內不敢說話。

  東方皓月截然相反。

  他只是單純的嚇了一跳,好奇的回頭望向妃律師,暫未言語。

  妃律師放下雙手,邁著高雅的步伐站到工藤新一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新一,凜然的確認道:

  「先前目暮警官說你叫做柯南、對吧?」

  工藤新一仍然不敢開口言語。

  他渾身上下浸染大片汗水,在心裡壯著膽子的虛張聲勢道:

  「什麼啊.我何必如此緊張?

  她不就是一位普通的阿姨!!

  當務之急是找到證據啊!!!」

  「對噠!」

  東方皓月站起身子,高舉雙手,笑逐顏開的歡欣鼓舞道:

  「柯南的全名叫做江戶川柯南,我是柯南的表哥、東方皓月~

  先前服務員喊我們名字的時候,因為大姐姐在專心的看資料、所以沒有聽見我們的名字叭~~~」

  「這是」

  妃律師正欲好好的教育工藤新一,猛然發覺東方皓月高舉的左手的食指末端沾染血跡,驟然色變,緊張至極的看著皓月。

  剎那間,妃律師沒有絲毫猶豫的右膝跪地,右手抓住毫無防備的皓月右手貼於右腿,左手輕而疾的抓住皓月左手放置胸前。

  妃律師一邊低頭,如臨大敵的觀察血跡,一邊擔心的關切道:

  「你剛才受了傷?

  是被鐵鏽之類的東西刮到了嗎、我要帶你去醫院打破傷風針。」

  「我.我不知道呀」

  東方皓月呆萌的看著妃律師,又愣愣的看向了左手。

  「我知道。」

  徹底恢復平靜的工藤新一站起身子,隨手將證物袋還給恭候多時的高木刑警,波瀾不驚的看著妃律師,淡定的揭露道:

  「我們最初跳上命案現場的門板之時、雙手抓著門板頂端,皓月就是在那個時候沾染的血跡。」

  「呼」

  妃律師聞聽此言,豎起食指輕輕的觸摸東方皓月左手的血跡、確認不是傷口,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

  「暫且不管那位喜歡干涉大人辦事的柯南。」

  妃律師鬆開右手,站起身子,倒退著站到東方皓月右邊,邁著雅致的步伐牽著皓月走向了右前方較遠處、貼於牆壁的洗手池。

  妃律師低頭看向皓月,溫柔的安撫道:

  「皓月,我帶你洗手好不好~?」

  「嗯!」

  東方皓月暫時將工藤新一拋之腦後,抬頭看向妃律師,甜甜的微笑著。

  新一聞聽此言,氣鼓鼓的停留原地,緊緊的盯住妃律師和皓月牽著的左手和右手,猛然發覺

  妃律師的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金色的結婚戒指。

  頃刻間,工藤新一的腦海仿佛划過了一道閃電。

  下一秒。

  「柯南,我問你。」

  目暮警官神情凝重的走到恍然大悟的工藤新一身前,彎腰俯身,雙手按住新一兩側肩膀,嚴肅的確認道:

  「門板頂端真的沾染了血跡?」

  另一邊,妃律師停在了較高的洗手池前方。

  她鬆開東方皓月,閒情逸緻的站到皓月身後,蹲下身子,左手攔腰抱起皓月,站起身子,右手向上的挑起了水龍頭的開關。

  「嘩啦啦。」

  清澈的水流沖刷著東方皓月主動遞向水龍頭下方的雙手。

  妃律師目光鎖定洗手台上的右前方、紫色肥皂盒中的白色肥皂,右手拿起肥皂、輕柔的搓向了皓月的雙手。

  「那個」

  東方皓月害羞至極的看著此情此景,帥氣臉蛋泛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紅暈。

  他靈巧的控制雙手配合妃律師完成清洗,抬頭看向洗手台前方、浮現於貼著牆壁的圓形明亮大鏡子的妃律師,糯糯的好奇道:

  「大姐姐,你的全名是什麼呀?」

  「我啊?」

  妃律師柔婉一笑。

  她專注的清洗東方皓月的兩隻小手,笑吟吟的看著映射鏡子、臉蛋紅彤彤的可愛皓月,如沐春風的輕聲回答道:

  「我叫做.妃英理。」